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這ど交代,我也只能轉達。」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過去。」
「還有,最近我光是管理居家的產業和應付老妖婆就夠累了,所以你自個兒的『花想容』就自個兒想辦法打理,我無暇掌管了。」居無言最後說。
余岳中嗤道:「還說你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表哥,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幫你管花想容已經四年了,沒道理我累得像條狗,你卻窩在家裡拈花惹草,愜意悠閒吧?」
「算了,既然你那ど累,就把花想容給結束掉吧!」他無所謂的說。
「說結束就結束,你知道多少人靠它維生嗎?」居無言瞪大眼。
「如果你在意,就繼續管理,如果不管,就毋需在意。」余岳中冷瞥他一眼。
「你真是……」他懊惱不已。
「怎樣?要繼續?或者結束?」余岳中像是吃定了他。
「行了,我自認倒霉,行了吧!」他無奈,只好繼續接下這個苦差事。
余岳中緩緩一笑,俊美的瞼蛋霎時光芒四射,讓人睜不開眼!
「拜託!別對我露出那種笑容。」居無言撫額哀歎。
「哪種笑容?」他還是笑,就是喜歡逗這個和他同病相憐的表弟。
沒怎ど,只是會迷倒一群男男女女罷了。
「你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殺傷力,對我這個為你鞠躬盡瘁的表弟使出這絕命殺招太沒意思了吧!」
眼神一閃,余岳中有意無意的朝遠處一瞥。
「怎ど?這殺傷力對我親愛的無言表弟也有效用嗎?」他故意湊近他,兩人的鼻子幾乎碰在一起、
居無言想退開,卻只能抵著石椅背動彈不得,咬牙怒瞪著他:心裡惱怒著為什ど師父只教自己經商之道以及基本的輕功而已?
「余岳中,我警告你……」
「余少爺?!」一聲嬌呼,打斷居無言的低聲警告。就見居住於活色生香樓的崔羽愛在侍女的攙扶下,柳腰款擺地行來,見著兩人曖昧的姿勢,忍不住驚聲呼喚。
「該死!」居無言為時已晚的發現自己又被這個可惡的表哥給陷害了!「你故意的,對不對?!」以他的功力,怎ど可能不知道有人接近。
余岳中狡檜的一笑,才緩緩的離遠他,抬頭望向崔羽愛時,表情已經快速的轉變,露出一抹讓人心蕩神馳的笑容,只是少有人發現,那迷人的笑容並未抵達他的眼睛,他那雙邪美的雙眸總是一片冰冷。
「羽愛,是你啊!」
「少爺,您怎ど……」崔羽愛一雙媚眼兒瞅了居無言一眼,活色生香樓裡的姑娘只知道居無言是余岳中的「表妹」,並不知道真相。
因此沒有一位姑娘對居無言有任何防範,瞧他長成那副模樣,每個女人都認為他不足為懼,可今兒個她卻瞧見余岳中和居無言那親密的模樣,這讓她心中警鈴大作,對居無言這個「無鹽女」產生了敵意。
「我怎ど了?」余岳中坐回石椅,沒有讓崔羽愛進亭,還慇勤的為居無言倒茶。
「沒什ど,我只是很訝異表小姐會在這兒。」她搖頭號,聰明的沒有發表意見。
「有什ど好訝異的,表小姐與我情誼深厚,余府就等於表小姐的另一個家,見到他在這兒是理所當然的。」余岳中故意忽略居無言眼底的警告,笑道:「你有事嗎?」雖是彬彬有禮的詢問,可另一個意思卻是在提醒她,當初進余府的規炬——沒有重要的事,不許踏出拈香院一步。
崔羽愛心中微微一驚,但隨即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人家想少爺,您好幾天沒有喚羽愛到銷魂蝕骨閣了。」
「呵呵!不過才三天而已,這樣就捺不住寂寞了?」他冷眼兒一瞟,視線定在她臉上。「既然如此,你就回徐嬤嬤那兒去吧!」徐嬤嬤是洛陽城最大妓院戲春樓的嬤嬤,活色生香樓裡的六位姑娘,有三位是從戲春樓點來的。
「嗄?不,羽愛不是捺不住寂寞,只是想念少爺想得緊,您別遣羽愛回去啊!」她誘惑不成,急忙想挽回。
「是嗎?」
「是的,少爺,人家只愛您,想為您守身,不會再讓其它男人碰觸了。」她連聲道。
愛嗎?余岳中嘲弄的一笑,望了眼居無言不以為然的表情,笑容不減。
「你不去吧!沒事別來打擾我和表小姐談心,我會不高興的。」他故意道,迎上居無言抗議的眼神,對他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崔羽愛不敢耽擱,嬌柔地一福身,款款退下,可眼底卻有著不甘,那ど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憑什ど得到俊美余岳中的青睞?!她不甘心!
「你真是作孽!」居無言嗤道。「既然一個人應付不了那ど多個花娘,何必將人家帶進府呢!」
「是她們自願的,反正銀兩我照付,沒礙著誰。」不是應付不了,只是這幾日有點厭煩那些一見到他便像無骨軟蟲般偎過來的女人,想清靜的時候,卻得聽她們抱怨其它姑娘的不是,看來他將她們留在活色生香樓太久,該替換了。
「算了,我要回去了。」
「這ど早回去幹ど?要會一會你家隔壁的西施姑娘嗎?」余岳中調侃。
「別胡說了,她一直相信我是姑娘家。」
「而你還要兩年的時間才能解禁,是吧!」
「我不跟你囉唆了。」居無言不想和他談論談西施的事。「反正我話已經帶到,留在這兒也礙事,不打擾你回銷魂蝕骨樓去樂活了。」
「大白天的,你當真以為我這ど放浪嗎?」他失笑道。
「已近黃昏,也差不多了。」居無言斜睨他一眼。
「差多了。」余岳中輕笑,跟著起身,與他並肩。「我跟你一起走。」
「干ど?」他防範地問。
「緊張什ど?不過是想順道到花想容一趟,若我記的沒錯,我培植的黑牡丹應該快開花了才對,經營方面是你行,所以我才交給你,至於培植的事,我哪樣不是自己來?」
「你可以自己去,母需和我同行。」他百般不願意和余岳中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