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妳給我閉嘴!」胡洋忠不客氣的再賞她一巴掌。
「爸,你不要再打了。」胡濟民煩躁的說。
「阿民,要成大事就不能心軟。」胡洋忠瞪著兒子說道:「只要這女人同意,咱們父子倆就能翻身了。」
「你們殺了我吧!」沈冰夢痛苦的閉上了眼,「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傷害阿虎,就算你們拿媽威脅我都一樣。」
她相信若她殺了人來換取母親的自由,母親依然會活在痛苦之中,與其如此,不如她們兩母女一起赴黃泉吧!
只可惜……她的眼眶熱了,她真的好想跟阿虎好好的過一輩子,但看來這成了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妳這女人!」胡洋忠拿出腰際的瑞士刀。
「爸,你要幹麼?」胡濟民見了一驚。
「宰了這女人!」他惡狠狠的說。「豹哥不是說了嗎?若這女人不答應就要了她的命。」
「可是--」他看著父親又看看姊姊。
沈冰夢睜開眼睛看著胡濟民,「阿民,你的良心還沒有泯滅,你還小,還有很好的人生,要好好做人,不要誤入歧途,你還有機會!」
「干!我兒子輪不到妳來教!」胡洋忠刀高高舉起,正要落下之時,卻被胡濟民給拉住。「阿民,你幹麼?」
「我……」他看了看沈冰夢,「爸,我們可以再勸勸她嘛!」
「還勸!虎堂的人馬上就會發現她不見了,到時我們要脫身就難了。」胡洋忠一把推開了他,「你這沒用的小子給我滾開。」
胡濟民被推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拿著刀狠狠的刺向姊姊,他閉上眼不願親眼見到這一幕。
幾乎在同時,他聽到了一聲慘叫,但慘叫的聲音卻是--他爸爸。他立刻睜開眼睛。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有狂野長鬈發的艷麗女人,三吋的高跟鞋快狠準的踢掉了胡洋忠手中的刀,還用鞋跟狠狠的踢中了他的眼睛。
此刻胡洋忠痛苦的捂著臉,在地上打滾著。
胡濟民見了,立刻爬起來,打算修理這個不長眼的女人,但她撿起了胡洋忠掉在地上的刀,指向他。
「小弟弟,我若是你,我不會過來。」連詠雯凶狠的瞪著他,「你若敢來,我就真的把你的『小弟弟』切掉,讓你成太監。」
「你娘的,妳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他一點都不怕這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他伸出手要奪下她手上的刀子。
她的眼神一冷,想也不想的用力一揮。
刀峰劃過了胡濟民的手臂。
看到流出來的鮮血,他嚇傻了。
「血……我流血了……」他捂著手臂,但血還是不停的冒出來。「爸,我流血了。」
胡洋忠捂著自己的臉,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想要教訓這個不識相的女人,但在這個時候聽到有腳步聲從遠而近。
「要命的話就快滾!不然等阿虎來了,你們就等著被五馬分屍。」連詠雯冷冷的看著他們說。
兩父子對看了一眼,隨著腳步聲的接近,也顧不得其它,狼狽的從另一頭離開了現場。
他們一走,連詠雯這才鬆了口氣。
好險她老爸硬逼著她學過幾年的空手道,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麼應付今天的情況。
她連忙將倒在地上的沈冰夢給扶起來。
「沒事吧?」
她輕搖了下頭,「謝謝妳!」
「別這麼說。」連詠雯擔心的看著她。
沈冰夢蒼白的臉色,加上嘴角的血跡令她擔憂。
「你是幹什麼吃的啊?」一看到顧杉羽一臉焦急的趕到,她立刻火大的發飆,「你不是老大嗎?連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好,你當什麼鬼老大?」
他沒空理會她的咒罵,只是心急的將沈冰夢給抱到懷裡。
「我不是叫妳不能亂跑嗎?」他又急又氣的看著她問。
「對不起。」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妳有沒有怎麼樣?」他看了看四周,這裡太暗了,他看不清她的情況,他一把將她給抱起,急急的往明亮的地方走。
「喂!你以為你不理我就可以了嗎?你別忘了,冰夢是我的當事人,若你不好,我可以再介紹--」
夏澤歎了口氣,一把將準備跟上去的連詠雯給拖住。
「你幹麼啦?死人頭!」她火大的瞪著他問。
他對天一翻白眼,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替他換個好聽一點的稱謂。
「再怎麼樣,阿虎是虎堂堂主,妳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嗎?」
「不知道,」她嘴一撇,「也沒興趣知道。」
「我知道妳沒興趣,但我還是得告訴妳,這種人,別說是妳,就連我都惹不起。」
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阿虎已經漂白了嗎?」她一副他騙她的表情,「他不是青亞運輸集團的副總裁嗎?」
「對。」他點頭,「阿虎是已經轉了性,但可不代表他的手下都是如此喔!」
這麼聽來,要脫離黑社會好像沒那麼簡單。連詠雯想了一會兒,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就暫且放過顧杉羽吧!
「妳怎麼會來這裡?」他問。
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認識我啊!竟然問我這種蠢問題。」
哼了一聲,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夏澤溫柔的笑了笑。
是啊!這個小紅娘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會為了她所想守護的人事物盡一切最大的力量。
只是不知,他是否也有那麼一天,成為被她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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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大嫂只是一些皮外傷,休養幾天就沒事了。」白維介對守在一旁的顧杉羽說。
白維介是顧杉羽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才,現在是位名聞中外的外科醫生。而只要顧杉羽一通電話,不管他在哪裡,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聽到他的話,顧杉羽稍稍放下了心。
「我先回去了。」
顧杉羽微微點頭,白維介見了,也很識趣收拾好東西離開。
沈冰夢此刻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她深鎖的眉頭依然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