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爺?她還當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姑娘家?
「大哥——」小豆子眼兒一轉,嘴角扭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說你,最近和駱姑娘可真是親密,可你這樣是會傷了另一個姑娘的心哦!」
「她自己跟我鬧脾氣,就氣我先送駱姑娘回家,她太無理取鬧了。」從那天她氣呼呼離開後,他就沒有再見到她,可是他又沒錯,他為什麼要拉下臉去找她?
小豆子揉著鼻尖,一臉不屑,「笨男人,虧你一向聰明靈光,姑娘家嘛!偶爾心裡鬧彆扭,哄哄不就得了?」
「你就瞭解了?」一臉發悶的燕離愁瞟著她,若有似無的故意逗弄她。
「呃……」小豆子被兩個男人盯得渾身不自在,摸著鼻子悶不吭聲的溜了。
「她啊,伶牙利齒,也很機靈,只要苗頭一不對,馬上就逃得不見蹤影。」燕離愁望著平靜無波的海,嘴角有抹玩味的笑容。
「不許碰她!」風雋揚馬上端起兄長的架式,只要燕離愁敢碰小豆子一下,他鐵定會把燕離愁砍了。
「我對她沒興趣。」他撇撇嘴角,將他的警告當作耳邊風。
「當真?」風雋揚瞇眼盯著他,似乎不怎麼相信。
燕離愁不想和他談小豆子的事,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到底還要怎麼折磨我?接不接主子要你做的事?」
「不——要廠他翻著白眼,打死也不答應。他喜歡這樣無拘無束的,不想被任何事綁住。
纏他纏到連自己都厭煩了的燕離愁霍地從地上躍起。「我向你挑戰!」
「幹麼?」風雋揚懶懶的打量他,只覺得這嘴上無毛的小子惹人厭煩。不知道他滿二十歲了沒,大哥怎麼讓這樣的人跟在身邊?
「打輸我的話你就跟我回去。」燕離愁認真的準備迎戰。
他知道風雋揚的功夫不差,說不定和主子不相上下,可是他已經沒有主意了,只得硬著頭皮試試。
「無聊。」風雋揚隨意抬手一揮,只當是小鬼的玩笑。
「風雋揚,你沒種!」燕離愁見他連打都不打,火氣更大了。他這回真的生氣了,而且一定要給這目中無人的傢伙一點教訓!
「你真要打?」他一臉無奈,他若是不讓他發洩一下,這小子準會嘔死。
「打!快來啊!」燕離愁已經擺好架式,隨時準備接招。
「那我就不客氣了。」風雋揚原本打算出招,但他的注意力被他身後飄過的人影給吸引了,他在燕離愁飛身向他時腳步向旁一跨,避開了拳頭,然後丟下他走向那抹人影。
「關綺玉。」他喚住這幾天害他如坐針氈的人。
是的,這幾日他真的被她煩死了。並非她纏著他,反倒是他不習慣她不在身邊哇哇叫。
他該開心她還給了他平靜,可是他卻擔心起她。
小豆子說得沒錯,她一定嘔死了,可他只是就事論事,順路先送駱姑娘回去嘛!她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跟他耍脾氣?
「有事?」她淡淡瞥他一眼,昔日的嬌俏在這幾日中顯得有些憔悴,就連一向讓船上兄弟們避之惟恐不及的火爆脾氣也消失了。
「聽小豆子說你這幾天心情差得很,我想……」他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希望你別再生氣了。」
「風雋揚,你別狗眼看人低!」被耍了一回的燕離愁氣得回身又舉掌攻來。
「我說你,明明巴不得我離你遠一點,現在你如意了,又來找我做什麼……小心點!」她原本不悅的臉突然變得慌張,不假思索便將風雋揚推開,而燕離愁使盡全力打來的一掌就硬生生落在她肩頭。
「哇——」燕離愁雖然及時收手,卻仍打中了她,他自知闖了大禍,噴噴舌準備開溜去。
「燕離愁,你做什麼廠風雋揚接住關綺玉搖搖欲墜的身子,火大的指著轉身要逃的人。
「這不能怪我,我要打的是你,她替你擋了這掌,你欠她一回啦!」輕輕鬆鬆撇清之後,趁著風雋揚無暇達他,他馬上溜得不見人影。
「痛……」關綺玉壓著左肩,一臉痛楚。
「我抱你回房。」風雋揚一臉愧疚,她不顧兩人之間的冷戰救他,他還能對她擺著臭臉嗎?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關綺玉想推開他,但那一掌實在令她痛得很,哪還有力氣推開他。
於是她只好讓他抱回房,可是沿路那些人對他們投來的暖昧眼神和玩笑話害她抬不起頭來,只得埋進他的胸膛裡。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她的房間,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榻上。
「讓我看看你的傷。」風雋揚焦急的想檢視她的傷口卻被她拍開手。他不解的瞇眼望著她燒紅的雙頰,心神微微一漾,被她的嬌態迷住了。
他發現他愈來愈不能控制自己對她的情慾,尤其是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不用了,你拿那邊的藥給我就行了。」她指著放在小箱子裡的藥罐,這是她出門隨身攜帶的,以防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挺身救他,那時她就是害怕,怕他受傷。
他將藥罐拿給她,她接過之後卻依舊不動,用一雙大眼瞪著他。
風雋揚瞭解她的意思,他點點頭朝門口走去,「需要我時喚一聲,我就在外頭。」
「誰希罕你啊。」關綺玉冷哼,然後用右手推開衣領,露出她被打傷的左肩。
圓潤的肩頭上已是一片深紫色瘀青,她痛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回頭一定要找燕離愁算帳!」她咬著牙將藥往肩頭塗去,結果痛得她慘叫連連,淚水也紛紛滾落。
她甚至不知道風雋揚是何時走進房間、何時扶著她的肩的,她透過淚眼看著他溫柔的替她上藥。
「你看到我的身子了。」她抽抽噎噎的哭道。
「又不是只看過你一個人,羞什麼。」他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她也真是的,明明很痛又硬撐著不說。
「你好壞!」她掄拳捶他,結果又扯動了肩頭的傷,痛得她哀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