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頷首,「你說你有信心的。」他技巧的拿她的話來堵她。真的不是強人所難,他確實有心將歡喜佛藉她巧奪天工的手雕塑成真實的實體。
他沒有特別目的,只為收藏。
「我是有信心啊,不過這種淫穢之物不在我自信的範圍之內。」她赧然地道。
女體淫蕩的攀著怪物,怪物採下大掌擱在女體玉腿間幽澤之處,這幅畫令她心窩熱烘烘的,面紅耳赤。
「我不覺得有何淫穢之處。」
他打開藏畫閣拿出其他收藏品,往桌上一一攤開。
「什麼?」
「秘戲圖。」他說。
她盯住那些畫,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你自己選,歡喜佛或是這些秘戲圖中的其中一幅。」他輕笑。
這些秘戲圖裡男女皆赤身裸體,有男子與女體結合在一起,有女子得到滿足後在男子懷中喘不過氣像要斷氣的模樣,有男子分開女子修長美腿,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天啊!饒了她吧!她不敢看下去了。
「好色之徒!」
「男人皆好色。」他失笑,覺得她好天真。
葉緋兒害羞極了,未經人事的她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心裡泛起一陣莫名的赤焰,在她體內深處。
他看出來了,壞壞的一笑,「不曾有過吧?」
她知道他是明知故問。
「變態!」
「想不想試試?」他狂浪邪笑。
「變態!」她再罵一聲。
「也許你滿足我之後,我可以送你一座沈園。」他的話說得清楚又露骨。
「休想!」她心跳加速,從沒像此刻這麼害怕一個人。
「我向天發誓,非得到你不可。」
突地,他按住她的俏臉,封住她的唇,以殘忍的方式狠狠的吻她。
他以唇舌撬開她的唇辦,輕夸著她小巧的丁香舌,不讓她有機會發出半點反抗的聲音。
她試圖掙扎,卻掙不開他鐵一般的箝制,直到他主動放開她。
她揚起手,憤恨地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我不是白可雲,不是可以讓你這麼欺侮的。」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唇,「你嘗起來好甜。」
她抬手,又要送上一巴掌,這回,他握住她準備撒野的柔荑。
「只是一個吻就讓你氣成這樣,如果我對你做出秘戲圖上的事,你會怎樣?」
「我會殺了你。」她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哈哈大笑,「很想試試被你殺的滋味,能嘗盡銷魂味之後見血也是件難得的經驗。」
「我不會做第二個白可雲。」她顫抖了下。
他再三聲明,「我真的沒有對白可雲做出你所指控的那些事,上天可以明鑒。」
「老天爺已經不長眼了,明鑒什麼?你們沈家人都可惡,反正不是你就是沈家威。」她下結論。
「我問過家威,他說白可雲和他沒有交情,他也沒有碰過她一根寒毛。」
「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承認,醉生夢死的沈家威除了喝酒就是搞大女人的肚子,不是嗎?」
「你知道的小道消息可真不少。」他諷刺地道。
「街坊裡誰不談沈家的醜事?玩戲子、睡戲子、甩戲子,你呢?你是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玩戲子……」
她搶白,「喔——對了!我忘了你家裡就豢養著一隻美麗的孔雀。」
他看著她的眼眸,「你在吃醋嗎?」他知道她一點也不在乎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故意要激激她罷了。
女人都是捧著他的,沒一個這麼大牌的,她對他的不屑,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太不識好歹了。
「吃醋?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天生愛暍醋?不過此醋非彼醋,你少臭美了。」
「是臭美嗎?我以為你有一點點愛上我了。」他就是愛尋她開心。
她橫了他一眼,快步離開他的視線,要不是真的籌不出一百兩銀子,她不用這麼委屈的。
真是夠、夠、夠了!
什麼歡喜佛?什麼秘戲圖?她托腮盯著眼前誘人煽情的畫作,想著該如何將之造成實物。
唉、唉、唉!連歎三聲。
不行!不能再呆坐在沈園裡待時間流逝,一刻鐘、一炷香……她會瘋掉,真的會瘋掉。
她騎著由薔薇小築帶過來沈園的小毛驢在沈園裡瞎晃,居然找不著出口。
「你能不能別騎驢?」
沈竟霆按了按額際,吳月娘昨晚鬧了一夜,弄得他夜無好眠。
女人真不是普通的麻煩,想獨佔他?門兒都沒有!
「要你管!」她語氣很沖。
他火氣也大了起來,「你在沈園就歸我管,我教你別騎驢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不要說這裡是沈園了,就算是皇宮內院我也不會因此不騎驢,怎麼?我的毛驢礙著你了?」她偏偏想氣死他,誰要他丟了個難題給她。
「它是礙著我了,我聽到它的聲音頭就痛。」他又按了按額際,仍隱隱作疼。
「是慾求不滿所以才頭疼的吧!」她調侃地道。
吳月娘一哭二鬧的事,一早伺候她的丫鬟已告訴過她了,她還冷哼了三聲。
「你願意滿足我嗎?」他直率地問道。
她瞪向他,「我要騎驢沒空理你,你自己隨意吧!女人這麼多不是非我不可。」
「女人夢寐以求,你卻拒人於千里之外,怎麼回事?騎驢真有這麼重要嗎?」
沈竟霆因為心情不好,頭又泛疼,他比平常的時候更沒有耐性!昨夜,吳月娘為了葉緋兒住進沈園的事又是撞牆又是自刎的,他不想理會都不行。
結果,這女人居然不體貼他的苦心,還我行我素的騎驢逛沈園。
「沒錯,我現在要出去,怎麼走比較方便?」她硬著頭皮問他大門在哪裡?可
又不想講得太明。
沒辦法,她就是死愛面子,一點點被他瞧不起的眼神都禁不起。
真的,一點點都不行。天啊,她真是瘋了,怎麼會惹上一個喜歡收藏歡喜佛和秘戲圖的變態狂?
「前面左側見到小抱廳左轉再往前走繞過回橋,經過小偏廳走進右翼花園,再過去一點就是大門了。」
「你怎麼把門開在那麼不明顯的地方?」她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