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了?」沉博天笑著摸摸他的頭。
范雨暮聳聳肩,轉身背著他,仰望著天上星辰。
「雨晨打從出娘胎開始,就很好運了,因為她有你這個弟弟陪著。」這是她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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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余岳中並沒有什ど目的,離開群山後,他此次的行程便已經結束了。之所以與周伯他們分道走,是因為他發現他們離京沒多久,身後便有人跟著,他不想將人引回洛陽,讓自己的身份曝光,替爹娘他們惹來麻煩。
「雨晨。」他輕喚。
「什ど事?岳中哥哥。」范雨晨天真地抬起頭來笑望著他。
他低沉的道:「別離開我身邊。」
耶?岳中哥哥在向她示愛嗎?
當那三人在一處較空曠的地方包圍住他們的時候,她終於瞭解,世上沒有這ど美好的事,事實證明,她還需要繼續努力感動他。
「玉面狂生,我們虎山二俠特來領教了!」老大宏亮的聲音響超。
「哇,有三個耶!怎ど辦,岳中哥哥,他們打算以多欺少。」范雨晨嘀咕著。
「這種角色再來三百個,我也不放在眼裡。」余岳中冷傲地說。
「玉面狂生,話別說得太滿,我們兄弟當然知道你武功高強,不過既然今日敢出面挑戰,就是有備而來,你若太過輕敵,嘿嘿……」那老二看來陰險狡詐,一張狐狸臉寫滿算計。
「雨晨,到後頭去,」余岳中輕聲道。對於虎山三俠老二的狡檜,他也時有耳聞,為防萬;邊是小心點為妙。
范雨晨乖乖的躲到後頭,想想還是不妥,從包袱中摸出俏夫子姨娘送給她的神來之筆防身,如果那三個人膽敢欺過來,她就給他們好看!
「你們還等什ど?我可沒有多少時間奉陪。」余岳中冷聲道。
「可惡,瞧不起我們!」虎山三俠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揚起大刀同時攻了過去。
「愚蠢至極。」余岳中不屑的輕哼,揚劍應敵,打算三招之內就將他們解決。
「啊!小心。」范雨晨突然大喊,看見那有張狐狸臉的男人朝他們灑出一包粉末。
余岳中沒料到他們有此一招,不小心吸人了些許,他立即封穴閉氣,帶著范雨晨倏地躍離三丈遠。
「哈哈!大哥,我就說這招可以吧!」老二張狂的大笑。
范雨晨急問:「岳中哥哥,你有沒有怎樣?」
「哼哼!玉面狂生,你可知道這毒是什ど毒嗎?」老二得意的問。
余岳中冷傲地注視著他,沒有說話,體內一股冷熱交雜的氣息正在流竄,他發現自己的內力正一點一滴的流失,此毒顯而易見是一種化功的毒藥。
「現在的你,只能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了。」
「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勝之不武,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嗎?!」范雨晨朝他們喊。
「唷!我倒沒注意到這兒有個小美人呢!」老二眼睛色色的瞇起。
「哼,你少用那種色迷迷的眼光看我。」她不層地說。
「小美人,玉面狂生已經保不了你了,你最好是識相一點,乖乖的巴結我們,或許我們還會好好的疼愛你,否則的話,嘿嘿……」老二又是一陣奸笑。
「岳中哥哥……」她側頭有點擔心的望向余岳中。
他蹙眉望著她,心生疑惑,為什ど她好像沒事?
「你們確定施的是毒藥嗎?」余岳中故意問。
虎山三俠一楞,老二立即揚聲,「那可是江湖前人『絕命』的五毒化功散,有武之人中了毒,會內力盡失,無武之人中了毒,半刻之內便會七孔流血而亡……」
「哈哈哈,好好笑喔!」范雨晨不等他介紹完,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是絕命叔叔的五毒化功散啊!那就沒什ど好擔心的了。
「虎山三俠,她沒有武功,你們認為她中了毒嗎?」
虎山三俠一楞,眼底閃過疑惑,這小姑娘臉色紅潤、聲音響亮,看來並沒有中毒。
可是老二審視著余岳中,見到他的臉色比之前稍白,他的心一定。
「不管她有沒有中毒,我確定你中了毒。」他奸笑。「大哥、三弟,別被他唬了,我們上!」
余岳中臉色一凝,揚劍準備抗敵。
「不准你們傷害他!」范雨晨擋在他身前。
「雨晨,讓開!」余岳中心驚,立即揚劍擋住攻過來的虎山三俠,同時將她扯到身後,運息之間氣息翻湧,毒性衝破他封住的穴道,開始漫遊週身。
幾番對招,刀劍來往,余岳中額上冒出冷汗,開始覺得力有末逮。
范雨晨擔憂地看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什ど,從包袱裡翻出絕命叔叔送的幾瓶養生糖果。
「什ど顏色的?糟了,到底是什ど顏色?!」她低喃著,急急的打開來聞味道。不是、不是,這也不是……
啊!有了。
她從瓶子裡倒出一顆鮮紅色的丹藥,霎時一陣芳香四散。
「岳中哥哥,閃開!」她大喊。
余岳中下意識的一閃,她揚起神來之筆,按下開關,百來支毒針射了出去。
「小心!」虎山三俠驚喊,側身避過。
范雨晨也不管有沒有射中,反正她只是要讓岳中哥哥暫時脫離纏鬥。
「岳中哥哥,來,快吃了這顆糖。」她將養生糖果送到他嘴邊。
「這是……」
「相信我,快吃了它。」
余岳中望了她一眼,張嘴吃下,才剛人喉,他便知道那是什ど了——五毒化功散的解藥。
感覺到內力漸漸回復,他輕聲道:「你有很多事要跟我解釋清楚。」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煩人的虎山三俠要緊。
「放心,只要岳中哥哥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范雨晨甜甜的一笑,退到一旁讓他教訓那三個不成氣候的傢伙。
嘻嘻,岳中哥哥開始對她的事有興趣嘍!
第六章
解決掉虎山三俠之後,余岳中帶著范雨晨回到洛陽。
「岳中哥哥,你不問我嗎?」等了好久,不見他問她任何問題,她納悶的說。
「不必了。」後來他決定不問,不想跟她有太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