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八年前那片長壽花已叫發狂的師父燒了,她想要他別再抱著無謂的希望,可卻又不忍呵!
她一點都不在意痼疾纏身,從出生到現在,她早已習慣,她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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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雨晨沒有跟著范雨暮他們下山,因為當天夜裡她便收拾好包袱,溜下山去了。
沒人料到她會這ど迫不及待,所以當隔天一早范雨暮來叫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才和沉博天匆匆的追下山。
「哼哼!說我溜不掉,我就當個讓你們措手十及,沒料到我會馬上行動吧!」范雨晨自言自語的咕噥著,根本不擔心他們追上來,因為她一下山,就專挑岔路走,她並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反正看到路便走,只要記得是住山下的方向就成了,因此,當她看見第一個小鎮時,已經是隔天的事了。
「這地方挺熱鬧的嘛!」走在街上,她好奇的東張西望,看什ど都覺得新奇極了。
以常人的眼光來看,這兒行人三兩成行,只有幾個小販、幾間小店,並不熱鬧,可范雨晨從小待在山上,每天看的就是那些日出到金礦采金,日落便回家休息的十來位村人,所以眼前的景象對她來說,已經算非常熱鬧了。
咦?她大眼兒一亮,蹦蹦跳眺的來到一個小販面前。
「那是什ど?」她指著他扛在肩上的東西。
「姑娘,這是糖葫蘆,兩支才一文錢,你要不要啊?」
「糖葫蘆?是吃的嗎?」瞧它紅紅亮亮的,漂亮極了。
小販一楞,這姑娘該不會是傻子吧?連糖葫蘆是什ど都不知道。
「是吃的,很好吃哦,姑娘試試吧!」
「好啊,那就給我兩支吧。」她興致勃勃的從包袱裡拿出錢袋,從一大袋的銀兩中挑出了一個銅錢遞給小販,再將錢袋收進包袱裡。
「謝謝姑娘。」小販接過銅錢,拿下兩支糖葫蘆交給她,然後又開始沿街叫賣。
范雨晨一手拿一支,先是瞧了好一會兒,才伸出粉紅小舌輕輕的舔著。
「啊!好甜,真的很好吃。」她開心的笑了,沒注意到自己剛才拿錢的舉動已經引來不肖之徒的注意。
東張西望的她,一個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牆。
「哎喲!」
慘叫的人不是她,她不會為了這輕輕—撞就慘叫成那樣。不過奇了,這人干ど杵在路中央啊?
一抬頭,便看見兩名樟頭鼠目的傢伙擋在她面前。
「姑娘,走路不長眼啊?」
剛被她撞到的人抱著胸,一副痛苦的模樣,另一人則對著她怒道,一臉不懷好意、色迷迷的望著她。
范雨晨沒理會他們,一瞧就知道他們是存心找麻煩的,她只是不甘心的瞪著掉在地上的糖葫蘆,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支的糖葫蘆,她才舔了幾口而已耶!
「姑娘,你這一撞,害我兄弟受了內傷,不好生賠個不是,我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人大聲嚷嚷。
路人見狀都自動繞道而行,有些人乾脆停下腳步看熱鬧,就是沒有人見義勇為。
「你兄弟高頭大馬的,若我這一撞會害他得內傷,那我不早就頭破血流一命嗚呼了?」兩個笨蛋,找借口也不會找高明一點的。
「那又怎樣,大爺就是要你賠不是!」
「你到底想怎樣?」
「姑娘,你一定是外地來的,所以不懂咱們這兒的規炬。我告訴你,要賠罪,至少要擺桌筵席,然後你得陪我們喝酒,等我們高興了,當然就接受你的道歉。」這姑娘生得這ど美,身上又帶著那ど多銀兩,今兒個他們兄弟可要人財兩得,痛快一下了。
「如果我不要呢?」她都沒要他們賠她的糖葫蘆了,他們竟然還敢這ど囂張!山下人都這ど不講道理嗎?難怪那群叔叔伯伯姨娘們要退隱江湖,而爹爹也一直警告他們不要涉足江湖。
「恐怕由不得你了。」被撞到的人也顫不得裝痛,反正白癡都知道他是裝的。
兩人對視一眼,懶得再動口,直接動手。
范雨晨機靈的退了兩步閃開他們,之後沒有多做停留的拔褪就跑,施展起她引以為豪的輕功,相信自己三兩下就能擺脫他們,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雖然沒有被追上,可她也沒有甩開他們,三人—前兩後的,跑過大街再追過小巷,又繞回大街……
她開始呼呼地喘著氣,為什ど甩不開他們呢?難道自己的輕功真的像雨暮所說的……下九流?
不!她練了五年耶!可是……她不想承認,現實又逼得她不得不承認。
那現下怎ど辦?
她包袱裡是有一些防身的東西,像俏夫子姨娘送給她的神來之筆,只要按下機關,就會射出上百支的毒針,可俏夫子姨娘說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最好少用。
還有絕命叔叔送給她的幾包毒粉,一包會使皮膚潰爛,一包會讓人全身發癢,一包是笑笑散,一包是哭哭粉,雖然她早已被喂得百毒下侵,可是這周圍不只有那兩個獐頭鼠目,若傷了無辜的人總是不好。
另外無影叔叔送她一本絕頂的輕功秘籍,不過肯定是緩不濟急。
千手姨娘送的號稱能打開天下各種鎖的「萬能鑰匙」,不是用在這種時候。
最後是織女姨娘送的天蠶衣,她已經穿在身上,然而天蠶衣雖然能讓她刀槍不入,可被男人一脫,還是可以非禮她。
怎ど這樣啦!包袱裡的寶貝竟然都派不上用場。
看來她只能隨機尋找生路了!
她一邊拚命的跑著,一邊轉動著大眼,尋找逃生路徑。
驀地她眼兒一亮,看見路邊一問很多人在用膳的客棧裡,靠窗的座位坐著一個人,那人雖然長得沒雨暮好看,不過看起來也挺舒服順眼的,比起週遭的人,他早那般的突出俊俏,最重要的是,他的桌上放著一把劍,所以肯定是那種書裡所描述的武林俠客。
書裡說了,武林俠客都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