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問,梅若彤無言以對。
「還有,依你自己的個性,你摸著良心自問,就算我當時解釋清楚,說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會相信嗎?」
不會,我只會覺得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所以,我有什麼好解釋的。」徐子謙聳聳肩。「我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在這類事情上做回應,但不代表我有心誤導你。」
「那……」梅若彤開口,卻又不知道能怎麼說。
徐子謙看了她一眼,溫柔的拉著她的手。
「只是到後來,我覺得這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將成為阻力,而且你又不斷的在我面前提小瑄如何如何的,我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徐子謙放柔了表情。「我剛才說想追你,不是隨口胡謅的。」
「我……」她忍不住臉紅,在少了尹若瑄這層「保護」後,面對這樣的他,她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面對。
「吃飯吧。」
「什麼?」梅若彤猛的抬頭,不明白他怎麼會如此殺風景。
吃飯?現在?她才好不容易覺得害羞要相信他的誠意時?
這男人究竟是有沒有腦子啊!
「裡頭的是我母親,小瑄是她改嫁之後生的女兒,所以與我年紀相差頗大,再加上她再嫁的對象是尋常人家,所以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又從吃飯扯上家族關係,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先吃飯吧。」徐子謙下了結論。
梅若彤聽得頭暈。不明白「吃飯」這個結論和他的家族關係史的推演有何關聯性。
第10章(2)
看她仍呆佇著不動,徐子謙又是一笑。
「總不好要我媽在裡頭等太久吧,如果我們真的交往了,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哇咧……居然是這個。
「誰要……」反對的話都還沒說完,她就讓徐子謙拉了進去。
他就不信到了他母親面前,她還敢這麼不給他面子。
「喂!」
「叫我名字。」開著車的徐子謙要求。
誰理他呢!「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那是閣下的專利吧。噢!」這女人居然會動手。
梅若彤閃著得意的笑。
「這位先生,如果想追我,恐怕你還差得遠。」
他說了就算,他當他是哪根蔥啊。
「會嗎?怎麼說?」徐子謙在剛才的教訓後,得知說話還是小心點好。
「你對我一點也不尊重。」梅若彤的指控頓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麼說?」他又哪裡不尊重她了?「請舉出實例。」
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想判他的罪,門兒都沒有。
「很簡單啊,追求是你單方面的希望,你問過我的意思嗎?」梅若彤搖搖食指。「這樣是不行的哦。」
「是嗎?」徐子謙望了她一眼,被她逗笑。
「有什麼好笑的?」美人不滿了,眼神很明白的警告他。
「不,我只是覺得像談生意般的談戀愛,有點不妥。」他拉下她的食指。「什麼事都一本正經的詢問,你不會覺得很不解風情嗎?還是,你覺得一切先談開,順便簽個契約比較好?」他收起笑容,一臉正經的問。
「算了吧。」
她連忙搖頭,真這樣,那還有什麼氣氛可言啊?
「那不就對了,所以上述指控皆不成立。」哈!他這次可是輕輕鬆鬆脫罪成功。
「什麼?」梅若彤恍然大悟。「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徐子謙停下車,笑望著她。「要不然……我們來點測試好了。」
「想都別想。」梅若彤伸手抵住他,不讓他靠近。「當心我再提出不尊重的控訴。」
徐子謙忍不住的低笑。
「知道在男人圈裡,怎麼形容你們三大美人嗎?」
「啊?」梅若彤一愣,怎麼突然談到這個。「時尚、氣質、知性。」
「那是表象上的稱謂。」徐子謙淡淡解釋。「不過私底下,以另外一種男性觀點來看卻有不同的風貌。」
「是嗎?」梅若彤倒沒聽過了。「什麼?」
「其實你們該有自覺的。」徐子謙點點頭,一臉神秘。
「說不說?」梅若彤挑眉。
「說,當然說。」真沒耐性。「在男人間,比較簡單的說法,你們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到、欣賞得到,卻摘不著。」
果然是「高處不勝寒」呀!難怪心羽會固定某個時期就要發瘋一下。
「單小姐呢,她全身上下散發出的貴氣與嬌氣,讓男人聯想到蘭花。柳小姐的靈性與知性,以及那看透世間的淡然,則像是蓮花。你嘛……」他一頓。「兼具美感又前衛的你,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警語,則像極了帶刺的玫瑰。」
「開花店啊!」梅若彤真不明白哪來的人有這種閒工夫,把她們化身為一株株的花兒。
「聽我說完,封號都還沒提呢。」
「啊,不是說完了?」不就是他剛提的蘭花、蓮花、玫瑰嗎?
「如果有那麼簡單,我也追不到你了。」
「咦?」這是什麼論調。簡單的他反而追不上?
「因為如果你們只是普通的蘭花、蓮花、玫瑰,花店買就有了。」被她一瞪,他旋即改口續道:「是早就花落旁人了,也輪不到我。」
「要不然,到底是什麼封號?」
「深谷幽蘭、天山雪蓮、沙漠玫瑰,全是一些稀有的東西。」
「難找?我看是不存在吧。」
沙漠玫瑰咧!真有他們的。「反正簡單的說,就是沒人敢追就對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有那麼可怕嗎?」她指的是她們三個人。心羽每隔一陣子就嚷嚷,她們從來找不出問題點,也許問問男人的意見會有幫助。
「不是可怕,而是現代男人怕麻煩、信心又不足。」徐子謙細想。「你自己想想,今天隨便一位男性看上你的美貌進而追求,能夠不在你的冷聲挑釁下敗陣嗎?至於其他二位,恐怕也是相似的情形吧。」
「心羽不會啊。」她變身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呢!
「可惜她不屬於我關心的範圍。」徐子謙聳肩。「反正,至少我已完成一項創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