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戀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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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是你昨天向我求婚,我也答應了,既然是我親口答應的事情,就不會隨口反悔,你也知道我這人做事都有長久計畫的,結婚是大事,不能馬虎敷衍,於是我決定從自我改變開始。」

  搭上他的肩,坐在他的膝蓋,頭靠到他胸前,說實話,這種感覺她不排斥,只不過再往下挑逗,對她而言困難重重,

  「這就是你所謂的改變?」推推她,他做出誠惶誠恐狀。

  「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看不見我正在起化學變化的內心。」

  不理會他的推卻,馥詞又把自己貼回他胸前。

  明明是爽得半死,宇文睿卻逼自己當柳下惠,提醒自己,急事緩辦,強迫自己將兩隻手縮回身後。「你喝了氫氧化鈉?」

  發現宇文睿的刻意閃避,她在他懷間得意。男人呵,夠差勁,他們熱愛的是追逐,而非獵物。

  「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不同點,我不想未來幾十年,繞在相異的價值觀上吵架,所以我試圖配合你改變,女人味多一點、浪漫多一點。」

  「你原來的樣子很好,率性又自然,你真的不用特意為婚姻改變,這樣太、太辛苦。」他說實話,她卻認為他在推托。

  「不辛苦,再怎樣我都是女人,女人總希望自己多被疼愛,要不是以前必須獨立自主,我怎會放棄女性本能,所以以後我不再壓抑,不再要求自己,我要生活隨性,因為以後有你當我的依靠。」

  論述大轉彎,女人的可塑性真高。馥詞在心中竊笑,看你還逃不逃?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晚上我想出去走走。」

  小英沒騙馥詞,晚上他們小組是要挑燈夜戰,三個月期限將至,他們要交還給林宗朔一間全新的總麟房產公司。

  想逃?好得很!

  馥詞開始盤算送小英禮物,她的建議幫忙太大。尤其在第二天清晨,她發現宇文睿沒有依照固定慣性,出現在自己床邊時。

  「好啊,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談。」

  「我們……一面吃一面說。」

  宇文睿用食物拉開兩人間距離,不自然躍於臉龐,他突然覺得愧對馥詞對自己的評語——溫和敦厚、沒有心機,唉……他前輩子一定是石頭魚投胎轉世。

  「好啊!」

  和他面對面坐著,欣賞他的不自然,得意在她心中開慶祝大會。才坐定,馥詞忙不迭接續話題:

  「我不去上班了,你把薪水交給我管理,我會把教育預備金、家用、水電等等支出列好,你要看帳,隨時可以。另外,你的信用卡必須留給我,放心,我會留給你一張卡,不過每個月費用不得超過五千塊錢。」

  拿起又粗又韌的繩子,她打算給他來個五花大綁。小英說的,男人不怕沒命,只害怕被捆綁,對於失去自由,他們有強烈恐慌。

  「你這是在……」

  「婚姻是一種需要學習的重要工程,我們做的準備和努力越多,失敗率就會越低。」

  「其實,也許、也許……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快談到婚姻。」

  宇文睿的退卻,讓不眠貓頭鷹和熱鍋螞蟻回籠休息,馥詞情緒恢復,強烈感覺勝利在望。

  「不管快或慢,我們都要學習適應家庭生活,OK!明天我從上菜市場開始學習,別忘記交出你的薪水袋哦!」

  馥詞笑容滿面,宇文睿幸福滿懷,兩人都在得意對方即將陷入自己所設的圈套,一場愛情攻防戰開始,你賭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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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該死,蝦子跳滿地,死魚泡在水槽裡。

  方開工二十分鐘,馥詞忙得一團亂,她開始對宇文睿懷有崇高敬意,雖然每次做完菜,他會堆滿髒碗盤,但他做菜時的優雅自在的確讓人崇拜。

  「老天孕育人類都是公平的。」

  歎氣,趴在櫥具上面,馥詞無奈低頭,看自己傷痕纍纍的十根手指,她是個沒有天分的家庭主婦。

  「你要妥協了?你要放棄了?難道短短十天你都熬不過?游馥詞,有點骨氣,你有本事把整本憲法背得滾瓜爛熟,怎麼沒本事把這些屍體煮得滾瓜爛熟?可以的,小時候你哪件家事沒做過,不過是時間隔開太久,你需要一點時間恢復記憶。」

  重振旗鼓,馥詞洗淨兩手,貼上OK繃,套起塑膠手套,咬牙切齒指著死魚說:「我跟你拚了。」

  抓起魚尾巴,替它沐浴更衣,裹上地瓜粉,油滾下鍋,合作是你唯一的選擇。

  兩個小時後,不完美,卻在及格邊緣的三菜一湯上桌。馥詞想洗個澡,除去滿身油膩,卻聽到門鈴聲——宇文睿回來了。

  敏感!今天她要演出新戲碼——敏感。

  拿塊生薑在眼眶邊緣抹兩下,厚厚厚……好辣,猛眨眼,人未走到門前,眼睛已經紅出兩圈。

  打開門,宇文睿站在門外邊。

  他看著馥詞滿身狼狽,她……的確不適合做家事,想笑,但要忍住,他面帶同情望著她。

  「為什麼?」馥詞發難,語帶悲憤,口氣像深宮怨婦。

  「什麼為什麼?」宇文睿一頭霧水。

  「為什麼昨天一夜未歸?你有沒有責任感?有沒有想到我會為你等門?」

  等等,他有鑰匙啊……宇文睿皺眉,說實話,馥詞的演技有待加強,不過她紅紅的眼眶教人愛憐。

  「我昨天有點事。」他的解釋很ㄋㄠ。

  「什麼事?和漂亮美眉在PUB裡面調情?是你自己提議結婚,我開始為婚姻努力,你卻仍然故我,你說,這種婚姻除了失敗,還有其他可能?」

  悲從中來,她哭得像個小苦旦,聲聲哽咽,宇文睿不忍,圈住馥詞,將她鎖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安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工作,不是去玩樂。」他急切解釋的口吻,像個貨真價實的丈夫。

  「真的嗎?」揉揉眼睛,她委屈的黃臉婆表情,也像個真正的妻子。

  「我發誓。」這種對話,有認真也有歸屬,感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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