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鈴走後,商馻白從暗處走出。
「二哥,你為什麼不告訴她,綁架一事是真的,只是被你實時救出來了?」歹徒還要求一萬兩銀子呢!也就是因為這次綁架事件,所以才讓他娘異想天開的如法炮製,想要讓二哥有機會和陶鈴接觸相處。
「姑姑和姑丈是受我拖累才遭歹徒所擄,既然事情因我而起,由我解決也是應該的,沒什麼好說的。」由於那陣子都是由他接待姑姑和姑丈,歹徒便誤以為他們是他的爹娘,於是才擄了他們。「更何況,說了並不能改變任何事,陶鈴討厭我是不爭的事實,我死心了。」
「你這種個性,注定要吃虧的!」尚馻白無奈的搖頭,想到方才二哥那些違心之論……唉!只能歎氣啊。
「算丫,別說了,我交代你辦的事都辦妥了?」
「都辦妥了,放心好了。只是,我不懂你的用意。」
「哪有什麼用意,玩玩罷了。」商馻禾淡笑,坐回床沿,從枕上挑起陶鈴一根掉落的長髮,緊緊捉在手中,默然了……
「二哥,那個……」商馻白欲言又上。
「有什麼事就直說。」他抬起頑來。
「關於白纖纖的事,你有何打算?」他認真的問。
「你放心,我對她沒有意思,你放心的去追求她吧。」
「問題是她對我就像對弟弟一樣,她喜歡的人是你。」商馻白歎氣,讓比自己年紀小的姑娘當成弟弟般對待,實在是挺窩囊的一件事。
「別人的感情我管不著,我只對自己的負責。」商馻禾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想,既然你對陶鈴已經死心,何不試著接受白纖纖?」他勸道。
「你何時成了白纖纖的說客了?」想到那個精靈似的姑娘,他搖了搖頭,他消受不起。
商馻白聳聳肩,沒有回答反道:「你好好考慮一下,二哥,還有據我所知,白纖纖好像接受了冷楀的委託,要調查你的事。」
商馻禾揚眉,「無所謂,反正一切都結束了。」
是結束了,等做完最後一件事,穆允是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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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肆匆匆的衝進房,手上拿著一封剛從白二手中接過的信。
「怎麼,有陶鈴的消息了嗎?」冷楀立即起身,急問。
「不知道,有公子的信,白總管說是一名小乞兒送來的。」
乞兒?
冷楀立即接過信打開看,一看清內容,他臉色一沉。
「怎……怎麼了?公子?」小肆一驚。
冷楀沒回答,捏著信匆匆離去。
「公子,您要上哪兒去啊?」
「別跟過來。」他頭也不回的命令。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公子怎麼……那封信到底寫些什麼啊?」小肆擔憂的喃問著。
冷楀匆匆來到後院馬房,牽出一匹馬疾奔離府。
來到城郊十里亭,他翻身下馬,走進亭內。
「我來了,閣下可以現身了吧。」他朝著四周喊。
「呵!」一聲輕笑響起,商馻禾從亭上飛躍而下,立在他面前。「你的動作比我預料得快。」
「廢話少說,陶鈴人呢?」
「陶鈴和你非親非故,以你平日的為人,根本不可能理會,這次有什麼不同呢?難不成那陶鈴在你心裡,不只是一位跟班?」向馻禾瀟灑的落坐於石桌上,斜睨著他。
「與你無關,你只要說出你的目的,然後把她交出來。」冷楀淡漠的說,陶鈴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與這男子無關!
「偏偏我這人有個怪癖,就愛唱反調,所以現在我不想說出我的目的,當然也不會把陶鈴交給你。」
「你!」他一怒,不過隨即冷靜下來。「好,隨便你。」他轉頭便走。
他揚眉。「你就這樣離開?不想知道陶鈴的消息了?」
冷楀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冷漠地說:「既然閣下不想說,我也不便勉強,自當尋求別的途徑營救陶鈴,不想在此地浪費時間,告辭!」
「呵呵呵!」他又笑了。「我說過我愛唱反調,不管你是真心要走或是假意,好吧!我就告訴你。」
冷楀緩緩的轉過身,不語不動,默默地望著他。
「石桌下有封信,上頭有我留下的訊息,你只要循著訊息找,便能找到你花銀兩請人調查的那兩件事。」商馻禾說完,便飛身離去。
他花銀兩請人調查的兩件事,就是陶鈴的蹤跡以及……穆允!
這男子知道「穆允」的身份?!而且還暗示他,穆允與陶鈴有關?!
冷楀立即又走進十里亭,從石桌下尋到一封信,他立即將信打開……
第八章
循著信上的訊息,他找著了一封又一封的信,這封信帶他找到下封信,就這樣,冷楀幾乎繞遍了東西兩市,正當他以為自己被耍了時,他循線來到一戶人家門前。
「這裡是……陶鈴的家?!」他訝異的低喃,莫非陶鈴在她家?但……這又和穆允有何關係呢?
看到大門虛掩,他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客廳沒人,他繞到屋後,從一間寢房的窗口望進去,看到坐在床沿,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低頭思量的人。不就是陶鈴嗎?
她安然無恙,毫髮無傷……看到她平安無事,他的確是鬆了口氣,那突然安下來的心讓他隱隱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推開房門,嚇了陶鈴一跳。
「冷楀?!」她一見到他,她忙將手上的書藏到枕頭下。「你嚇了我一跳!」
冷楀蹙眉望著她的動作,「你藏什麼東西?」他靠近她。
「沒什麼。」她連忙壓住枕頭,「你出去,這是我家,我可沒有請你進來。而且這是我的寢房,你怎麼可以這麼大剌剌的走進來?」
「為什麼不可以?我已經走進來了。」
「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孤男寡女的待在寢房裡,讓人知道豈不惹人非議?」
「孤男寡女待在寢房裡又怎樣?難不成我該擔心你對我怎樣嗎?」冷楀嘲諷的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