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見好就收了。
冷楀緩緩的張開眼睛,「鈴……」
「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陶鈴……你沒走……」
「我沒走,我不走了,冷楀,你要快點好起來。」
「我怕……好不了……了……」
「不會的,不會的,連御醫都來了,你的傷會好的……對,我馬上去請御醫過來,我……」
「別……離開我……」冷楀抓住她的手。
「我不離開,我只是要去請御醫過來看看你t」
「別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過御醫還是要請……」陶鈴似乎聽到窗外有聲音。「小肆,你在外頭嗎?」她大喊。
窗外的小肆立即被推到門前。
「快一點,換你上場了!」
他立即整整面容,推開門。
「陶姑娘,有什麼事……啊,公子醒了?!」他吃驚的衝到床邊,嗚嗚……這太為難他了,陶姑娘好臭啊!「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公子您讓小肆急死了!」
「小肆,你先別哭,快去請御醫過來看看他的傷啊!」
「好好,小肆馬上去,嗚嗚,太好了,公子醒了。」他立即轉身跑出去,能讓他遠離陶姑娘一身的酸臭味,他感激得痛哭流涕。
「御醫,快快,換你上場了。」蘇喜甄在一旁催促。
「將軍夫人莫急,臣住的院落不在這兒,所以得等等。」御醫提醒道。
「啊!說的也是。」她點頭。
房裡,陶鈴為冷楀溫柔的拭去額上的汗水,一臉擔憂。「為什麼你一直冒汗呢?很痛嗎?忍忍,御醫馬上就來了。」
他為什麼冒汗?還不是因為外頭那些人讓他擔心害怕!
「來了、來了,御醫來了。」小肆喊著,帶著佯裝成氣喘吁吁模樣的御醫進門。
「聽說三公子醒了?」御醫喘著氣問。
「是,麻煩御醫看看,他一直冒著汗。」
「讓臣看看。」御醫上前,陶鈴連忙退開,讓位給他。
御醫執起冷楀的手,認真的把起脈來。
「別再玩了。」冷楀低語。
「嗯……嗯……」他會意的點頭。
「如何?他的傷勢……」
「有救了,醒了就有救了。」御醫笑著說。
「太好了!」陶鈴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要趕緊去通知將軍和夫人!」小肆立即衝了出去。
「看來將軍和夫人會很快到達,非常快。」御醫笑呵呵地說。
冷楀翻了一個白眼,真懷疑陶鈴怎會沒有發現異樣。
「既然冷楀有救了,那我就可以離開了。」陶鈴突然道。
「咦?陶姑娘要離開?」御醫一驚,望向床上的冷楀。
「是啊。」她恬靜的一笑。
「可是妳方才……」
「我方才?方纔如何?」陶鈴疑惑地問。
「你怎麼可以又說要走?你剛剛明明就說要留下了呀!」蘇喜甄推門而入,焦急的說。
「將軍夫人怎會知道我方才說了什麼呢?」她偏頭望著魚貫進入的眾人。
「這……是因為……」
「你察覺了。」冷楀終於開口,不再有方才佯裝出來的虛弱。
「察覺什麼,他們在窗外的嘀嘀咕咕,還是你們聯合起來的欺騙?」陶鈴笑望著他。「你們會演戲,我當然也會配合啊!」她的眼淚都白流了,真是太可惡了!
可……知道是假的之後,她雖然生氣,但鬆了口氣的感覺卻強過那些怒氣太多太多了。
「妳真的要走?」冷楀奮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別輕舉妄動啊!」小肆驚喊。
陶鈴揚眉,他們還要演下去嗎?
「陶鈴,回答我,你真的堅持要走嗎?」冷楀的臉色因為猛的坐起身而變得蒼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說一句,好讓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傷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麼?楀兒真的受傷了?!」蘇喜甄驚呼,望向御醫。
他點點頭,「三公子確實受了傷,請將軍夫人恕臣隱瞞之罪。」
陶鈴蹙眉,這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這……楀兒,你快躺下,快啊!」蘇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發現冷楀胸前的白布已經滲出血來了。
陶鈴望向他胸前纏繞的白布,真的看見鮮紅的血液漸漸擴散開來。
「你快躺下!」她急忙衝上前。
「你還要走嗎?」冷楀只是盯著她。
她搖頭,「不走、不走,誰說要走了?我只是說要離開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沒聞到我臭死了嗎?還有我腳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嗎?你就這麼壞心眼,就是不讓我去沐浴休息是嗎?故意讓自己的傷口裂開,你想把血流光嗎?想讓我愧疚,好,我告訴你,我才不會愧疚,你是活該,你這個壞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著,徹底投降了。
差點虛脫的冷楀被扶著躺下來,傷口雖痛,他卻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壞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這兒休息,哪兒也不准去!別忘了,你是我終身免支薪餉的跟班,這輩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嗎?」拉住她的手,將她扯上床。「至於你們,我們要休息了,可以清場了吧。」
「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傷啊?」陶鈴懷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這個人啊!就算受了傷也不能白受。」若非白纖纖實時趕到的話,他可能真的要一命歸陰了,是後來脫困知道陶鈴已被送回將軍府的時候,才會安排了這一出出的戲碼。
她懷疑的望著他,還是不怎麼相信。
「還懷疑?」冷楀揚眉,「要不正好,我的傷口肯定是又裂開了,御醫麻煩你把白布解開吧!讓她看看我的傷口,順便幫我重新包紮。」
那道傷口,雖然不深可也不淺,而且橫過了整個胸口。雖然沒有像他們一開始演得那般嚴重,但是卻也需要臥床修養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否則傷口若一再撕裂開來那就不好了。
終於,送走嘈雜的眾人,房裡只剩他們兩人,陶鈴被拉上床,輕輕靠在他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