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麻辣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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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陸務觀急忙低頭安慰她,要她放鬆心情。

  「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了,夠了,也謝謝你。」陸務觀感激的對納蘭緘說。

  「我……」唐琬遲疑了一會兒,隨即抬起乞求的眼道:「那兩幅畫可以賣給我嗎?」

  「琬琬!」陸務觀驚訝地低頭看她。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想要它們!」唐琬再度崩潰的揪緊陸務觀的衣服,哭泣地道:「那是你替我畫的,那上頭的詩也是你為我題的,我想要它們……想要它們啊……」只要想到千年前他為她所受的苦,她的心就碎成片片。

  他為了思念她,整整捱了五十多年的歲月折磨,那是多麼殘忍的事啊!

  「琬琬,那是大陸國寶,是不能買的啊!」他試圖喚醒她的理智。

  「不是!那是你送我的,對不對?」唐琬抬起晶亮雙眸,悲淒的問他,「我知道的,那是你要送我的,不是什麼大陸國寶,對不對?」

  唐琬不停地哭喊,整個人逐漸不支的癱軟下去。

  陸務觀跟著半跪在地上,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琬琬,你清醒點,那都已經過去了!」他忍不住低吼,「現在我們有我們的日子要過!」

  「沒有過去,從來都沒有過去……」此時的唐琬就像失了神一般,她沒有焦距的眸子恍恍惚惚地望向不知名的遠方,不知在看什麼。「沒有過去,從來都沒有過去,他一直在我這裡和這裡……他一直在找我,從沒停止……」她指著自己的腦子,隨即又指向心口。

  「琬琬……」陸務觀知道一直困擾著她的夢魘,如今也侵佔了她的整個思緒。

  「他一直在找我……一直……」唐琬的話還沒說完,便在陸務觀的懷裡昏厥過去。

  「琬琬!」陸務觀拚命地搖晃她。

  納蘭緘急忙推開陸務觀,趨身檢視唐琬。

  「把她抱進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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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手忙腳亂後,納蘭緘坐在陸務觀的身旁說:「她的身體太虛,加上今天晚上的折騰,也夠她受的了。」

  「謝謝,若不是你,我都慌了。」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全在同一時間發生,讓他有點吃不消,不過,他更心疼唐琬所受的折磨。

  她凝視著消瘦的唐琬說:「緣分吧!」她伸手幫唐琬拉高被單後,又說:「那兩幅掛軸畫,我確實是無權轉賣,就像你說的,國寶豈可買賣?但是,我的確是為了你們才會接下這次宋朝詩詞畫展的生意。」

  陸務觀微挑眉,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是受到大陸陸家的委託。」納蘭緘的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正確地說,是陸游的後代子孫拜託我的。」

  陸游再娶的妻子王氏替他生了六個兒子,所以,陸游的確有後代子孫.而且,他的六個兒子後來也都走上仕途。

  「我的子孫?」他依舊不解。

  「就在今年農曆正月,陸家的後代子孫依照古例祭祀陸游時,香卻遍點不燃,就連燒冥紙時,冥紙也漫天飛舞,後來有人卜卦問神,得到指示要我帶這二幅掛軸畫來見轉世後的陸游與唐琬,」納蘭緘說話時的神情,就好像她人也在祭祀現場般的清楚。

  「你就是那位卜卦問神的人。」陸務觀突然明瞭的說國。

  「你不愧是人稱天才的律師。」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既然你能讓我和琬琬看那兩幅畫,」他提出疑問,「為何第三幅畫無法帶來?」

  「因為時候未到。」納蘭緘神秘地一笑。

  陸務觀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該來的就會來,多問也沒用。 

  「咳!」她輕咳一聲。「你在這兒陪琬琬,我去看看磐元那傢伙怎麼泡個茶泡那麼久?」

  「納蘭這個姓,不是尋常人會有的。」她還沒走到門口,陸務觀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

  「你可以叫我格格或貴妃。」納蘭緘淘氣地一笑。「要是現在還是滿清時代的話,依我的身份,就算當不成皇貴妃,至少也可以嫁個王爺當福晉。」

  「磐元知道自己即將過門的妻子如此珍貴嗎?」

  「知道,他還笑說自己是額駙,要你以後見到他記得要跪安。」納蘭緘俏皮的話稍稍舒緩了屋內緊繃的氣氛。

  「我好像聽到有人要向我跪安,高呼額駙萬福來著?」韓磬元端著剛沖好的普洱茶走進來;戲謔的說。

  「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套了。」陸務觀心疼的撫摸唐琬蒼白小臉,心情卻因為他們的刻意帶動下,不再那麼的緊張與擔憂。

  「現在可是人民當老闆的時代。」

  「是喔!敢情你參選立委就是為了當人民的奴隸?」韓磐元用力的笑他。

  「拜託,你以為我想出來選舉啊?」陸務觀受不了的回嘴道:「我一不缺錢,二不想出名,三隻想和琬琬廝守終身。你說,我會想出來趟這淌渾水嗎?」

  其實,唐琬早就被他們的聲音給吵醒,只不過她還不想睜開眼,可沒想到竟會聽見陸務觀毫無保留的心頭話。

  縱使他從未停止說愛她,但親耳聽見他對外人這麼說,她的心裡還是甜蜜蜜的。

  她突然從他後頭摟住他,緊緊的圈住他的腰,雙手和他的緊緊交握。

  「如果你選上了,你就四年後再來娶我。」她哽咽的說:「萬一失敗了,我們馬上結婚。」

  她不要他在從政路上還得為她擔心,但是,萬一他競選失利,那她會無怨無悔的陪伴他,跟隨他到天涯海角。

  「那我就不應該太用心在選戰上羅?」他戲諸的說,試圖逗她開心。

  「如果讓伯父知道你的想法,他一定會打死你的。」韓磐元不怎麼贊同地說。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一直在觀察陸務觀和唐琬的納蘭緘突然語出驚人的說:「誰都躲不掉。」說完,她又神秘一笑。

  「今天真的是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唐琬抱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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