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什麼內線消息,我會隨時通知你們。」
交代完正事,黑影起身,再度由客廳飄向房門,長髮飄飄、鬍子飛揚、身形悄悄,直到清失在房門的盡頭,讓目送這一幕的韓皓烈和奈兒,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在跟一支拖把講話。
第四章
要接近唐心柔,對丁宇面言簡直易如反掌。被推入水溝的恥辱,他會慢慢向她討回來,如果心情好,他頂多讓她痛苦得半死不活;如果心情不好,就讓她痛苦得生不如死。
行李搬入的第一天,他偽裝成女人依然美麗如常,像貴婦一般優雅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欣賞唐心柔氣喘如牛的模樣。
「對不起喔,因為我腳扭傷了,沒辦法搬重物,全部交給妳了,真不好意思哪∼∼」丁宇呵呵笑道。
「沒關係……遠親……不如近鄰……搬個行李……而已……」
唐心柔咬著牙,用力把門口一箱箱的行李一步一腳印、蝸牛慢步地往房間裡搬去。
丁羽因為不小心走路扭到腳,疼到連站著都有困難,因此請出租車送來行李後,這搬行李的重任就落到她這個室友身上了。
「裡面……是什麼……東西呀……」唐心柔兩腳不停地抖著,怎麼也想不透行李會這麼重。
「只是一些書而已。」
「好……重啊……」她搬得全身都要虛脫了。
當然重了,不重豈不失去整她的意義?看著她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真有說不出的無形快感,丁宇蹺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杯咖啡,悠閒自在地啜飲著。
來日方長,他該如何好好對待這位室友呢?不禁在腦海裡描繪好幾種她叫苦連天的悲慘樣,他不由得咧開了邪笑。
砰!
一聲轟然巨響讓丁宇差點沒嚇得噴茶,他驚魂甫定地瞪著落在眼前的箱子,只距離自己短短的一公分而已,要不是他躲得快,恐怕此刻不是被壓成標本,就是成了箱下亡魂。
他瞪著趴在地上的她,一滴冷汗自額角淌下,沒見過女人跌得這麼難看的,那狼狽的模樣好像一隻被壓死的青蛙……
「喂!」他喚著地上的死青蛙。
唐心柔顫抖地爬起,臉上帶著呵呵傻笑。
「哈哈哈,放心放心,我沒事。」就算撞到鼻子,依然不改她樂觀派的笑容。
「妳確定?」
第二滴冷汗自他額角緩緩流下,但不及她鼻子下掛的兩道鼻血壯觀。
「呵呵呵,沒事沒事,兩滴血而已。」擦擦鼻子,依然不改她血腥嚇人的笑容。
什麼兩滴,明明是兩道瀑布!這血腥的場面,讓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丁宇禁不住黑了半張臉。
不用他動手整人,今天她大概就會因流血過多而魂歸西天。
「嘿嘿嘿,安啦安啦,我塗個藥,去去就來。」
她邊說邊揮手,才走沒幾步,果不其然,忽地兩腿一軟,她一翻兩瞪眼地暈了過去,再度成了地上的死青蛙。
「心柔∼∼」
丁宇假裝慌張地喚著。連續叫了幾次都沒反應,確定她真的暈過去後,才冷哼一聲。
活該!
趁著左右無人,他恢復冷酷的表情,冷冷盯著地上那張蒼白的臉,逕自端著咖啡,對地上的人視而不見,站起身朝廚房走去,原本扭到不能走的那隻腳,根本好得不得了。
他將最後一口咖啡飲盡後,點了支煙徐緩地抽著,目光再度掃向地上人兒那毫無血色的蒼白容顏,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
最後,他熄了煙,原本朝反方向跨出的步伐,走沒幾步,便又返回她身邊站定,大手一抓,提著死青蛙一路拖往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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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獵人,代號「狼」,冷酷無情是他的座右銘,心軟這兩個字向來與他無緣。
接近她只有兩個目的,一是布下天羅地網,等獵物掉入陷阱;二是向她報復被推落水溝之仇,僅此而已。
原本他不打算理她,不過這麼快就讓她失血死掉的話,就不好玩了。
「妳還好吧,剛才真是把人家嚇死了∼∼」丁宇再度裝回輕柔的嗓音,對床上剛甦醒的人極盡溫柔地問著。
「呵呵……真不好意思喔,給妳添麻煩了。」唐心柔傻笑著,整個人癱在床上,為了止血,鼻孔塞了兩團衛生紙。
臉色如此蒼白還笑得出來,真服了她。
丁宇轉身將盆子裡的毛巾擰乾後,放丫些冰塊在毛巾裡頭包起來,遞給她。「把這敷在鼻子上,比較快止血。」
唐心柔依言照做,但當冰冰的毛巾貼上鼻子時,忍不住哀叫出聲。
「嗚嗚!好疼喔——」
「忍耐點,剛開始一定會痛。」
「嗚嗚嗚——真的好疼嘛!」
「等會兒就不疼了。」
心柔極力忍著不哭,但小手抓著他的衣角,像是小女孩尋求安全感而抓住母親求取慰藉一般。
這時候的她,眼睛、鼻子、嘴巴全皺在一塊兒,總算比較像個女孩子了,眼角懸著淚光,模樣就像路邊可憐兮兮的小母狗,頻頻嗚嗚乞憐,令人禁不住心疼。
冷斂的冰眸裡,融進了些許不被人察覺的溫度……
他好不容易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不知不覺放在人家頭上,正輕柔地撫摸著。
大概是得到了安慰,唐心柔禁不住往「她」身上靠。有人作伴真好,何況又是溫柔體貼的大美女,她們兩個一定會成為好姊妹的。
對於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丁宇感到一陣灼熱感在身體裡流竄,她窈窕的身子靠著他。不知怎麼的,他並不討厭,反而還挺喜歡這種觸感,像在抱著軟軟的棉花糖。
仔細想想,其實她還滿可愛的,尤其像現在這樣倚偎著他,比那個大力女神龍的印象好太多了。
他輕輕摟著她的腰,感覺到她的體溫隔著單薄的衣服傳到他手上。
腰圍二十五,沒有贅肉,老實說,她的身材很不錯,很符合他的喜好,不知怎麼的,越摟著她,他越感到血脈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