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雋揚帶著滿腹牢騷走向池邊,而她也飛快的閉緊雙眼,僵著身子等他把衣服穿好。
「看了這麼多回還會臉紅?」他笑她紅通通的臉。
她真的愈看愈美,只是她太惱人,加上又是關家的千金,碰不得的。
「我一回都沒看過。」關綺玉閉緊雙眼,臉頰卻愈加燒紅。
「真的?」他湊近她的俏臉,故意捉弄她,因為他知道她會更緊張。
「呃……頭一回不小心有看到一點點……」
她的誠實被爽朗的笑聲打斷。
她知道他穿好衣服了,氣惱的睜開眼。「你啊!有姑娘陪心情可好得很。」還會捉弄她呢!
「知道就好。」他在她身邊坐下,一派優閒,「喂,幫我梳頭髮行不行?這麼長,有點煩了。」
「不行!怎麼可以叫我做這種事?不然……」她決定犧牲自己求得答案,「我幫你梳,可是你得告訴我表哥的下落。」
「拉倒。」他乾脆的拒絕。
他連考慮都免了?這個臭男人!
關綺玉冷眼瞪著他和自己的長髮拉扯,最後實在是看不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髮梳,「把你頭髮統統拔光光,看那駱姑娘還要不要你!」
「到時我也不要別人,就賴定你啦!」
他的話害她心兒亂跳,手中的髮梳也落了地,她定了定神拾起髮梳繼續替他梳。
他的長髮摸起來感覺很舒服,她望著自己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這可是夫妻間才有的親密舉動,她居然跟著他胡鬧,若是讓表哥知道,那可怎麼辦才好?
她出神的想著,不小心扯住了他的頭髮。
風雋揚吃痛的叫了出來。「唉唷!你真的要拔光我的頭髮啊?」真是個粗魯的姑娘!
她回神,偷偷吐舌,「誰叫你不告訴我。」
望著她俏皮的模樣,他突然心頭一熱,莫名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他緊緊盯著她,呼吸急促。
關綺玉愣了愣,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就算再怎麼不懂男女之情,也瞭解他眼神的意思。
她驚呼一聲,起身想逃開他。
「別走。」風雋揚迅速的拉住她,在她跌坐回草地時,他結實的身子立刻霸道的壓住她。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我要走了。」她使勁掙扎,俏臉也佈滿了紅暈,可她哪比得過他的力氣。
糟了,她不會惹火他了吧?
「不問我你表哥在哪了嗎?嗯?」他低頭在她頸間嗅著她的馨香,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接觸。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就連這個母老虎也想要她。
好幾年了,他不都忍下了嗎?除了蘭兒,他不要其他的女人啊!可是他的身體已經洩露了他的渴望。
「我可不要為了表哥賠上我的清白,你快起來啦!我這千金之軀不是你可以碰的!」她急得抬腳踢他,可是才踢中兩腳就被他給制住了。
他的眼神從陶醉中驚醒,怒瞪著她。「意思是說如果不是為了你表哥,你根本不想接近我?」
「是啊!一開始我就說了我要找表哥,你卻始終不告訴我他在哪,我才懷疑你居心叵測呢!」她在喋喋不休抱怨他之時忽地被他拉起,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風雋揚一臉冷然,而原本嘮叨不停的她則在他的瞪視下垂眼不語。
她說錯了什麼嗎?
「關綺玉,我對你而言算什麼?」
「你?」她蹙緊秀眉,十分煩惱的思索著,「能幫我找到表哥的人啊!」
她這樣說應該沒錯,她原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至於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她沒必要告訴他。
「就這樣!沒有其他原因?」他明知道她為何而來,可是聽她這麼說時,他真的很生氣。
風雋揚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麼,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她這麼說。
她傲慢的撇開視線,故意不看他的臭臉,「你在逼問犯人哪。」
他瞪著她,明白她根本不瞭解他在意的是什麼,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她只是利用他,他又何必再讓兩人這樣耗著?他煩了、厭了,她的存在甚至讓他對女人再度興起了興趣,這不是件好事,他還是趕緊把這件事解決吧!
「你想知道你表哥在哪裡?」
「當然,你願意告訴我了?」她露出粲粲笑容,不勝欣喜。
覺得她的笑容太過刺眼,風雋揚站起身,打算說起實情,「你表哥他——」
「風大哥。」隨著腳步聲,駱水月嬌柔的聲音響起,她盈盈雙眸不住的盯著風雋揚,對他一頭濕髮和不羈的氣息著迷不已,至於關綺玉……她根本不想理她。
* * *
駱水月躲在一旁觀察他們許久,她發現這兩個人平時雖然形同水火,此時卻像夫妻似的,尤其那位高貴的千金小姐,居然坐在池邊看著他洗澡,真是不知羞恥!
她還幫他梳發,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啊!
難道他們早有了苟合之事,他們的不合全是裝出來的?
思及此,心底就有股酸酸的感覺,她似乎在短短的數天裡就迷上了風雋揚。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她以為他會是個殘暴之人,誰知道他風度翩翩、氣度高尚,一點也不像是她所想的鬼見愁。她問過他的身世,他卻但笑不語,雖然他身上穿著樸素的衣服,但她知道他的來頭一定不小。
然而他為何會成為鬼見愁?
龍霸天找的就是他,要殺的也是他,而她這無辜的人卻成了龍霸天的殺人工具,她將要把他推向死亡
不!她不要!
雖然只有相處幾天,她卻深深的愛上了他,她怎麼忍心害死他?而且他並不壞啊,他和手下全都是些善良的人,她實在不忍心害死他們。
她看著兩人似乎起了爭執,關綺玉站起身像是要離開,她才鬆了口氣,可是又見風雋揚將她拉倒,甚至……壓在她身上。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這兩人准要送人洞房才能平事了。
風雋揚真的喜歡那驕蠻的千金嗎?可是平時他不也對自己溫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