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還有更精采的。」
她倒抽一口氣,實在不想聽接下來的話,但她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什麼?」
「她說,妳真是她的好姊妹,為了幫她達成目的,連自己的身體都願意犧牲掉。」
于思蘋怔忡。
連詠雯則是打趣的看著她。
她詛咒了聲,她就知道一定有東西不對勁。
照以往辜維婼的個性,遇到像昨夜那種情況,早就哭天喊地了,而她不發火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她以為現在她是在替她當復仇使者。
「我的天啊!」她喃喃自語,天地一下變色,這下可真是誤會大條了。
「所以妳告訴我,她的腦袋到底正不正常?」
「妳不要問我,」她手撐著頭,覺得快要暈倒了,「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剛才還叫我去勾引夏澤。」
于思蘋聞言,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妳也覺得很可笑,對不對?」連詠雯看著她的表情,不由得歎了口氣,「現在她似乎對這種復仇遊戲上癮了。」
「不好意思!」對於自己的好友造成她的困擾,于思蘋感到萬分的抱歉。
「妳幹麼要道歉,」連詠雯不以為意的對她揮了揮手,「這根本就不關妳的事。」
這時辜維婼拿著一整盤的食物走了回來,她一向是睡到太陽曬屁股,下午起床才吃她的第一餐。
「妳告訴她了嗎?」她一坐下來,便開始開心的吃著東西,她看著于思蘋問。
「告訴她什麼?」于思蘋提不起一絲勁兒回答她的問題。
「妳成功了啊!」她興奮的表示。
于思蘋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不曉得現在該怎麼說才能夠不壞了她的好心情。
「妳何必要我說,該說的,妳不是都說了嗎?」她最後語帶無奈的反問。
辜維婼一笑,「妳可別怪我大嘴巴,我太高興了嘛!所以要找個人分享喜悅啊!」
在場的人,似乎只有她有喜悅之心。
「昨天我被夏澤拒絕,本來心情糟透了,不過因為妳耍到嚴少翼的關係,我心情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好轉。」
于思蘋與連詠雯對視一眼,更是不知所措了。
「如果現在詠雯可以幫我去追夏澤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連詠雯冷哼一聲,「我告訴妳,先別提我要不要去追夏澤,妳好像誤會了一些事。」
「什麼事?」
「她與嚴少翼,」指了指于思蘋,她直言不諱,「人家兩個人是互相看對眼,認真的交往當中,並不是像妳想的那樣,是為了幫妳搞什麼復仇的無聊把戲。」
相較于于思蘋的吞吞吐吐,她倒是直截了當多了。
這種千金小姐,不讓她受點教訓,她是學不乖的,一副活像別人一生下來,就活該受她差遣似的。
「詠雯!」于思蘋遲疑的喚了她一聲。
她的嘴一撇,「還要我去勾引夏澤,有沒有搞錯?夏澤是什麼東西,我幹麼那麼沒品的跑去勾引他?」
「詠雯,請妳別說了。」看到辜維婼的臉色已經大變,于思蘋忙不迭的想要打圓場。
「她會跟嚴少翼結婚,」指著于思蘋,她繼續說:「妳最好祝福他們,瞭解嗎?」
辜維婼傻在當場,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看向于思蘋,「妳要跟少翼哥結婚?」
她搖了下頭,「我們沒有談那麼遠……」
「那你們談了什麼?」辜維婼打斷她的話問。
「我們是在交往,但是……」
「妳騙我!」像是指控似的,辜維婼瞪著她。
「我沒有……」
「還說沒有,搞了半天妳去嚴氏上班不是為了幫我,而只是為了自己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我一直以為妳是不同的,沒想到妳跟大部分的女人都一樣,為了名利什麼都可以不管。」
「不……」她想要解釋。
「妳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辜維婼一點都不想要聽她說話,「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
于思蘋在她指控的目光底下,顯得侷促不安。
連詠雯不以為然的開口,「妳說這話就不對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幫妳,是妳趕鴨子上架,而且感情的發展,一切都以妳說的算嗎?妳以為妳是誰啊?上帝嗎?」
氣頭上的辜維婼根本什麼都不想聽,對與連詠雯針鋒相對她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一味的盯著自己的好友。
「妳給我說話,」她高傲的看著于思蘋,「妳現在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
「其實事情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只好硬著頭皮開口,試圖替自己辯解,「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上像他這樣的男人,可是最後才發現其實他的個性很好、很體貼,所以我就……」
「妳閉嘴!」此刻,她講有關嚴少翼的種種好,聽在她的耳裡不啻是一種恥笑,「我不想聽嚴少翼有什麼好,他就算再好也是我的男朋友,妳不能跟他在一起!」
「維婼,你們並沒有交往。」她語帶無奈的提醒。
她的話狠狠的刺激了辜維婼,「妳說什麼?」
「維婼,事情的發展真的非我所料,所以我……」
「閉嘴!」辜維婼怒斥,「我什麼都不想聽!」
啪的一聲,辜維婼突然站起身,在她錯愕的目光底下,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連忙站起身,打算追出去。
「妳去了也沒用,」連詠雯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她在氣頭上,妳去只是找罪受。」
于思蘋停下腳步,連詠雯說的對,現在實在不是跟辜維婼好好談談的好時機,但是她又無法將她離去時的氣憤神情給放在一旁,她忍不住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辜大小姐這次氣得不輕,可能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平靜心情。
「坐下來。」連詠雯指著椅子對遲疑的她說道。
她依言的坐定。
「真是麻煩的人物!」連詠雯批評。
「維婼只是孩子心性重了點,氣過就好了。」
「真的嗎?」連詠雯懷疑的看著她。
她先是一楞,然後肯定的點頭,「當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她,她一向都是這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