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水沖過全身時,不由得舒暢的歎了口氣,他可以放心大膽地沖涼,因為多日來的相處,他已經很瞭解唐心柔的習性,這女人一旦沾上床,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一覺到天亮。
衝過涼後,他下半身包了條大毛巾,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正想開口灌下時,一股異樣的存在感猛地襲來,丁宇敏銳地停止了動作,以一點五的視力在黑暗中靜靜搜尋。
客廳裡有人,他很確定,而且從空氣傳來的波動中知道,這個人就在身後,正悄悄接近他。
一個回身,他快速朝對方攻擊,打掉了侵入者手上的刀子。
「操!是個男的!」對方傳來驚訝大罵。
顯然是哪裡搞錯了,明明應該只有女人才對,怎會無端冒出男人?
這始料未及的狀況讓對方根本無暇他想,光是應付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便已驚慌失措。
丁宇早已適應黑暗,很清楚對方的位置,趁對方驚慌失措時快速出拳,此時角落又冒出一個黑影朝他攻擊,藉以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同夥脫身。
原來有兩個人?丁宇冷問:「玫瑰之狼?」
對方身子一震,從遲疑的動作可知他們正因為他的話而大驚不已。
「是陷阱!快走!」
丁宇嘴角一撇,等待已久的獵物出現,令他全身熱血沸騰,豈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伸出狼爪,看他們往哪兒逃。
砰!
頭頂猛然傳來劇烈的疼痛,丁宇霎時眼前一黑,一時不支趴在地上。
「死小偷!竟敢闖進來偷東西!」唐心柔手持球棒,大喝一聲。
玫瑰之狼哪裡敢再逗留,馬上乘機火速逃走。
「站住!不准走!」唐心柔把腳下的人當成了地毯踐踏過去,拔腿繼續追著另外兩名小偷。
追到屋外,對方兵分兩路,唐心柔一時之間不知該追哪邊好,因此錯失了抓住小偷的良機,正在懊惱之際,忽然想起!
沒關係!客廳還有一隻狼被她打昏了。
她因此又匆匆返回屋子裡,卻發現人已不見蹤影,此時猛然記起丁羽,糟了!該不會——
「丁羽!丁羽!」她四處喚著,要是丁羽有任何閃失可怎麼辦!
當她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時,浴室門輕輕打開了一道縫隙,裡頭傳來丁羽的聲音。
「我在這裡。」
心柔高興得不得了,忙間:「丁羽,妳沒事吧?」
「剛才我在洗澡,有聽到吵鬧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有小偷。」
「什麼?天呀∼∼好可怕∼∼」他學著女人的驚呼聲。
「別怕,小偷被我打跑了,我只是想確定妳有沒有事?」
「我很好,妳呢?」
「我當然沒事,剛才我用棒子打了那小偷的頭,還狠狠踩了他一腳,可惜還是被他們逃了。妳別擔心,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妳,呃……妳真的沒事嗎?」門縫裡頭太暗,所以她想上前看清楚一點。
「別進來,我現在沒穿衣服呢。」
「那……好吧,只要確定妳沒事就好,門要鎖緊,除了我之外,千萬別讓其它人進去。」叮嚀完後,心柔便拿著球棒到各個角落察看,確定沒有任何人藏在其中。那第三個小偷大概是趁她追出去時逃走的,她禁不住低斥一聲,要是給她逮著,一定狠狠修理對方。
房門無聲地關上,門後的丁宇淒慘得不成人樣,正蹲在地上忍受頭頂火辣辣的疼痛。
該死的女人!出手這麼重,想害死他嗎?
他一手抱著被打腫的頭,一手摸著被踩了一腳而隱隱作痛的背,嘴裡猛罵三字經。很好!這筆帳可有得算了,非要她補償不可。
可惡!去他媽的,痛死了!
第八章
發生小偷闖進來的事件後,唐心柔立即報警,除了部分東西翻倒之外,並無財物損失,可能是因為小偷來不及作案就被主人發現而匆忙逃逸。所以警方做了筆錄備案之後,便離開了。
而隔天中午,三哥唐秋生及好友紀程程知道此事後皆趕來關心,意外的是,連施易凡也來了。
「我的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心柔,妳沒受傷吧?」三哥唐秋生神情緊張,抓著小妹從頭看到腳,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我怎麼可能受傷,你應該問對方有沒有受傷才對。」心柔更正三哥的話,她唐心柔可一點都不柔弱喔,從小到大,有哪個男人打得過她?雖然她是老ど,但比柔道,不見得會輸給哥哥們。
「話不是這麼說,對方有三人不是嗎?聯合起來攻擊妳怎麼辦?而且刀子不長眼,要是被劃了一刀留下疤痕什麼的,叫我如何向爸媽交代。」
想到小妹當時的情況,唐秋生就捏了一把冷汗,幸好爸媽有先見之明,自幼讓心柔習得一身好功夫,才能化險為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旁的施易凡也上前關心。「很高興妳平安無事。」
在他溫柔的盯視下,心柔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謝,一顆心不由得小鹿亂撞。
關心完小妹,唐秋生第二個掛心的人當然是丁羽了,立刻來到佳人的面前。
「丁羽,妳別怕,我在警界有認識的朋友,我一定叫他們盡快查出歹徒,保護妳的安全。」他真恨不得自己當時在場,就能展現英雄救美的氣魄,說不定因此讓丁羽改變冷淡的態度對他傾心,那該有多好。
丁宇巧妙一閃,讓唐秋生伸來的手撲了個空,改移到心柔身邊,佔有的將她拉入懷裡,眸底閃著對施易凡的敵意。
「有心柔保護我就行了,她好英勇,比男人還強呢!」吐出的熱氣輕拂在她耳邊,技巧地擋在她與施易凡之間,除了他自己,不准其它男人靠近她。
被丁羽誇證後,心柔得意洋洋地說道:「沒錯,我會保護妳,不准色狼越雷池一步。」她舉起兩隻拳頭,一副捨我其誰的女英雄氣概。
丁宇淡淡一笑,心柔和她哥哥兩兄妹及施易凡等三人都很好打發,不必在意,但是另一個人,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很令他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