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愛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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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爺,爺,你怎麼了?」

  齊硯一連串的喊叫將他喚回了現實,他怔怔的看著齊硯,有些不知所以。

  「你幹嘛淨瞪著酒樓的招牌瞧?想進去就進去嘛!」齊硯不解的看著他,說要帶他出來走走的爺,哪知走到酒樓附近,爺的腳就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不動,而後看著

  酒樓招牌發起呆來。

  「我……」齊軒一時語塞,這些日子,他的心神幾乎都放在殷無情身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外,他從未對任何女子如此掛心過。

  想到這樣的牽掛早巳超過了大夫應有的關心,他不由得有些心驚,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沒有理由為殷無情如此牽腸掛肚,可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的哭泣,還有她的驚恐,卻無時無刻糾纏著他。

  齊硯不知他的心事,還直嚷著:「爺,要是你餓了,我們就進去叫些東西吃吧!」他自己倒是很懷疑齊軒還有胃口,他們剛剛才各吃了一碗豆腐腦,肚子撐得緊呢!不過,爺這兩天吃飯吃得不多,或許今兒個胃口大開了也說不定。

  「我不餓。」齊軒猶豫了下,才道:「阿硯,我有事要辦,你和我進酒樓去吧!」

  說完,他逕自往前走去,齊硯雖有滿腹的疑問,卻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多問,他倒要看看爺究竟是要做什麼。

  一踏進酒樓,店小二馬上迎了上來,堆了滿臉的笑招呼道:「客倌請進,想用點什麼?」

  「我們不是來用膳的。」齊軒客氣的道:「小二哥,請問貴堂殷堂主在嗎?」這間酒樓正是無極門朱雀堂洛陽分舵的聯絡處。

  店小二一凜,嚴肅的問:「客倌您是……」

  「我姓齊,和殷堂主有過數面之緣,今兒個有點事想求見她,可否請小二哥代為通報?」

  「這……客倌請稍候,我進去問問。」店小二不敢擅自作主,於是踅回櫃檯請示。

  沒一會兒,洛陽分舵舵主石定山便走了出來,看到齊軒,於是招呼道:「齊公子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齊公子可別見怪。

  「好說。」齊軒溫文的頷首示意。

  「不知齊公子找殷堂主有什麼事?」

  「殷堂主不在嗎?」

  「真是不湊巧,殷堂主去碼頭巡視貨物,說不準什麼肘候回來。」

  「這……」齊軒的心頭一時百味雜陳,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

  「有什麼事,齊公子不妨告訴在下,在下定當轉告堂主。」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齊軒由懷中取出一隻青色瓷瓶,交給石定山,「麻煩石舵主把這瓶藥轉交給殷堂主,這是解毒藥丸,早晚服即可,你只要這樣告訴殷堂主就成了。」

  石定山不知殷無情受傷,愕然道:「堂主中毒了?」

  齊軒不好多說,只道:「就有勞石舵主將藥交給殷堂主了。」

  石定山見他語多保留,也就不再追問,「齊公子放心,我必定會轉交給堂主。」

  一走出酒樓,齊軒就瞥見齊硯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你幹嘛盯著我看?」齊軒問道。

  齊硯賊賊的一笑,「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大美人兒了?」

  齊軒一怔,臉上馬上紅了起來,「你胡說些什麼?」

  「齊家特製的解毒丹可不是能夠隨便送人的,而且—送就是一整瓶,爺,你心頭有鬼喔!」齊硯笑得可賊了。

  「你別胡說了。」齊軒被說中心事,頗不自在,「殷姑娘餘毒未清,我送她藥,不過是希望讓她解清殘毒。」

  「是喲!那一整瓶的藥,就是再中個十次也夠用了。爺,你說實話沒關係嘛!其實,我覺得殷姑娘不錯啊!起碼比那個趙二小姐好多了,而且人又長得美,你要選她,我絕對支持。」

  反正只要不選他的死對頭趙諒貞,他都贊成。

  齊硯一長串的的話換來了一記大爆栗,「你少瘋言瘋語,沒的事也被你說得活靈活現。」

  「哎喲!爺你幹嘛打我?」

  「好啦!你不是想去白馬寺逛逛嗎?走吧!」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齊軒拉著齊硯便走。

  他們前腳一走,殷無情後腳就回來了。

  在書房談了一會兒公事,石定山拿出齊軒所托的藥瓶,「剛剛齊公子來了一趟,他托我將這瓶藥交給您,說是解毒藥丸,早晚服用即可。」

  殷無情一怔,順手接過藥瓶。「他……他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您回來的前不久。」

  「他還說了什麼?」殷無情問,心頭好似摻雜了些期待。

  「沒有了。」石定山搖搖頭,「他只交代這些。對了,堂主,您中毒了?」

  「召道上受人暗算,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是誰做的?」石定山的彌勒臉上閃過了一抹銳利,堂主在他的地盤被人暗算,這不是擺明了讓他的面子掛不住嗎?

  「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你不必插手。倒是千織坊的事情你打點好了沒?」

  「關於這件事……堂主,這些天趙二莊主接連下帖邀您再上趙家一趟,看來頗有誠意。」

  殷無情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石舵主似乎與趙家交情頗深,頻頻替他們說情。」

  石定山一凜,忙道:「小的不敢。」

  「機會我是給過趙元展,不過卻浪費了我一整晚的時間,連個具體方案都提不出來,看來,趙元展比起他哥哥趙元鴻是差了那麼一大截,他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了,千織坊若再交給他,洛陽這兒的生意就毀了。」

  聞言,石定山不敢再多說,只得應道:「是。」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去忙你的吧!」

  「是。」石定山退了出去。

  殷無情握著那只瓷瓶,不自覺的怔忡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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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高掛夜空,柔和的銀光,灑出曖昧的氣息。

  齊軒提了藥箱伴著趙雅走出趙母的房間,一直到離開趙母的視線範圍,他才停下腳步,「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為令堂看診了。」

  趙雅輕輕蹙了蹙眉,「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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