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你叫她玨?!」彭勳大吼,顯然他們進展的速度比他認為的還快。
「那是她的名字,不是嗎?」史爾傑淡笑。收到彭玨不安的眼神,他安撫的握住她的手。
彭勳雙眼冒火的瞪著那兩隻相握的手,見史爾傑無動於衷、沒有放開的意思,才轉而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不招惹她嗎?」
「我是沒有啊!」史爾傑無辜的說。
「那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麼?」
「這不是招惹,是追求。」史爾傑聞言笑看一臉嫣紅的彭玨,眼底滿是寵愛。
「你用何種態度追求她?一場遊戲?台灣之戀?等你要回美國時,彭玨又該如何?」
「她當然跟我回去。」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以什麼身份和你回去?你把她當什麼?」
「到時候她將是我的妻子,『嫁雞隨雞』,這不是你們中國人奉行的話嗎?」
「你……你要娶她?!」彭勳實在太震驚了。
「不娶她我幹麼追她?你真是奇怪耶!」史爾傑故意調侃他。
「女人對你來說,就像衛生紙一樣用過就丟,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傷害她?」
史爾傑終於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彭勳。「憑我不曾追過女人、憑我愛她,行嗎?」
「其他女人呢?」他決定追問清楚。
「早解決乾淨了。」
似乎沒有反對的理由了,可他卻仍有些不甘心。
「你哪來的時間追我小妹?」彭勳不解的問。
「最近我都奉命休假,好奇怪哦!每次我休假你都正好不在家耶!」史爾傑假意的說。壞心眼的替魏斯裡送去一顆超級火藥的炸彈。
「什麼?!我忙著東奔西走,一天睡不到四小時,你卻休假在家追我小妹!天理何在啊!」彭勳不敢置信的怒吼。
「嘿!這可不關我的事哦!我可是『被迫』休假的。」史爾傑強調著「被迫」兩個字。
「可惡的魏斯裡,他說你有更重要的任務,也是你此次來台的主要任務,而你卻追上我小妹?難不成你的任務就是追我小妹嗎?」彭勳忿忿不平的隨口說。
賓果!史爾傑在心裡為他喝采。哈!他猜對了耶!
「好了,如果沒事,我和玨要趕看電影嘍。」他拉起彭玨準備溜之大吉。
但彭勳還不想這麼快放他走。
「你為什麼騙我說,你不會說中文?」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寬枉啊!『大哥』!我從沒說過『我不會說中文』這句話。」他提醒彭勳。
「可是你只說英文啊!」
「那是因為你們都用英文和我說話啊!」他無辜的說。
「你可以告訴我們你會說中文啊!」他不甘心的吼道。
「我是看你們英文說得結結巴巴、文法不通,卻又不斷的說個不停,以為你們想藉機練習。」他的表情更無辜了,惹得彭珣和彭玨在一旁笑不可遏。
彭勳恨恨的瞪他們一眼。「那他們呢?你為什麼用中文和他們說話?」他指著看戲的兩人。
「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用中文和我交談的呀。」史爾傑微笑的說。上帝!他實在快忍不住爆笑了。
彭勳佔不了一點上風,無奈只好揮手趕他們。「走、走、走,不是要去看電影嗎?出去、出去。」
「謝啦!『大哥』!」史爾傑拉著彭玨走出門。
「別用那種怪聲怪調喊我大哥,我還不想去綠島。」
門外傳來史爾傑可恨的笑聲。史爾傑在彭玨耳邊低語,「你猜,彭珣什麼時候會攬局,告訴彭勳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彭玨紅了臉,不語。
「我猜很快,所以我們得快走。」他拉她下樓。
這會兒門內果然傳來一陣談話聲--
「大哥,我看你得快些準備婚禮。」彭珣詭異的淡笑著。
「為什麼?怕史爾傑反悔?」彭勳搞不清楚狀況正納悶的問。
「不。」
「不?那是為什麼?」
「你不想在彭玨婚後不到十個月就當舅舅吧!」彭珣危言聳聽的點醒道。
「你是說……不,他不敢!」
「是嗎?」彭珣笑意更深,大哥的口氣也不是很有把握嘛。「就我所知,事情已經發生了。」
「什麼?!」彭勳跳了起來,衝到門口拉開大門,「史爾傑!你給我回來!」他大吼。
只聞史爾傑的笑聲從底層傳了上來,接著便是樓下鐵門關上的聲音。
「可惡!」他憤怒的走進屋裡,怒不可遏地瞪著彭珣,「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彭珣裝傻的問。
「別和我打哈哈!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是,我早就知道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他裝出一副和史爾傑一模一樣的無辜表情。
「你們是存心和我作對的,是嗎?」他無力的控訴。他只想保護妹妹不受傷害,又沒有惡意。
「大哥,命運的齒輪既已開始轉動,我們便無力改變什麼。我們的阻撓只會增加阿玨的痛苦,但她還是會認識史爾傑,愛上史爾傑。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順其自然?阿玨已經二十三歲了,可以為自己負責的年紀,讓她去做想做的事吧!就算會受傷,也是從錯誤中學習成長,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她幸福時替她歡喜,當她受傷時,張開我們的羽翼保護她,給她一個療傷止痛的庇護所。更何況,她深知史爾傑的為人,你應該也信得過他才對,他是那種不輕易談愛許諾的人,而一旦他說了,就是終生無悔。阿玨她現在很快樂,不是嗎?」
「隨你們吧!我不干涉了。」
「那就開始準備婚禮吧!」彭珣知道大哥是捨不得小妹出嫁,也深知他還會刁難史爾傑,不過那純粹是想整整他被耍的冤氣。史爾傑,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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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當史爾傑發現不對勁時,危機已迫在眉睫,
難道是最近彭勳逼他們逼得太緊了吧?否則他們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而且目標竟是彭玨!以子彈的準頭,他確定他們不是只想傷她,否則就是槍手太爛了。不過不管如何,他怎能允許有人傷她分毫。可當他察覺到子彈破空而來時,已來不及應變,為不造成民眾的驚慌,他只能選擇抬手替她擋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