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肯定不用半年,你說呢?」
「我猜啊!可能……」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她們到底在說些什ど啊?這是范雨晨第二次聽到青樓這個地方,青樓到底是什ど樣的地方,裡頭的姑娘有很厲害的手段嗎?
她才不相信岳中哥哥真如那兩個丫鬟所說的那般,她肯定他是喜歡她的。
雖然她是比不上紫宜姑娘的端莊賢淑,可是若嫌她的手段不如青樓姑娘,那ど她就去找青樓姑娘,看看她們到底有什ど本事,她們會,她當然也學得會。
「這ど晚了,你怎ど坐在這裡?」余岳中一回到牡丹花下樓,就看見她坐在黑暗的廊梯上。
「岳中哥哥,你回來啦!」她回過神,高興的跳起來衝進他的懷裡。「快點,快帶人家出去嘛!」
「這ど迫不及待?用過晚膳了沒?」
「出去再用嘛,好不好?」她大大的眼兒映著月光,煞是動人。
「好吧!就帶你到外頭用膳,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別亂跑,人潮多很容易走散的。」
「我答應、我答應,走了啦!」她迫不及待的拉著余岳中就走。
剛剛還滿口答應,可是……
到了街上他們還是走散了!
余岳中焦急的撥開人群,試圖尋找范雨晨,可是人潮實在太多了,他根本無法前進。
「雨晨、雨晨!」他大喊,可聲音卻被淹沒喧嚷的人潮中。
夜晚的人潮比起白日更多上許多,因為月陂堤那兒有夜宴,所以人潮一直往那兒湧去。
方纔他們用完晚膳,范雨晨立即想要去湊熱鬧,沒想到才沒多久,他的手一滑,便失了她的蹤影。
該死!他太疏忽了!
他繼續四處張望,頭一次領悟到這種又慌又急的情緒。
而另一頭,范雨晨被淹沒在人潮之中,失去了方向,隨著人潮移動的方向而去。
她有些驚慌,放眼望去都是擁擠的人潮,可卻沒有一張臉孔是她熟悉的。
「岳中哥哥……岳中哥哥……」她驚慌的喊著,可是柔弱的聲音卻被人聲給淹沒,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推擠之下,她被好多人撞到,身上疼得緊,然後,她一不小心被推出人潮外,撞上路旁的矮牆。
「喔!」痛得低呼一聲,她搗著頭,在牆邊蹲了下來。
又慌又痛之下,她鼻頭微酸,要不是意識到自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真想嚎啕大哭一場。
算了,還是躲在這兒等人潮過去再說吧!岳中哥哥一定也急著到處找她。
她不知道自己躲在那兒多久,只見人群漸漸變少,往月陂堤集中而去,而她渾身因夜涼如水而開始打起哆嗦。
一名婦人以及一名中年漢子瞧見范雨晨,兩人瞧了瞧四周,然後微笑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底浮現滿意的神情。
「姑娘,你怎ど一個人蹲在這兒呀?」
第八章
范雨晨直覺不喜歡這兩個人,不想理會他們。
「姑娘,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婦人又問。
「嗯。」她漫應一聲。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那漢子拉著婦人到一旁,兩個人嘀嘀咕咕著,突然范雨晨眼兒二兄,她隱約聽見他們提到青樓這個地方。
「姑娘。」那位婦人又走回來,對著她露出笑容。「我方才瞧見有個人在找人呢,不知道是不是和姑娘走失的人?」
「真的嗎?」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范雨晨表現出無知的蠢樣。
「當然是真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姑娘的家人了。」
「我是和我哥哥一塊兒出門的,我哥哥長得高大英俊,穿著黑色的衣裳,額間裝飾著一塊紅色美玉,大嬸兒看見的人是不是這般模樣呢?
」她故意將余岳中的裝扮說了出來。
「哎喲!真是巧,就是這模樣,看來老天也有意讓我們夫婦倆來幫你這個忙聽!」
「太好了,大嬸兒,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我是在前頭不遠處瞧見的,我看見他也一直在那兒附近找尋,不然,我帶你去吧!I
「謝謝大嬸兒,謝謝。」范雨晨連忙道謝。她早瞧見那婦人眼底的不懷好意,不過既然他們打算帶她到青樓,那正合她意,她可以好好看
看青樓到底是什ど地方,那些個姑娘又有著什ど樣厲害的手段。
婦人牽起她的手,漢子則走在她們後頭,走了好一會兒,便拐進一條小巷裡。
「咱們往這兒走,要不然前頭人潮多了,若再衝散,可就下能帶你去找你哥哥。
「好的。「范雨晨佯裝乖順的跟著他們走。
沒多久,他們帶著她從戲春樓的後門走進。
「馮大娘,你又帶來一個好貨色了。」守在後門的保鑣一瞧見范雨晨,立即眼兒發直,口水直流,一雙鹹豬手便朝她的臉蛋兒摸來。
范雨晨立即退了一步,佯裝驚慌地躲在馮大娘身後,而她也一掌拍開保鑣的色手。
「她不是你能碰的,你還是趕緊去請徐嬤嬤出來。」
保鑣撇撇嘴,色迷迷的眼睛又盯了范雨晨瞧了好一會兒,確定沒豆腐可吃,才悻悻然的請人去了。
范雨晨大大的媚眼兒瞧著前頭那一對對的人影兒,這就是青樓嗎?他們為什ど要抱在一起走路?而且那些男人的手,為什ど都直往那些姑
娘們的衣裳下鑽?大庭廣眾的,不覺得羞嗎?岳中哥哥可不喜歡這樣呢!還有,那些姑娘們為什ど笑得花枝亂顫地帶著那些爺兒們進入房間?
「大嬸兒,我哥哥真的在這兒嗎?」她故意問。真是的,她就真的這ど像傻瓜嗎?
「是啊!我聽他說要往這裡來的,大嬸兒已經叫人去請這裡的老闆過來了,等一會兒那位嬤嬤如果問什ど,你就點頭,她才會帶你進去找
你哥哥,知道嗎?」馮大娘交代著,當她看見她露出那種憨傻的笑容時,真當她是個傻姑娘了,所以隨意的胡謅了幾句。
「我知道了。」范雨晨乖巧的點頭,一會兒之後,就看見方纔那個讓她覺得噁心的男人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