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今兒個夢裡沒有他,可卻還是得面對他夜裡的造訪。
德渲又冷哼一聲,倏地伸出手,將她拉向他,一手緊攬住她的纖腰,一手牢牢地握住她的下巴,「說!今天一整天,你都和誰在一起?」心底那股壓抑了一整天的妒意終於控制不住地爆發。
姜冬籬驚惶地瞠大水眸望著他,一臉委屈,「我……我今天都和安哥哥在一起呀!」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在她單純的認知裡,安哥哥就像是她的親哥哥般,和他在一起,她覺得很安心、很舒服,根本沒察,覺有什麼不妥之處。
德渲的臉色更難看了。「誰允許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他寒著聲問,冷厲的黑眸牢牢地鎖住她的小臉蛋。
姜冬籬根本不懂他在氣些什麼,她和安哥哥一向都在一起聊天、遊園、賞花或下棋,有什麼不對嗎?
「我和安哥哥從小到大都玩在一起,阿瑪和額娘沒說不可以呀!」她傻傻地問道。
這話讓德渲怒火更熾,他竟嫉妒起德安和她共處的那些年,一股被排除在外的煩躁感陡然升起,讓他控制不住地朝她低吼:「不許你和德安一人單獨在一起,更不可以讓他抱你、碰你,聽到了沒有?」話裡的佔有意味又濃又重,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但此刻他已無暇細究原因。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以前也常常這樣做呀!」姜冬籬疑惑地問。「安哥哥是疼我、愛我,所以才會抱我、拍拍我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德渲沒好氣地低吼著。「你就要成為我的小妾了,除了我,誰也不可以碰你,就連德安也不行!」
「我不懂……」姜冬籬的小臉皺成一團。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照我的話做!」德渲冷冷地喝道。「別再讓我看見你讓其他男人碰你,否則,我會好好懲罰你的!」
姜冬籬愁眉苦臉地哮起嘴巴,不懂他為什麼動不動就要威脅她,他欺負她欺負得還不夠嗎?
「你會怎麼處罰我?打我嗎?」她可憐兮兮地問。
德渲原本盛怒的臉,頓時勾起一抹邪氣的笑,「不,我怎麼捨得打你,我有更好的懲罰方法……」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下來,將自己的臉湊向她。
「說到處罰,我倒想起一件事。」他的聲音低柔得近乎危險。「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曾警告過你,不許你再說什麼不想當我的小妾這類的蠢話,而你不但說了,還說你寧願嫁給德安也不願當我的小妾,你好大的膽子呀!」
姜冬籬一聽,整個人登時愣愕住。他怎麼會知道她說過這些話,難道他……「你……你聽見了我同安哥哥說的話了?」她怯怯地問,一瞥到他怒氣騰騰的神情,不禁打了個哆嗦,緊張地吞嚥著口水。
德渲撇唇冷笑,「哼!我不只聽到你們倆的對話,還看見你和他親熱地摟抱在一起,你好像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別的男人碰不得的!」
「可是安哥哥他不是別的男人呀,他是我的好哥哥!」姜冬籬畏縮了下,是小小聲卻堅定地說著。
「他不是你的親大哥,他根本也不想當你的大哥哥!」德渲惱火地斥喝道。每當她提起德安,那一副全心信賴的模樣和親匿的語氣總是教他又妒又惱。
「你胡說!」姜冬籬難得生氣,安哥哥對她最好了,怎麼可能不願意當她的大哥哥!「安哥哥最喜歡籬兒了,籬兒也最喜歡安哥哥,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她潛伏的執拗性子被激起。
德渲聞言為之氣結,滿腔的妒意像浪潮般襲來,他霍然低頭咬了她的唇……「好疼啊!」姜冬籬登時淚眼汪汪,手捂著嘴一臉委屈。「你為什麼咬我?好痛,一定流血了。」
德渲嗤哼一聲,「這是你咎由自取!」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拉開她的手,審視著她的粉唇,果真在上頭看見一滴血珠。
他以手指輕撫過她的唇瓣,繼而低下頭以唇代之。即使她眼中還淌著淚,他仍毫不留情地將她徹底吻了個夠。
「好痛……」姜冬籬斷斷續續地啜泣著。「為什麼你要這麼欺負我?」
欺負?他對她已經夠容忍,他沒打她的小屁股就算不錯,她竟然還敢抱怨!
「我說過不許你再說那些蠢話,也不許你再讓德安碰你、抱你,是你不聽話,還跟我頂嘴。」德渲冷著聲音說道,但語氣仍不由自主因為她的眼淚而變得輕柔了許多。
姜冬籬委屈地搖搖頭,「我不懂!你不是很討厭我、不想娶我嗎?為什麼還要我當你的妾,做你的女人?」她並非不懂事,她曾聽府裡的下人們談論她和德渲大哥的婚事,多少也瞭解一些事情。
「你不需要懂!」他惱怒地低吼。連他自己也不懂,他對她的反應已超乎他所能理解的範圍,他根本無法理清、也不想理清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讓他只想獨佔她、擁有她!
「可是安哥哥他……」
「不許你再提起他!」德渲咬牙,隨即再次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住她,他不要再聽到從她的嘴裡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即使是他的兄弟也不行!
他的吻愈來愈激烈,炙熱的舌尖竄入她口中瓷肆地糾纏挑弄著,徹底嘗遍她檀口內每一處潤澤甜蜜的角落……姜冬籬覺得自己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她覺得快窒息了。
她勉強的張嘴掙點縫隙,含糊地道:「你為什麼老要咬我的嘴,安哥哥他……」
「什麼?」德渲倏地抬頭,以怒吼打斷她的話。「德安也曾對你?」
「沒有。」姜冬籬搖搖頭。「我是說安哥哥從不曾對我這樣,他頂多只會抱抱我、拍拍我的頭,不會像你這樣又咬又舔的。」
聽完後,德渲的怒氣這才消退了些,可卻對自己不滿、懊惱起來,她又再一次讓他嘗到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你……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咬我的嘴?」姜冬籬不放棄地又問出口,當然得聽聽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