「最好是這樣。」
「哼!」
「熾狩,今天新郎新娘最大,你別和人家吵。」宓凝心投給冬熾狩一記警告的眼神,「方纔皇焰不是托你拿了一份禮物要送給似情的,你不趕快拿出來給人家。」
「哦!對,我差點忘記。」冬熾狩從西裝內袋抽出一份文件遞給非似情,「這可是份大禮哦!」
「有這--麼大嗎?」非似情不以為然的舉起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大圓後,縮回眼前只剩小小一個圓,諷刺意味十分濃厚。
冬熾狩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有多大,妳自己瞧不就曉得了。」
接過文件,翻開,看完裡頭的內容,她驚訝到嘴巴久久都合不攏。
「怎樣?這份禮夠不夠大?」冬熾狩挨到她身邊,調侃道。
她呆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這個是--」
「這是皇焰背著妳偷偷做的,滿不滿意?」
美麗的瞳眸裡瞬間醞釀著晶瑩的淚水,隨時有滴落之虞。
她手中的那份文件清楚的寫著,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許可尚所開的那間公司,負責人已經被她取而代之。這代表那間公司目前是屬於她所有,許可尚已經被扳倒了。
「別哭,哭了妝就花了。」宓凝心趕緊抽起面紙,小心翼翼地把在非似情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吸掉。
「妳知道為什麼婚禮會辦的那麼大嗎?」冬熾狩微笑地再問非似情。
她哽咽地搖著頭。
「是皇焰故意的。他說,當他看見許可尚及許小美如此欺負妳之後,他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替妳雪恥,替妳爭一口氣,他不會讓妳白白被他們欺負的,所以他做了這些事。
他說,他要讓全國的人都看見妳風光地嫁人武家,看見妳的身份地位從此變得不一樣,沒人敢再欺負妳,也沒人敢再瞧不起妳。」
非似情很是感動,她拚命的想忍住淚水,但眼淚還是成串的滾了下來,宓凝心根本來不及擦拭。
「你非要這時候說這個嗎?」宓凝心瞪了冬熾狩一眼,「你看,害似情現在哭成這樣,看等下怎麼出去舉行婚禮。」
冬熾狩一臉無辜,「我找不到說這些話的時間啊!只剩現在可以講,不講就沒機會講了。」
「嗟!」
非似情用力吸氣,「我沒事。」
武皇焰這麼挺她,她更不能讓他丟臉,所以她今天必須做一個最完美的新娘才可以。
「來,我幫妳補一下妝。」宓凝心拿出粉餅,開始在非似情的臉上東拍西拍,「皇焰還有邀請許可尚他們來,妳可以當他們的面,好好把長久以來被他們欺壓的氣都吐出來。」
「嗯,我知道了。」哼哼,如此大好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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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很盛大,參加婚禮的人異常的多,整個禮堂幾乎都塞滿了人,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開心的聊著天,唯獨許可尚那一家人站在角落。
「爸,她的婚禮你幹嘛一定要拖我來參加?」許小美還不曉得她家的公司已經易主,還以為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驕傲的不得了,提起非似情的口氣十分不屑。
「不參加不行。」許可尚神色晦暗,他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天,辛辛苦苦經營的公司的股價,在一夕之間竟降到谷底,迫使他不得不對外宣佈破產。
在此刻,武皇焰輕輕鬆鬆的就把他的公司收購去,成為他的子公司之一。
武皇焰更說了,他要把這間公司送給非似情當結婚禮物,如果他想挽回他的公司,在他結婚時,一定要出現,帶著妻子來求她,請她原諒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或許趁著非似情開心之際,會答應把公司還給他,只是他並不保證他會成功就是了,畢竟決定權在非似情身上。
就為了武皇焰的這番話,許可尚說什麼也要試上一試,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他要想盡辦法挽回才行!
「為什麼不參加不行?爸,我要走了,我才不想留在這,看那女人出風頭的樣子。」許小美正想轉身離開,許可尚馬上拉住她。
「小美,別鬧了,現在不是妳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
許小美才不聽他的話,她想走就走,就算是她爸爸也休想管她。
用力甩開許可尚的手,頭才一轉,正好對上完成婚禮儀式的非似情,而武皇焰就站在她旁邊,就算她再怎麼討厭非似情,她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很登對。
「要走了?」非似情挑高了秀眉,睇著她。
「妳管我。」
許可尚舔舔乾燥的唇,試圖對非似情擠出一抹和藹的微笑,「妳……妳今天很漂亮。」
「我以為我平時就很漂亮了。」非似情才不領情。
他一怔,神情有些尷尬,「呃……對,妳本來就很漂亮了,和妳媽媽一樣。」
一提到她媽媽,非似情的臉色倏地變得僵硬,她冷笑地嘲弄道:「再漂亮也沒錢漂亮,也沒有錢來得吸引人,不是嗎?」
許可尚及他老婆兩人互覷了一眼,對於非似情迸射出來的敵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許小美受不了非似情這種態度,也不管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大力推了非似情一把。
「幹嘛,不過是結個婚而已,囂張什麼?」
一發現非似情被欺負了,一大群人立刻湧了過來,把他們團團圍住,許可尚一家人看見如此陣仗,心驚了下,連忙縮在一塊,驚懼地環視著他們。
「似情?妳沒事吧?」武皇焰扶住她,十分關心地詢問。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納悶,在我有了這個之後,怎麼還會被人瞧不起?」
許可尚看見非似情拿在手中的那件文件,表情一凜,「那是--」
「那是什麼東西?」許小美不解她爸爸為何一副很緊張,又冷汗冒個不停的樣子,她逕自從非似情手中抽走那份文件,打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