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唇瓣猛地覆蓋上她那鮮紅欲滴、令人忍不住想輕咬一口的嬌唇,放肆的吸吮,他積壓已久的情慾,彷彿在這一刻得到解放。
旋地,他抱起了已然癡迷醺醉的游佩雯,邁進身後不遠處的木屋,將她輕放於舒適的床上。望著她那毫不修飾的嬌媚誘人姿態,鍾煥星的心怦然強烈地顫跳著。
鍾煥星不由得從喉嚨深處爆出一陣申吟。他要她,堅定地想要她。
他狂暴地渴索、貪求,毫不壓抑地傾爆情感的火山。赤燙的烈焰藉由唇舌,強迫而不容置疑地要求她悉數接受他要給予她的一切。
不同於以往的親吻,游佩雯只覺全身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不堪——在他蝕骨銷魂、驚心動魄的烈吻中。他激情放肆的吻觸,輾轉引爆出她內心深處最原始、最狂野的悸動。隨著他放肆狂烈的霸道狂吻,游佩雯有著莫名且陌生的迫切難耐、悸情難抑,猶如蛹化蟄伏的彩蝶般亟欲脫繭而出,幻化成美麗絢爛繽紛的彩蝶。
她玲瓏有致的滾燙嬌軀微微地驚顫著,正等待著釋放、宣洩一切。
她的羞怯中帶著隱隱的期待,熱情火辣中卻又生澀得動人;鍾煥星不住地申吟,她總是能如此輕易地點燃、喚醒他內心深處最狂炙的情感火焰。
游移的唇,早已放肆地直襲攻佔上她雪白的酥胸、小腹。猛地,他再次封住她的唇,亦於同時,他真實地擁有了她。
她的疼痛不適,在他細心溫柔的引領下,逐漸轉為甜蜜的悸動,那無以名狀的全新感受,在她體內一寸寸地引爆、渲染了開來。
纏綿繾綣,浪漫旖旎,在這美好的中秋夜,他們坦誠地交付了彼此。
***
為了不驚醒彭羽嫻,塗光傑就這麼倚著涼亭的圓柱,一夜無眠至天明,心中甜蜜、苦澀參半。
這時,他本欲調整一下已發麻的雙腿姿勢,不意卻驚動了懷中的人兒。
「唔……」睜著猶睡意正濃的惺忪雙眼,彭羽嫻探向了令她為之轉醒的來源。
「阿傑!?」驟地,昨夜的一切,如電光火石般快速地轉過她腦際。頓時,她的睡意已全然盡撤,身子倏地抽離彷若避風港般的溫暖胸膛。「對不起,我……」她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面對她的驚惶不安,塗光傑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他斂起失落的情緒,一如往常地綻開和煦的笑容來面對她。
「不小心吵醒你了,不過,看看天色,我們也該回木屋去,免得煥星他們擔心。」
「我……」彭羽嫻欲語還休。
塗光傑只是溫柔地凝睇著她,雙眸裡有著瞭解。
「阿傑,我……我……」她還是說不出拒絕他的話,只因怕會傷了他。但對於為何會怕傷到他的真正原因,她卻從未去正視過。
「羽嫻,什麼都別說了。造成你的負擔和煩惱,我覺得很心疼不安,但我要你知道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他堅持初衷地說道。
「阿傑,我……早在你之前,我的心已有另一個人進駐了,但我——」彭羽嫻一鼓作氣地想說明自己目前的心境,卻於見著他一臉心痛的模樣時,倏然住口。
而一個畫面,飛掠過塗光傑眼前,那是她與方文軒在咖啡廳裡的情景。「已有喜歡的人」這句話一再重複地撞擊著他的心,他終於明白,不止方文軒揣測錯了,就連自己也太過自作多情了,還以為她喜歡的是……有苦說不出的滋味,竟是如此苦澀,苦澀得令人心痛不已,他整顆心彷若糾在一起。
「嗯,我明白了。」塗光傑強作自然地頷首,臉上仍是那如朝陽般和煦的溫柔笑容,但彭羽嫻卻也發覺他的笑中有痛。
不!不是這樣的!她在心裡狂喊,但卻出不了聲。一會兒,她卻聽到自己對他說:「抱……抱歉。」
更深沉的創痛,毫不留情地抹上他深邃的黑眸。「走吧,他們可能急瘋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嗯。」彭羽嫻點頭,不敢再多望他一眼。
阿傑,傷了你實不是我心所願,但請你給我時間,讓我釐清看明心中的盲點。
清晨的微風帶著些許寒意,卻予人清新、怡人的舒暢感。迎面吹拂的涼風,撩撥著一切,卻吹不散、拂不開兩人心中所隱伏的陰霾。
***
好夢正甜的游佩雯慵懶地轉身,欲擺脫妨礙她睡眠的罪魁禍首。幾度失敗後,她帶著不悅的起床氣,睜開酸澀的倦眼,但入目的卻是近在咫尺的——煥星!?
「早安,睡美人。」鍾煥星笑瞅著她。
「阿星!?你怎麼在這?」猶不知身在何處的她,不解地茫然反問。
「你說呢?」他帶著邪邪的笑容,雙眼溜了溜她光裸的上身,笑得更是曖昧了。
猛地,有如燎原之勢的火熱,直掠上她粉嫩的嬌顏。游佩雯倏地鑽進被窩中,從頭到腳包得緊緊的。昨夜的點點滴滴,如夢似幻,逼真得呼之欲出,羞赧毫不客氣地在她嬌顏上大放光彩,心中是喜是怨?她也分不清。
「嘿,昨晚那個熱情如火的小野貓,怎麼突地成了只畏首畏尾的鴕鳥了呢?」鍾煥星仍不願放棄捉弄她的樂趣。
一股炙熱由頭至腳地蔓延開來,天啊!自己昨天究竟是怎麼樣的失態,她已不復記憶,都怪那該死的酒,讓她糗大了。
鍾煥星輕拉下她覆蓋著頭臉的被單,只見她滿臉酡紅、不勝嬌羞的女兒態,不禁心蕩神馳了起來。霎時,前所未有的深情摯愛、柔情蜜意,在他的體內發酵運作,狂放的雙眸,不禁也抹上款款深情。
這可是那率直熱情的小野貓嗎?他愛憐地在她額上輕輕烙下一吻,「換好衣服,出來走一走。」
臨出木屋時,他又回過頭來,雙眸燦射著邪邪的捉弄與促狹,但很快又恢復他一貫的不羈神態。「亦或是……你仍想複習一次!?」
「鍾煥星——」她羞惱地大吼出來,同時拿起枕頭朝他擲去,只可惜吻上了快它一步合上的門板,「光榮陣亡」地掉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