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怎麼行?我們芬妮肯出席,已經是你們莫大的榮幸了耶!你還給她安排到那種小位置去?這絕對不行的!」
「芬妮的年紀還不到可以賭博的年紀,由她來站在主角的位置上,對她的形象會有負面影響的。」商祖悠跟傑洛說完,又回頭去跟警衛隊隊長討論。
「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真是太過分啦!」
傑洛一跺腳,人就走了開去。
商祖悠也不以為意,繼續跟身旁的警衛隊隊長討論著。
突然間,人群中傳來一陣嬌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放開我!你敢欄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她望過去,是芬妮·道格拉斯,她顯然正企圖把那些守著船的警衛給罵垮,還企圖跨越禁止一般人通過的警戒線,也就是等一下亞力斯跟尼奧要過來的路徑。
隊長看看商祖悠,一瞼苦相,商祖悠點點頭,知道他的意思。
這女人的任性是眾所皆知,在青少年眼中認為她這是有個性,但在她眼中,這只是無理取鬧。
她往芬妮的方向走去,那兒的警衛們一看到她,簡直是感激涕零,連忙用眼神跟她求救。
她點點頭,開口:「道格拉斯小姐,你好!」
「嗯?你……啊!是助理小姐嘛!叫我幹嘛?」芬妮頭一撇,態度傲慢。
「這裡是禁止通行的,我相信你的經紀人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
商祖悠看著芬妮·道格拉斯,又看向她身旁的經紀人傑洛,清亮溫和的眼眸裡,寫著那一貫不容辯駁的堅定。
傑洛聳聳肩,一臉無賴的樣子,「我跟你說了,我們芬妮……是不會接受你那種說法的。」
言下之意,是商祖悠不該違背芬妮的意思。
商祖悠的薄唇輕勾起有禮的弧度,說道:
「道格拉斯小姐,亞力斯做事向來是秉公處理,我想他今天就算很想讓你站上台,但是……他還是會尊重警衛隊隊長剛才的配置。
我已經幫你安排了貴賓席,讓你坐在離亞力斯非常近的地方,等到典禮結束後,我還可以特別安排你成為先上船的貴賓,接受記者訪問……」她故意用在媒體前先亮相的機會來安撫芬妮。
豈料——
「我、要、跟、他、一、起、出、場!」
驕縱任性的芬妮,根本不聽商祖悠解釋。
「你只是個小小的助理,憑什麼跟我談這些?告訴你,我隨時可以叫亞力斯把你換掉,聽懂沒?」
「道格拉斯小姐!」
她的一句「把你換掉」讓商祖悠火大了,眼神一冷,她口氣也跟著強硬起來「抱歉,我無法答應你,因為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剪綵台上的配置也是,所以你只能在我們安排好的位置等待。」
「我為什麼要聽你安排啊?你到底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亞力斯的助理,擁有代替他決策某些事情的權力,道格拉斯小姐。」
商祖悠薄薄的粉嫩唇辦依然是慣有的弧度,但是杏眸底下卻瞬間沒有了半點笑意,一早壓抑到現在的怒氣,漸漸地開始衝破她心底那層,這些年來用來麻痺自己情緒的厚厚冰牆。
「閉嘴啦!你這個沒長相、沒身材、黃皮膚的醜女,你有什麼資格做亞力斯的助理啊?連我都敢拒絕?亞力斯有跟我約會過,也說過我很漂亮,有超乎年齡的性感,怎麼?他有這樣說過你嗎?」
「當然沒有。因為我只是他的助理。」在商祖悠的微笑下,牙齒是緊咬著的,她實在很想把芬妮一腳踹下海。
「我知道啊,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勉強跟你說上兩句話。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叫亞力斷幫你諷薪水的。現在,叫這些警衛讓我過去,我要跟我親愛的一起上台。」
「親愛的!?」商祖悠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猙獰,「你憑什麼叫他親……我是說,你憑什麼可以叫他幫我調薪水?」
「咦?」
商祖悠那突然變得無禮而尖銳的語氣,讓芬妮一愣,一時間無法反應。
「警衛,把她趕出會場。」商祖悠赫然下令。
「好耶!」
一直在一旁聽的警衛們忍不住想鼓掌,甚至連在不遠處圍觀的客人們,也開始在竊笑。
「你……你太過分了!你……你……」
芬妮左看右看,突然看到旁邊有個服務生,手上剛好捧著雞尾酒,她手一伸,拿過酒杯,當場就對著商祖悠身上潑去。
頓時,旁邊響起了大小不一的抽氣聲。
「被淋得很爽吧?哼!」芬妮笑得很得意,「醜女人,這樣才配你啊!我看你快點回家去照照鏡子吧!你要不是亞力斯的助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哼!」
芬妮一說完,就揚起下巴,倨傲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商祖悠。
「太過分啦!」
「對啊!怎麼這麼過分?」
一旁的客人跟警衛們見狀,個個都臉帶不平之色,有兩個警衛甚至想衝上前來罵芬妮,沒想到,卻被商祖悠拾手攔住。
「不用麻煩了。」她對警衛說。
當警衛還一臉困惑時,就見商祖悠走上前一步,手一揚,對著芬妮掹力一揮。
啪!
「啊!?」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錯愕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怎……怎麼可能?
商祖悠……
那個一向最能調停紛爭、處事圓滑、冷靜精明的商祖悠,竟然……競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而且打的人還是個大明星!?
芬妮則是愣在原地,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敢打她!?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眾人的錯愕之間,衝進了芬妮跟商祖悠之間。
「祖悠!你打她幹什麼?」亞力斯一把抓起商祖悠的手,語氣嚴厲地道。
「對啊!她的臉是歐洲現在最昂貴的耶!你這臭女人……你竟然敢打她?我要告你!叫法官判你死刑!你竟然敢打全歐洲年輕人心目中的寶……」
一旁的經紀人傑洛哇哇大叫,亞力斯回頭對他狠狠一瞪,他一震,只好瞇起眼,不甘心地把後面的話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