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雙手撐在桌面,盯著她笑,聲音平靜,溫暖而親暱。
他一身雪白的休閒服,貼身的上衫刻畫出他的肌肉線條。
她望著他,他是這麼英氣勃發,充滿自信與優雅,他正對她溫柔地笑著,可是他眼裡的閃光卻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妳過來,我不會對妳怎樣。」可是他的表情像是打算對她怎樣。
「你想幹麼?」她笑盈盈地問。
「只是想抱抱妳。」
「只是抱?」她對他挑起一眉。
「妳說呢?」他微笑地盯著她問:「除了抱,還想要什麼?」
她被他慵懶口氣,和那雙肆無己心憚的眼神,惹得忐忑不安,臉頰紼紅。她低頭,緊張地撥撥頭髮。「唔,我覺得……我們的對話越來越曖昧了喔。」
柴仲森狀似無聊地撫了撫桌面,低垂著眼,嘴角勾著一抹笑,表情像在思量什麼。
祖穎看他用指尖,描著桌面紋路,聽見他低沉性感地說——
「難得妳有時間,不如……」抬頭,他提議道:「我們來玩遊戲?」
「遊戲?」祖穎納悶。「你是說下棋?還是?」
「官兵捉強盜的遊戲。」
「什麼?官兵捉什麼?」他眼裡的狡光令她感到不妙,搖頭說:「聽都沒聽過。」她有預感,肯定不是什麼正經遊戲。
「妳不知道啊……」柴仲森懶洋洋地研究起自己的掌紋,漫不經心地說:「妳不知道官兵捉強盜?這遊戲就是官兵捉到強盜後,便可以對強盜為所欲為……」
「喔,了了。」她饒富興味地盤起雙手,橫抱胸前,甜滋滋地笑問:「那誰當強盜誰當官兵呢?」
「妳當強盜,我當官兵。」
「我就知道!」她頭一仰,哈哈大笑。
她的笑容令他目眩神迷。她朦朧的眼睛、玫瑰色紅唇、玲瓏有致的身軀,令他蠢蠢欲動,腦袋升起很多罪過的想法。想帶她去暗處做愛,和她在床上纏綿一世,抱著她柔美的嬌軀,浪費千萬分鐘,慢慢清楚她的底細,探索她的敏感地帶,愛撫她的每一吋,像個勤勞的耕人,在她身上耘出自己的領域。
他想到各種愛她的方式,以及她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或是她雙手抓在他背脊的刺痛感,而他深入她,沉入她柔軟的身體……
她覷著他笑。「你給我安分點!」她的表情暗示著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瞧他那炯炯的帶侵略性的目光,彷彿他已經用那雙眼睛,愛過她的身體。
但她的警告威脅不了他,他慷慨地說:「嘿,妳有十秒的時間可以逃。」
她搖頭笑,抗議:「請問,為什麼當強盜的是我?」
他理所當然地答:「因為妳偷走很多屬於我的東西。」
「有嗎?」她故意用力眨眨眼,令他明白他的話多沒道理。她不知道因眨眼而揚動睫毛的動作,也令得他想入非非。
「有。妳偷了我的心、我的時間……」他熱絡地注視著她,想像那細密纖柔的睫毛觸在皮膚的感覺,想像她在他身下融化,想像自己用各種手段,令她甜膩而潮濕,她快樂地放棄抵抗,乖乖由他擺佈……
祖穎瞇起眼睛,問:「柴先生,我好心做一大桌菜餵飽你,你現在竟然跟我討起債來,你有沒有良心?」好,要扯大家一起扯。
「一客早餐,不足以彌補我的損失。」他的視線集中在她的嘴上,想著要怎麼品嚐那甜美豐潤的雙唇。
「捉到強盜你想怎樣?」
「喔。」他眉一挑,黑色的眼睛放肆地在她身上瀏覽,瞧得她心慌意亂。「對付頑劣的強盜,當然要嚴厲懲罰。」
「懲罰?你不要鬧了。」她駭笑,不當回事。
他目光一凜,提醒她:「妳有十秒。」談話結束,他動手脫上衣,扔在地上。
祖穎瞠目,看見一副古銅色的強壯體魄。「喂喂喂,別鬧喔!」她慌得脹紅了臉。
「一、二、三……」柴仲森緩緩地解下左手腕的表。「四、五……」
還真給她數咧!祖穎拔腿就奔,瘋了、他瘋了!
「八、九、十!」他笑望那往門口奔的膽小鬼。故意惡狠狠地說:「跑快點,官兵來了!」
她的手剛觸上門把,身後一股熱氣襲來,跟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圈抱住她的腰,將她抱回。
祖穎駭笑,掐打著腰上的手。「柴仲森,我生氣了!你幼不幼稚?」
「抓到妳了。」將她扳過來。
他們面對面,他將她托抱在腰上。她的雙手只好撐在他的肩膀上,身體貼近的地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慾望。
「你鬧夠了沒?」祖穎掐他耳朵。「放我下來。」
他熱絡地看著她,口氣傭懶地問她:「現在……妳想從哪裡開始?」
她聽到他聲音裡的愛撫,心怦怦怦地撞在胸坎上,背脊興奮地酥麻,令她意識到自己其實期待……期待他的碰觸,甚至是,興奮地被他抓住。
祖穎眼色迷惘,臉頰紼紅地俯望他。親密地感覺著,抵在她下腹,那突兀的、硬熱的、他身體的某部分。
她圈住他的頸子,在他臉龐親了親。「柴仲森……」她神情迷惘地低喚著他的名字。
他眼色一暗,將她放低,湊過來,他的嘴與她的唇。親暱摩挲。
「我不放妳走了,今天……妳是我的。」他低啞地、霸道地說。熱的呼息,噴在她臉頰頸彎,令她全身毛管債起,興奮得不能思考……
他抱她回房,將她拋在床。
然後她怔坐在床上,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了。這念頭令她身體燙,呼吸好亂。她還猶豫著,該下該?真的要?她忐忑地思量著,怔怔地看他走到窗前,唰地將窗簾拉上。
她驚呼:「你幹麼?」
柴仲森走向房門口,壓下門把上的鎖。那「噠」的一聲,害她更緊張了。
「喂?」她眼底流露出驚慌。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阿J有鑰匙,我不希望被打擾。」他從容地走到書桌前,抓起電話,將電話線抽掉。
「你夠了喔。」搞得像真要將她軟禁似的,要不是他們熟,真要誤會他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