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火燙到了似的,他趕緊縮回了手,平息自己激狂不已的心跳。
德渲瞇起眼,不悅地抿緊唇,心中懊惱不已。他氣自己,更氣那個沉睡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可人兒。
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有一股將她揉入自己懷裡的衝動?看來,他必須盡快讓她成為他的,也許當他得到她以後,心底那股因她而起的莫名情潮便會消褪。
正當沉思時,姜冬籬卻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還發出如嬰孩似的咕噥聲,頓時又吸引住德渲所有的注意力,他難以自制地又望向她。
只見姜冬籬側身而睡,長髮像一疋上等的黑色絲綢,在白色的床褥上披散開來,散發著一股嫵媚風情。
他灼熱的視線緩緩下移,雪白滑嫩的頸項呈現在他眼前而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已滑落至腰際,單薄的內衫衣襟半開,露出她嫩黃色的絲緞肚兜,若隱若現的曼妙胴體,考驗著德渲所剩無幾的自制力。
可惡!這個可惡的小妖女!
德渲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卻又著了魔似的坐上床沿,再一次伸出手碰觸姜冬籬,當他的手一摸到她那細膩如絲綢般的肌膚時,心裡猛地升起一股令他震顫的快感,手指也情不自禁地微微發抖。
突然,床上的人兒再一次嚶嚀出聲,接著微微哮起嘴巴,喃喃地語道:「安哥哥,籬兒不要嫁給大哥哥啦……安哥哥,你幫幫籬兒好不好……」
德渲原本藏著濃烈情慾的黑眸,倏地寒芒畢現,剛毅的唇瓣抿緊成一直線。
好個姜冬籬!竟如此不知好歹,他都已經退讓一步要納她為妾,她竟還口口聲聲說不要,連作夢也要抗拒他,嘴裡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氣極,恨不能狠狠搖醒她,教她看清楚事實,她終究注定要成為他的人,她是逃不了也躲不過的!
此刻,德渲的心裡充斥著一股狂亂又猛烈的情潮,思緒紛雜,好像有一把熾烈的情火在他體內熊熊地燃燒著,威脅要焚燬他的理智、他的一切……抑制不住地,他忘了自己的決心,忘了那算命老者的預言,他俯下頭,霸氣且狂放地攫取她嬌嫩甜美的唇。
床上的人兒不自主地微擰秀眉,下意識嚶嚀一聲,卻仍未自睡夢中甦醒。
德渲乘機將舌探入她甜美的檀口裡,熱切地吻著,初嘗她的甜美,竟教他一時無法抽離,只想永無止境地擷取。
他的舌如入無人之境,嘗遍姜冬籬的檀口,恣竟地挑逗糾纏她的丁香小舌,一再品嚐她馨甜的芬芳氣息。
但這樣再也無法滿足他,德渲的手急切地撥開她的單衣,輕扯下她嫩黃色的肚兜。
霎時雪白滑膩、毫無瑕疵的美麗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德渲的呼吸登時變得濃濁,雙眸像著了火似的精燦炯亮。
睡夢中,姜冬籬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渾身竄起一股陌生的燥熱,呼吸有點困騅,她的嘴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密密實實地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她的身子也變得沉重起來,有一股溫熱的壓力牢牢地抵住她,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嗯……」她難受地呻吟著,下意識擺動螓首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的眼用力地眨了數下,接著睜開眼睛,望進一雙非常熟悉、也教她非常害怕的深邃眼眸。
「啊!」她驚呼一聲,怔愕地望著眼前夜夜出現在她夢裡的囂狂男子。
他怎麼會在她房裡,而且……還趴在她身上?
不會的,這一定又是夢!自從他回府以後,她幾乎天天作夢,而且總是夢到他!
她趕緊又閉上眼,告訴自己她還在夢中,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等會兒睜開眼,一切便會恢復正常。於是,她緩緩地再次睜開眼,咦?他還在,那……這並不是夢了。
德渲知道她已經醒了,卻仍未自她的唇移開,他才開始品嚐她的甜美,尚未得到滿足,此刻要他停下來萬萬不可能!
姜冬籬澄淨的雙眼正對著他的,裡頭寫滿疑惑與錯愕,接著她驚覺唇上的壓力和他的喘息,霍地瞪大眼瞅著他,使勁地想撇過頭去。
「你……」她才發出懷點聲音,便又被他強悍的唇堵住,她驚慌地掄起拳頭,猛捶德渲的胸膛。
德渲並沒此放過她,反而更加深他的吻。她醒了也好,他要教她知道她是屬於他的,別妄想逃開他奔向別的男人懷裡,縱使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兄弟也不行!
他強橫地以手攫住她的下顎阻止她逃離,然後盡情地吸吮,直到兩人都快無法呼吸,他才稍稍移開雙唇,但隨即又受不了誘惑似的轉而攻擊她雪白的頸項……姜冬籬蹙著眉,難受地呻吟著,她心裡好怕不懂他為什麼要吃她的嘴,又咬她的頸子;她的胸口好悶好脹,她微微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竟完全赤裸著,而他的大手正覆著她的……她的那裡……縱使她再天真也知道一個女子兒家不能隨便和他人赤裸相見,更何況還讓人碰她的身體!
「你……你放開我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懇求道,她急得淚水快要逼出眼眶,聲音也微微哽咽著。
德渲根本充耳不聞,他已完全陷入她柔軟肌膚的迷咒裡,唇舌游移至她憤起的柔軟酥胸,飢渴地舔著。
姜冬籬又急又怕,再也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開始輕聲啜泣起來。
她嚶嚶的抽泣聲終天引起德渲的注意,他緩緩抬起頭來,不悅地望向她,卻在看見淚水滑落的雙頰時,他的惦有些慌了。
「別哭了!」他皺著眉說道,以粗魯的語氣掩飾自己的心慌。
姜冬籬趕緊咬住雙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怕他,尤其怕他生氣時的模樣,可他仍壓在自己身上,壓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她想要開口告訴他,卻只能不斷在喘息,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半晌,仍發不出聲音。
德渲蹙眉望著她無聲滑落的淚,楚楚可憐的委屈神情,他心裡竟升起一股憐惜和不捨之情。不捨?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