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務觀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唐家易的認同,他開心的咧嘴笑了。
唐母也笑吟吟的說:「世琛和琬琬在一起這麼多年,也鮮少見他來家裡問安,反倒是務觀,還懂得先來微求我們的同意,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其實,唐母更開心的是,她在姐妹淘中又可以抬頭挺胸的大聲說話了,之前唐琬和趙世琛解除婚約後,她在牌搭子面前有好一陣子都抬不起頭來,現在可好啦!陸家可是政治世家,比起趙家要稱頭多了,而陸務觀又是前途閃閃發亮的政治新星,還是個律師,她家唐琬簡直是撿到寶了。
「多謝伯父、伯母成全。」陸務觀眉開眼笑的說。這下唐琬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還叫伯父伯母?該改口啦!」唐母指正道。
三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呵呵大笑。
而遠在台北的唐琬,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父母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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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仙,你怎麼沒去記者會採訪?」唐琬的同事小君攔住她問道。
「什麼記者會?」她不解地問。
「M黨的記者會啊!今天快報週刊的封面標題大刺刺的指出陸務觀與韓磬元是一對耶!現在M黨正準備對這件事提出解釋。」
聞言,唐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韓磐元和陸務觀是……一對?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據我所知,他們是……一對好友沒錯啊!」
「拜託.他們是同性戀那!你想想,這件事對陸務觀的選票會有多大的影響?」萬—這件事是真的,不知會粉碎了多少少女心?
「你……瞧不起同性戀喔!同性戀也是人啊!也們和我們繳一樣的稅、盡同樣的國民義務,當然也可以享有同樣的權利。」唐琬義正詞嚴的辯駁。
「蕙仙,你該不會也是……同志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激動?」小君一臉驚恐地望著她。
「拜託!」唐琬用力地翻翻白眼.很受不了的說:「我是在說做人的道理,懂嗎?上帝造人時,也沒規定一定要異性才能相戀吧?」
「哎呀!我管不了那麼多啦!」小君揮了揮手,「總之你趕快去採訪M黨的記者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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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琬在趕到記者會現場後,才知道事情真的鬧得很大。
在那裡等著她的攝影師小陳遞給她一份快報週刊,裡面有幾張模糊的連續照片,第一張照片是陸務觀和韓磐元同時上了一輛保時捷,第二張則是車子開進了一家招牌被打上馬賽克的汽車旅館裡,甚至還可以看到探頭繳費的陸務觀。
唐琬一看照片,就知道這其中的誤會可大了。因為最後開那輛保時捷的人不是韓磬元,而是她。
唐琬暗罵自己前幾天幹嘛沒事答應陸務觀上汽車旅館,她還記得他那天的說詞——偶爾換個地方談情說愛也不錯。天啊……這下子該怎麼收拾這場烏龍事件啊?
「咳!」
記者會的主席台上有人輕咳了一聲,暗示記者會即將開始,嘈雜的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令人意外的是,主持這場記者會的人竟是水升,因為在黨內大老們的紛紛走避之下,黨部只好以栽培新人為理由,推派水升出來主持這場烏龍事件記者會。
「關於本黨陸務觀與韓磬元的事,」水升停頓了一下,在發現唐琬的蹤影后,他才滿意的點頭,繼續說道:「本黨在此鄭重澄清,他們只是單純的好朋友。接下來請各位記者發問。「
「請問韓先生與陸先生到底是不是一對?」
「台灣憲法似乎沒有規定同性戀是不被接受、不合法的吧?」水升眉一抬,將問題丟了回去。
他的答案讓唐琬十分讚賞地點點頭。
「我們只想知道,韓先生與陸先生的真正關係到底是如何?」提出這個問題的正是鬧出這件事的快報週刊記者。
「你想知道?」水升的眉頭抬得更高了,他諷刺的說:「請你目去告訴貴社的社長及總編,對了,還有那名報導的記者,請他們等著和M黨打官司吧?」
「這麼說,他們兩人的關係並不如快報週刊所寫的那樣?」另一名記者也提出了問題。
「是或不是,等會兒你們可以自己做出評論,不過,現在我將代表韓先生邀請各位參加他的訂婚典禮與他的未婚妻的畫廊開幕酒會。」
水升指示一旁的工讀助理發給記者們邀請函,邀請函裡清楚地寫著——納蘭畫廊開幕暨韓磬元與納蘭緘文定之喜
這張邀請函簡單而清楚地澄清了陸務觀與韓磐元之間的關係。
」這也只解釋了韓先生的問題,但是陸先生呢?」提出問題的依舊是快報週刊的記者。
他尖銳的質問引來在場許多記者同業的不滿,紛紛對他投以不悅的眼光。
「我的事當然就得要我親自回答才顯得有誠意吧?」陸務觀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他緩緩地起身,眼神直勾勾的望向那名記者。
「我想,讀者和陸先生的支持者都有權利知道陸先生的性別取向吧?」那名記者仍不怕死的說道。
「我想,我的性別取向應該不會影響我的能力,不是嗎?」他風度極佳的做出回應。
只見在場的記者們不約而同的點頭,有的甚至還出聲指責那名記者缺乏職業道德。
「不過,我還是要在這裡鄭重聲明,我的確有女朋友,而旦我很愛她,當然,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這點我可以保證。」陸務觀突然笑道:「只是她很害羞,她甚至還威脅我,萬一我選上立委,她四年後才願意嫁給我。」
「陸先生,要是您不幸落敗的話呢?」坐在唐琬後頭的記者突然舉手發問。
「那她就會同情我、可憐我,馬上答應嫁給我。」陸務觀在說話的同時,眼神也定定地望著唐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