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清翻看把玩著那些美麗的紀會品,林林總總的都有檸檬圖案,果然不愧叫檸檬島。
"那當然!"她一臉的懷念和意猶未盡。
"卡布裡島處處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每天都可以坐在咖啡座裡俯瞰美麗的海景,就算在那裡住一百年都不會厭倦。"
"看你滿面春風……"傅清清看了她一眼。"沒有懷孕吧?"
凌獲珊幸福的笑了。"我不知道。"就算中獎了,她也不怕。
反正她知道元赫對他們這段感情很認真,他那麼一板一眼的人,現在可能比她還認真哦。
經過了這次讓戀情急速加溫的旅行,她想他再也不可能臨陣退縮了,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們分開。
傅清清瞭然地說:"反正你打定主意要當元太太,是吧。"
"清清,我真的太愛他了。"
在卡布裡島的每晚,她都要膩著他一起睡,懶懶的窩在他懷中就感覺很舒服、很安全。
現在回來了,沒有他的陪伴,她還真怕自己一個人會睡不習慣。
傅清清把玩著裝著檸檬酒的美麗玻璃瓶子,看著外頭耀眼的陽光,眼睛微瞇了起來。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如果又是一個不讓人傷心的男人,那麼就算沒有白愛一場了。"這是傅清清的結論。
凌獲珊的身子從桌上橫過去,專心的研究起傅清清臉上的神情。
"清清,我真的越來越懷疑你談過戀愛,而且是很深刻的那一種。"她揚起嘴角開心的笑了。"不過我想我不會白愛一場的,元赫不會讓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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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樊舞陽四個緊盯著元赫,都嘖嘖稱奇的感到不可思議。
這倒稀奇。
元赫居然會因為講私人電話而中斷開會,真是史無前例、前所未有的事啊,太叫人好奇了。
"所以……陪我去婦產科檢查一下。"電話那一頭的凌獲珊嬌嗔地說。
"我知道了,你乖乖待在清清那裡別亂跑,七點去接你。"元赫掛掉了電話,盤算要去哪家婦產科比較好。
獲珊說她的生理期晚了五天還沒來,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他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迎接他的孩子降臨。
自從旅行回來後,她每天晚上都偷溜出來和他在一起,她喜歡他的小寓所更甚於他的豪宅,即使一整晚不出去待在小公寓裡也不煩。
她喜歡纏纏綿綿的依偎著他,然後講些傻氣又認真的情話。
她也喜歡熱情的挑逗他,在大床上譴眷,耳鬢廝磨著彼此的體溫,直到天將大白,她才依依不捨的讓他送她回去。
她一直嚷嚷著要為他生只小豹子,要有他優良的英俊遺傳,還要綜合她的慧黠活潑。
可是她太小了,連高中都還沒有畢業,他不忍心讓她當個小媽媽那麼辛苦,起碼要等她成年了再說。
如今,對於是否有孕一事,元赫樂觀其成,也會好好保護他心愛的小女人。
"咳!"袁昶霆假咳一聲,暗示會議應該繼續了。
要開會是一回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元赫究竟怎麼了?
元赫與電話彼端那人的對話內容讓他們都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誰擁有這麼大的魁力,竟可以讓這槁木死灰了十年的元赫起死回生。
"好像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悄悄在發生嘍。"陸馳風笑著說。
"開會吧。"元赫如常宣佈。
儘管將他們四人眼底濃濃的興味之意都納入眼中,他還是沒有對他們的注目禮做正面回應。
時候還未到,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對他們說。
"元先生,有人要見您。"斐麗叩門進來。
"斐麗,你第一天來上班是不是?"袁昶霆不耐煩的說:"元先生開會不見任何人。"
"我知道。"她顯得為難。"可是那位小姐自稱是元先生的妹妹,她堅持一定要見元先生。"
"采芹?"陸馳風稀奇的挑挑眉。"那野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啦?人到還要斐大秘書進來為她通報。"
"不是采芹。"斐麗看著元赫,清晰地說:"她自稱姓盧,盧詠恩小姐。"
第八章
元赫盯著沙發裡那名弱質纖纖的蒼白女子,他只覺得喉中乾澀,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他終於開了口。
"你是詠恩?"他一直知道紀恩有個妹妹,但是他不知道紀恩的妹妹會跟她長得那麼相似。
她們幾乎就像孿生姐妹,讓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時震撼得幾乎不能自己,以為他深愛的紀恩復活了。
"姐夫。"盧詠恩站起來,虛弱的笑了笑,顯得有點單薄的身於還搖晃了一下。
元赫看著她。
她小紀恩幾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今年應該二十九了。
紀恩的父母在她們姐妹小時候就離異了,她們分別跟父母住在不同的州,紀恩對她妹妹的印象也很模糊。
"結婚了嗎?"他收起初見時的那份震撼,以姐夫的身份問,"我聽紀恩說過,你有一個很好的對象。"
"我們結婚了,可是……"她欲言又止,掙扎了一下,才又說:"他……拋棄我,我們離婚了。"
一時之間,元赫沉默不語。
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把眼前的女子與紀恩清楚的分開來,她們根本長得一模一樣,連左頸上有顆紅痣的特徵都相同。
如果硬要挑兩人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氣質吧。
紀恩開朗、大方,總是笑容燦爛。
而詠恩,她顯然早就遺忘該怎麼笑,或許是不幸福的婚姻將她折磨至此吧,可憐的女子。
"姐夫,你會看不起我嗎?"盧詠恩低下頭,幽幽的歎息。"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不要這麼說。"元赫直覺的認定她會離婚是因為她丈夫的不是。
像她這麼柔弱的女子會有什麼錯呢?如果她因離婚而遭到歧視,那麼對她太不公平了。
"姐夫,其實這幾年我過得很不好,身體也很糟,我沒有一技之長,又無法負荷粗重的工作,尤其是這一年來,我的經濟更加拮据,幾乎只剩沒去出賣我最原始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