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願如此。」小晏淺笑著指向不遠的小不點,「你不管管亦晨嗎?他快吃撐了。」
「他都不怕吃成小肥豬了,我也就由他嘍!」
「亦晨如果從小帥哥變成小肥豬,一大半是你的錯。」
以宜吐吐舌,「才不,是他自己的錯,我給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他若不知愛惜,絕對是他的錯。」
是她的錯覺嗎?小晏的話語之中少了股生命力,活像比三流好一點的二流演員。以宜仍不放心地問:「小宴,雖然我問過了,但還是再問你一次,你愛李仲鳴嗎?」
愛他嗎?這沒什麼愛不愛的問題啊,但為了不讓好友為她煩心,她點點頭。
「真的嗎?」以宜頗懷疑,小晏這次怎麼這麼乾脆?
「告訴我,看到李仲鳴有什麼感覺?」
「可以不回答嗎?」
以宜皺皺鼻子,「你果然在哄騙我,燕青知道了會生氣喲!」
「小晏騙了你什麼,許夫人?」李仲鳴像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
以宜斜眼打量他,「我還不是許夫人,李先生。」
「你真愛說笑,誰不知道你是許董的夫人呢?」
許董?聽起來至辰就像挺個大肚子兼禿頭的中年色男人。
「我就不知道。」說完不再瞧他,她逕自說道,「有人在誘拐我兒子,那個人渣是誰?」
「是小晏的侄子……」李仲鳴連忙回答。
「我又沒問你。」以宜拉著小晏走開,一邊不忘禮貌地道:「失陪了。」
小晏為好友善後地投去歉意的一笑。
李仲鳴擺擺手表示沒關係,一轉身卻露出陰毒的目光。
「以宜,惹惱他是沒好處的。」小晏說道,她想如果石 盂勳說的是真的,那麼……
以宜根本不在乎,「怎麼,你會跟我絕交嗎?」
「不是的……」
小晏正想再說,盛立德已發現朝他而來的她,轉身便想溜。
「小德。」知曉侄子的心情,但他視她如毒蛇猛獸的態度著實令她傷心,不整整他太對不起自己,「怎麼見了『姑姑』就想溜呢?不恭喜『姑姑』嗎?」
盛立德僵直地轉過身,微弱地抗議道:「別叫我小德,太難聽了。」
「小功就從不覺得。」小曼舉出反證。
「因為你是長輩。」他反駁道,大哥太過一板一眼了。
此時亦晨正拉著以宣告狀,「他佔我便宜,要我喊他叔叔。」
盛立德瞄了他一眼,「不叫叔叔叫什麼?」
「哥哥。」亦晨得意地道,「姨是亦晨的乾媽,哥哥叫姨姑姑,所以你是亦晨的大哥哥嘛!」
「乖兒子。」以宜頗為兒子的清晰思路驕傲。
「嘖。」盛立德輕噴了聲,反正沒差,別讓他叫這小鬼叔叔就慶幸了,「我去叫大哥過來。」
「不必了,你自己方便吧!反正……這宴會也就只有讓大家玩玩,盡興就好。」口中這麼說,可是笑意並未傳到小晏空洞的眼中。
看到小晏的表情,原本抱著看戲心理的盛立德忽然為她感到可憐,姑姑的感情太淡了,或許是刻意壓抑的緣故吧?她放棄了追求的權利。
「呃,石先生好嗎?」他忽然想為她開條路。
「不知道。」小晏垂眼摸著乾兒子的頭,「他走了。」
「走去哪?」盛立德的憐憫之心維持不到三秒鐘,爺爺正好要他設法攆走那個姓石的小於,這下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知道。」
以宜在旁只得到一個重點,石先生既然叫石「先生」,就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和小晏扯得上關係的男人,「借問下,誰是石先生?」
「一位同事。」
「而且住在小晏樓上。」盛立德補充道,「我先走了。」他要去向爺爺討賞。
見重要關係人走了,以宜只好頻向好友追問:「別告訴我,你們沒關係喲!坦白從寬、隱瞞從嚴。」
她可不希望小晏的一生幸福就葬送在盛老手下,如果小晏另外有喜歡的人,她當然全力支持小晏。
小晏但笑不語,以宜也不肯輕易罷休,最後是至辰救了她。
「小宜,不是叫你別亂說話嗎?」他無奈道。
以宜卻振振有辭,「我是為小晏的終身著想啊!」
至辰歎口氣,「這是小晏的選擇,而且今天是兩人的訂婚宴,你想讓李仲鳴追殺嗎?」
見小倆口你來我往,根本沒空理她,小晏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訂婚又沒有法律效力。」以宣不以為然,「你看過在這種場合上,準新郎、新娘各自敬酒,一個晚上說不到三句話嗎?這樁婚事分明有問題。」
「就算如此,但盛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舉辦了如此盛大的訂婚晚宴,等於這件婚事已成定局,再說,李仲鳴也算個人才……」
「別說了。」以宜瞪他一眼,「你淨滅我威風,要你這個老公何用,起碼三年不必談婚事,再見。」她甩頭走人。
至辰歎氣。頭一低見兒子只曉得吃。完全不知道媽咪已棄他們父子而去,他抱起兒子, 「回家了,亦晨。」
亦晨望了爹地一眼,又低頭喝果汁,「爹地和媽咪又吵架了,連累亦晨一同被丟棄,好吧!今天就睡爺爺家好了。爹地放心,媽咪總是少根筋,明天又會到公司纏爹地了。」
至辰失笑,「你倒把你媽咪摸得一清二楚。」
「亦晨是爹地的兒子嘛!」
至辰縱聲大笑,真不愧是他的寶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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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
「啊,總經理沒聽清楚嗎?我再重複一遍。」說話的男子長得濃眉細眼,右臉頰有一道長約五公分的傷痕,「請你讓出總經理的位置。」
王正富微顫地說不出話來。
當小晏趕到時,所見的便是這副景象。
自從訂婚後,她是盛懷雄么女的消息便曝光了,她只好辭職在家,終日無所事事地胡思亂想,直到今早的一通電話,告訴她這一則令她驚愕莫名的消息,王總私挪公款近一億元!
連考慮都不必,小晏直接否決,王總正直、負責是有目共睹的,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有人蓄意栽贓,至於是誰栽贓?她心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