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使她心驚。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感到無力,想要解釋。
「那是怎樣?」他冷淡的等著她開口解釋。
「是……」
辜維婼一把將她從嚴少翼的面前給推開,堅持著說道:「反正就是耍著你玩就是了!怎樣?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
「滾出去!」他緊閉了下眼,然後平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高高在上的他,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擺弄?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上。
「少翼……」于思蘋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滾就滾,我們怕你不成?」辜維婼攫住她的手,「反正我們也耍夠你了!」
「維婼!」于思蘋動了怒。
「走!」辜維婼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怒氣,她用力的拉著她,「這裡我們也懶得待!」
「我不要走!」于思蘋將自己的手給抽回。
她的態度令辜維婼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聲跟她說過話,她一時傻了眼。
「聽我解釋,」她站到嚴少翼的面前,「我承認一開始我到嚴氏上班是因為維婼想要玩把戲,但最後不是了,對你,我是真心相待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現在不想聽。」指著大門,他冷聲說:「出去,我不想動手把妳們丟出去。」
于思蘋看到他臉上冷冰的神情,無法反應,只能楞楞的被辜維婼給拉著走。
直到走出了大廈的門,涼風撲面而來,這才使她回過神,她突然哭了出來。
辜維婼見到她的淚水,嚇了一大跳,從小到大,印象中,她還沒見過她哭。
原本,她很氣她的背叛,可是現在……
「小蘋?」
辜維婼的手才碰到她,她卻如被電到似的,立刻閃開,她驚訝的看著于思蘋的舉動。
「妳達到妳的目的了,妳可以走了。」她哽咽的說。
辜維婼看到她的模樣,感到難過,她是生氣她,但卻沒有想到要傷害她,她們是朋友……
「妳怎麼可以叫我走?」辜維婼企圖扳回劣勢,「我是妳的救命恩人,妳竟然這麼對待我?」
「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現在做的也已經夠還妳了!」她失控的對著辜維婼大吼。
辜維婼被她的吼聲嚇得倒退了一步,這樣的于思蘋,是她陌生的。
「妳還想任性到什麼時候?」她的手在辜維婼的面前揮動著,「我從一開始就不想幫妳要少翼,最後我真的愛上他了,妳明明知道一切,卻還要來破壞我的感情,為什麼?我把妳當朋友,但妳到底把我當什麼?」
她的指控使辜維婼啞口無言。
「從此之後,我不想再看到妳,我們的友情到此結束!」
看著她踩著凌亂的腳步離去,辜維婼傻楞的呆在原地,彷彿有塊大石壓在她心中,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錯了嗎?
看著嚴少翼所住的大樓,她突然產生了疑惑,她到底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只是想出一口氣,卻傷害了最好的朋友……
她到底在做什麼?一瞬間,看著燈火,她迷惑了。
第八章
沉澱了一個晚上,于思蘋也哭了一個晚上,她帶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準時到公司上班。
令她意外的是,嚴少翼竟然比她更早到公司,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他,她的身軀明顯一僵。
他聽到聲響,但他連頭都沒抬。
她沉默的轉身出去,到茶水間泡了咖啡,送到他的桌上。
他沒有如同以往伸出手去取咖啡,依然沉默的看著計算機。
「你……願意聽我解釋嗎?」鼓起勇氣,她問。
深吸了口氣,嚴少翼抬起頭看著她,臉上疲憊的線條表示昨夜的他過得也不好。
「上班時間,我不想談私事。」
她咬著下唇,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她點了下頭,靜靜的退到自己的辦公桌後。
兩人之間環繞著低氣壓。
于思蘋感到自己的鼻頭一酸,但她不敢讓眼淚掉下來。
「你最好有個好解釋,這張FAX是什麼意思?」突然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來,韋立晴拖著行李火大的衝進來。
一看她的裝扮,就知道她是直接從機場殺過來的。
看著被丟在桌上的紙,嚴少翼冷冷的抬眼看著她。
他的眼神使韋立晴一楞,這冷酷的眼神出現在他身上還真是少見……
「我是妳上司,要妳提早銷假回來有錯嗎?」
韋立晴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表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幹麼不說話,舌頭不見了嗎?」
「誰惹你了啊?」她不解的看著他問。
她目光又移到一旁的于思蘋身上,看到她一臉的哀戚,她大致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拜託,小倆口吵架是平常的事,你們幹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她振振有詞的說,「以後你們最好不要再拿這種小事來煩我,我的假可還沒休完。」
「妳給我站住!」嚴少翼吼道。
聽到他的聲音,韋立晴嚇了一跳,她立刻停下腳步,不解的轉過身看著他,「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傳真上寫得很清楚,要妳立刻銷假回來上班,不然妳就不用回來了,妳現在走,是要我開除妳嗎?」
若是以前,她會把他的話當成玩笑,但他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的模樣。
「你現在到底要幹麼?」她皺起眉頭。
「去接手她的工作。」他沒有看于思蘋,只是指著她的方向。
「為什麼?」
「於助理要離職了。」
他的話轟的一聲在于思蘋的腦子裡炸開。
「為什麼?」
「妳哪來那麼多問題!」嚴少翼用力一捶桌面,「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做,不然妳也滾。」
「喂!嚴少翼,你講話客氣點,」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你以為我希罕你這份工作嗎?」
嚴少翼沒有回答她,倒是于思蘋回過了神,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表示已經不言而喻了,他不願意聽她解釋,甚至已經下定主意將她趕離他的身邊。
這結果,她並不意外,畢竟他是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承認自己剛開始確實是欺騙了他,而他不打算原諒她的欺騙,就算她說再多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