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怪胎。」她啐了聲。
「妳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所以才會這麼關心我?!」
非似情緊張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咳了幾聲,一臉尷尬。
「幸虧我今天來了,不然我還不曉得妳如此關心我。」他當然不會放過調侃她的機會。
非似情一張俏臉愈漲愈紅,她沒好氣地咕噥著,「你有完沒完,吵死了。」
「妳真的喜歡我?」
「你說完了沒?」
「我只想確定妳的心情。」
「不想理你。」她別開臉,不想再和他多言。
武皇焰緊瞅著她酡紅的臉頰,心底似乎有根弦輕輕被撥動了。他忽然覺得……非似情或許很適合他?
她很伶牙俐齒,長得又很漂亮,職業也不錯,雖然說話是粗魯了些,行為也太大而化之,不過……這些都異常的引起他的興趣。
對她,他有種……「對了」的感覺。
但,什麼是「對了」的感覺?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你幹嘛這樣看我?」好像獵人在垂涎獵物般,瞧得她直發毛。
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他神秘地低語:「以後妳就知道了。」
「哇!搞什麼神秘,無聊。」
想吊她胃口?她偏不讓他吊,哼!
第三章
「小姐,請留步。」一名可能三十好幾的男子,上前喊住了正要走出醫院的非似情。
非似情回頭,納悶地看著這名看起來精明幹練,極像菁英分子的男人。
「什麼事?」
「我剛才聽人說,妳是和我家總裁相撞的那個人?」陳日成很有禮貌地問道。
聞言,非似情斜睨了在她身旁的武皇焰一眼,對他挑眉詢問:你認識他?
武皇焰懂她的意思,對她點點頭。
陳日成是他在公司的得力助手,能力很強,對他的公司付出不少心血,他極為看重他。
陳日成對於非似情奇怪的舉動感到疑惑,卻也不方便質問。
「陳先生,不曉得你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老總裁希望能見妳一面,不曉得妳有沒有空?」
「老總裁?武皇焰的爸爸嗎?」
「是的。」
「他見我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對她怎樣吧?她惴惴不安地心忖。
黑道分子做事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連思考模式都有異常人,雖然她撞到武皇焰這事,警方已調查出來不是她的錯,但,或許武皇焰他爸爸不這麼認為,執意要教訓她一頓的話--
被亂刀砍死,然後剁成八塊,丟到海裡餵魚的慘狀,瞬間在她腦袋裡狂飆,她立即嚇得冷汗涔涔。
天哪!要是她真這麼死了,那就太沒天理了。
武皇焰冷眼睇著她,在心中暗嗤了一句:白癡。
「我們老總裁有事想找妳談談。」
「談?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呢?」她以為兩個陌生人之間,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再說,他們又沒什麼共通點,他要找她談什麼?
「我想應該是談總裁的事,老總裁認為或許他的某些事,妳會知道。」
「他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是事實,她跟武皇焰真的一點也不熟,「如果你要問他的事,你應該找冬熾狩,他們是好朋友。」
陳日成點頭,「總裁和冬先生是好友,這點大家都知道,只是,我們老總裁要問的,恐怕是車禍當天現場的情形,相信這個妳會比冬先生熟吧?」
「可是那天我就已經把我看見的、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警方,你們去警局調出我的口供就知道了呀!」
武皇焰在旁聽著非似情與陳日成的對話,他白眼一個翻過一個。
今天是陳日成才有這個耐性和非似情在這耗,要是他父親出馬,才不可能在這拖那麼久。
他這個念頭甫落,就見他父親走上前,「日成,你和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帶走。」他對後頭的手下彈個手指,立刻有兩名壯漢趨上前,分別來到非似情的左右,將她架起。
非似情震驚的看著面貌莊嚴,一副很有權威模樣的武父,「你是誰啊!幹嘛把我帶走。」她驚慌地喊著。
「我認為有些事,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所以才請我手下出面邀妳,偏偏妳一直不給面子,為了我兒子,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抱歉。」武父使個眼神,他的手下馬上領悟。
「你是武皇焰的父親?!喂!你這樣是不行的,你這是綁架耶!喂--」
就這樣,非似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還從頭到尾都沒人報警。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父親的耐性向來少的可憐,而且做事講究快、狠,准,只重結果,不重過程。
非似情求救的目光一直朝武皇焰飄去,要他趕快想辦法解救她,只是他投給她的,卻是要她安心的眼神。
「妳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爸不會傷害妳的。」
「你確定?」她緊張的要死,就怕會被人拖到暗處做掉,那就不好玩了。
「我以我的性命保證。」
聽見他這麼說,非似情快要昏倒,「你的性命?!你現在連半條命都沒了,還想用你的性命保證?拜託!」饒了她吧!
武皇焰先愣了一下,然後大笑出聲。
他還真的沒想到,拿這當保證,只會讓人更不安而已。
「在我生死交關的緊張時刻,你竟然還笑的出來?!武皇焰,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武皇焰?敏感的三個字,馬上引起武父的側目。
他本來對於非似情自言自語的舉動,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但不想去深入瞭解,只是她突然脫口喊出的名字,卻讓他不得不注意了。
「妳剛才喊什麼?」他走到她身邊。
「我?我哪有喊什麼?」非似情睜圓了杏眸,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又轉,故作不解的望著武父。
「妳剛才是不是喊了我兒子的名字?」
「有嗎?伯父,你大概是聽錯了吧!」她努力裝傻。
「我兒子的名字我喊了三十幾年,它的發音我會不熟嗎?」武父當然沒那麼好打發。
「可是武皇焰又不在這,我怎會喊他的名字?這不合常理對吧?」非似情死不承認就對了,她可不想給自己招來太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