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我看咱們變個裝,出門去溜溜,如何?」老四見捉弄不成,無趣的轉移目標。
「咦?這個主意好像不錯……」老五才剛要附和,卻冷不防的被打斷。
「是嗎?」從花花公子雜誌下傳來了冷冷的兩個字。
「老二!你醒了!快快快,你催催老大。」老五一聽聲音出自何處,立刻高興的跳起來蹲在三人座的沙發前,雙手抵著下巴,眼巴巴的望著雜誌的封面。只要老二一醒來,他就敢來叨擾了。
「有一群烏鴉在我耳旁嘎嘎亂叫,不醒也難。」老二拿下蓋在臉上的花花公子,順勢「咱」的一聲打在老五的頭上。
「唉唷,會痛耶!」老五哀叫一聲,手撫著受創的頭。
「是嗎?」老二冷冷的瞥他一眼,看看手上的雜誌,走向辦公桌前的老四,一咱」的一聲,比之前那聲更大聲,落在老四頭上。
「搞什ど啊?」老四像是受了很大寬屈似的喊。
老二還是那副冷冷的模樣,「痛不痛?」
「不痛、不痛。」老四識相地說。
「不痛?」老二疑惑的看看手上的雜誌,再走向電規機前的老三。
「嘿嘿,老二,你不會是連我也想試試吧?有兩個試過就夠了。」老三有先見之明的連忙跳離一步。
「一比一,所以要找第三個試試。」老二身形快速的往老三竄過去,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啪」的第三聲已經傳進眾人的耳裹。
「哇!痛死人了!」老三鬼哭神號的叫著。
「原來會痛。」老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從雜誌裹面抽出一塊鐵板,丟到他自己的桌上。
三人面面相覬。鐵板何時被老二藏在雜誌裡的?難怪他們正懷疑為何區區一本雜誌就會讓他們痛成這樣,這老二想謀殺啊?不過三人都很識相的不敢抗議,只有自認倒霉了事,否則難保不會有更可怕的事降臨在他們身上。
「老二,你損也損了、打也打了,該換你催催老大了吧?」老五涎著一臉笑容在老二身邊低語。
「是啊,老二,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悶死在這裹的。」老四也靠過來,一手搭著老五的肩,一起做最後的死諫。
「而且悶死之前一定會先發瘋,搞不好最後的死因不是悶死,而是咱們五兄弟自相殘殺。」老三也上前來,靠在老二的另一邊。
「那很好啊!」老二無動於衷的拉開椅子坐在辦公桌前。
「很好?!」三人不敢相信的大喊。這老二還是人嗎?不過他們早該料到老二這種冷淡的個性,只是他的話向來有其份量,他們也是試試而已,看能不能出現奇跡,想來奇跡真是難求啊!
三人認命的回原先的位子和恢復姿勢,打算繼續認命的癱在那裡、認命的任自己身上長滿蜘蛛網和青苔。可惡,都是那個耿宗儒害的!
想他們五兄弟為夜鷹賣命多年,才偶爾晃個點不告而假這ど一次,就得受這種懲罰!何況他們還因此救了那三個姓丘的小孩,功過當可相抵吧?人家孟堂軒就感激他們感激得要命,一年三節部差人送來禮物,可是自從被「請一回來後——想也知道一定是風家那三兄弟告的密,早知道風家三兄弟是翔鷹的人,他們絕不會傻得自報姓名——他們竟然就被冷凍在這襄,說什ど想休假說一聲,他會讓他們休假的,可惡的耿宗儒,臭「獅」、爛「獅」,祝他早日被他那個恰母老婆休了!
可恨啊!難道這偵探界中赫赫有名的「谷氏偵探社」就這ど斷送了嗎?所有的案子都被夜鷹早一步攔截,原本豪華寬敞的辦公室和所有的手下,都原地待在對面那棟大樓的「谷氏偵探社」裡面,而他們在這棟破舊得快壽終正寢的樓房裡已經發呆了快三個月,門口掛著「古事偵探社」,古事耶!暗示他們風光的時代已經是很古早的事了。
「我們到底還要癱在這裡多久啊?」老五最後還是忍不住哀號著。
「快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老大終於有了回應,他緩緩的張開眼睛,偏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然後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緩緩的坐了起來。
「老大!」老三、老四、老五一窩蜂的街上去,「你說快了是不是代表我們要重見天日了?」老五興奮地問。
「也許吧。」老大的微笑加進了一點溫暖,知道他們全都被悶瘋了。
「耶!萬歲!」老五興奮的一手握住一個,拉著老三和老四的手翩翩起舞。
「老大?」老二皺眉詢問。
老大的笑容更大,對著他點點頭。
沒錯,他就是知道他們癱在這裡的時間快結束了,以他偵探的敏銳嗅覺,他已經嗅到令人振奮的「麻煩」、「棘手」的味兒,就在剛剛,他偏頭望向窗外……不,更早,在自己睜開眼睛之前,他就嗅到了,而在他偏頭望向窗外時,他就肯定「谷氏偵探社」……不!是「古事偵探社」的第一件案子上門了!
大門適時的被推開,除了老大谷聿遠之外,其它四人皆一瞼興奮的起身準備迎接這位上門的客人,然而令他們四人意外的,來者竟然是害他們幾乎快爛在這裹發臭的罪魁禍首耿宗儒。
老三谷聿近「啐」的一聲,回頭繼續埋頭於他的電動玩具裹;老四谷聿憂則翻了一個大白眼,用力的跌回椅子裹,雙腳「叩」的一聲又跨上桌子;老五穀聿平一看到來人,也「咚」地一聲躺回他那張單人沙發;老二谷聿慮只冷淡的揚揚眉,沒有再多的表情和動作。
「稀客,什ど風把頭頭您給吹來咱們這襄?」老大谷聿遠微笑的招呼著耿宗儒,沒有起身,依然坐在窗台上,「請隨便找地方坐,有蜘蛛網或灰塵請自己拍拍。」
「這裡的溫度有點低喔!」耿宗儒也淡淡的笑著。呵呵!沒想到有谷氏五兄弟坐鎮的偵探社還會這ど冷清,他該不該佩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