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玩意兒吸引了早就期待著的客人光顧,不到一個時辰,冷楀所準備的東西已經全部賣完了。
「這個……真的可以給我嗎?」陶鈴捧著他特別留下來的一份,像是捧著最珍貴的寶物般,一雙眼緊盯著手上的東西,須臾不捨得離開。
聽冷楀說,這種東西叫做蛋糕,是西洋的玩意兒,綿綿柔柔的好像棉花一樣。
「不要的話還我。」冷楀作勢要將蛋糕拿回來。
「不行!」陶鈴立即遠離他,為了頂防萬一,還匆匆的咬了一大口。「唔……好好吃喔!」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細細品嚐在唇舌間散發開來的甜香滋味。
「這麼好吃?」他疑惑的問,老實說,他不吃甜食,所以還沒嘗過。
「咦?東西是你引進的,你不知道嗎?」
冷楀聳肩,看見她唇角沾著些許奶油,下意識的伸出食指一抹,然後送進自己的嘴裡。
「滿甜的。」這是唯一的評語,嘴裡甜膩的味道讓他想漱口。
陶鈴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基本上,當他的手刮過她的唇時,她就呆住了,再看見他後來的舉動,腦袋便轟然一聲,熱血倏的往上衝,滿臉潮紅。
他怎麼可以……
「你怎麼了?臉紅成這樣,被曬昏頭啦?」冷楀毫不自覺,疑惑地望著她紅通通的臉蛋。
她撇開臉,低頭吃起蛋糕,不敢再看他。
他蹙眉望著她好一會兒,看她低頭猛吃,忍不住道:「你別吃那麼急,我又不會跟你搶,當心噎……」警告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陶鈴猛拍著胸口,噎著了。
「我就說吧!」他無奈的一歎,朝她背後拍了拍,遞上一杯水幫助她吞下堵著喉嚨的蛋糕。
「這邊交給他們整理,我們去逛逛,看看別人的生意怎樣。」冷楀拉著她離開攤子。
「公子,小肆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小肆急問。他從一大早就被派到這兒做準備,可不像陶姑娘時間到了才過來負責開開口賣東西而已。
「我不是說了『你們』留下來整理嗎?」冷楀瞪他。
他抿唇。好啦,他知道是因為自己惹公子不開心,所以公子才罰他的,可是他小肆說到底也是為公子著想,想讓他早點討一房媳婦兒,有一個幸福的未來,所以才會聽將軍夫人的話嘛!
「等收拾完畢之後,你就先回府裡,把我交代的事全處理好,知道嗎?」冷楀警告地望著他。
聞言,小肆的臉更苦了。
「瞧你這副苦瓜臉,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交代你太多差事,讓你不勝負荷了?」
小肆一驚,這公子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適任了?也就是說,公子在想,是不是該找其它人代替他了?
「當然不,公子給的差事一點也不多,小肆應付得來,請您不用為小肆擔心。」他立即道。
「是嗎?」他輕哼,定睛瞧著他。「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是個不懂得體恤下人的主子,我看我還是……」
「不不不,公子,小肆真的可以,公子什麼都不必『看』,只要維持現狀就成了。」
「你確定?」冷楀揚眉。
「當然,小肆再確定不過了。」
「既然如此,就維持現狀吧。」冷楀點頭,拉著陶鈴離開。「真奇怪,我這當主子的想給他加薪餉,他還堅持不要呢,你說奇不奇怪?」他邊走邊說。
陶鈴點頭。「是有點怪啊,哪個人不想加薪餉呢?」
小肆望著他們的背影,哀怨得幾乎要放聲痛哭了,公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而另一旁,一雙飽含怨恨、憤怒的眼神緊盯著陶鈴和冷楀。
「爺……」
「給我盯著他們,敢和我作對,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爺,那冷楀是冷將軍的兒子,咱們惹不起啊。」
「明的惹不起,就來暗的,我就不相信鬥不過他!」
「那……那個陶鈴呢?」
「當然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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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吧?」冷楀從半個時辰前就不時說著這句話,可興奮的陶鈴根本聽而不聞,拚命的往人潮裡鑽,害他為了不和她走散,只得一直拉著她的手。在他看來,她還真是挺愛湊熱鬧!
「咱們那兒還沒看過呢,而且時間還早,不過才午時而已嘛!離天黑還很久呢。」
冷楀揚眉,難不成她還打算天黑才要回去?
「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嘛,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不好好參與豈不可惜?反正工作是怎麼也做不完,放著也不會不見,回去再做就成啦,出來玩就要把工作拋到一邊,這樣才能玩得盡興啊!」不管怎樣,她是不可能這麼早回去的。
「我說陶大姑娘,你……」
「啊呀!那兒似乎挺熱鬧的,咱們去瞧瞧吧。」看他好似要開始對她長篇大論的說教,她話不多說,拉著他就跑。
看著她興匆匆的模樣,他只得無奈的奉陪,幸好這廟會是一年一度,否則他的損失肯定不小。
冷楀長得較高,所以尚未擠到前頭,就已經看見人群中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他沒興趣去看。
「你自己過去,小心一點別被波及了,我有點事,等一下再過來找你,別亂跑,知道嗎?」
陶鈴隨意的點頭,自己舊力擠進人潮中央,當她發現竟是兩個蒙面男子在打架時,就後悔了。
看著兩個刀來劍去的男人,她心下一驚,想要回頭,卻被人潮擠得動彈不得,被迫留下。
「完蛋了……」她咕噥著,心臟猛跳著,充滿驚懼。平時她的膽子可以很大,但是……擔憂的望向在人群中央較量的兩人,她心想,不管你們要殺要砍,都等我離開再來吧!
祈禱沒有靈驗,心裡才剛想完,長劍便劃破了另一人持刀的手,一道血注噴灑而出,在她眼中無限度的擴散……擴散……直至佈滿了整個天空……
聽見騷動的冷楀好奇的一回頭,正好看見那使劍的的男人抱著陶鈴,借圍觀眾人頭頂踏腳飛身離去,使刀的男子也隨後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