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啦?放手!這裡是醫院,別對我摟摟抱抱的,這樣有損我丁主任的威嚴!」
丁燦琳拍掉丈夫的大手嚷著。
「正確來說,這裡應該是我佟主任的辦公室吧!」佟爾傑拉著她坐到沙發上。「你 認識那女的?」
「她是我的病患,那『腦子該檢查』的男人的太太呀!」丁燦琳回答得理所當然。
「她是凌清的妻子?」佟爾傑頗有興味地打量著。
「凌清!」丁燦琳突然大驚小怪地叫著。
「你說他是凌清!」丁燦琳難以置信的對丈夫佟爾傑吼著。
佟爾傑看了看凌清,對他尷尬地笑了笑。「內人一向喜歡大驚小怪,請別介意!」
「沒關係,我早見識過了!」凌清沉穩地看著眼前這嬌小卻個性強烈的女人。
「你說什麼!」丁燦琳拔高嗓子,同時看著丈夫和凌清。「我哪裡大驚小怪!我才 不相信他是凌清,他懷孕初期不宜行房的常識都不懂,怎麼可能會是你在普林斯頓的高 材生同學!他差點讓她流……唔……」
丁燦琳的話讓身為丈夫的佟爾傑聽得一身冷評。索性起她的嘴巴。「抱歉!抱歉!
琳琳她常常口無遮攔!」
「算了!」凌清不在意的哼道。
「清……他是……」夏彥在旁聽得一頭霧水,小聲地問著。
「他他是我在普林斯頓醫學院的同學。」凌清簡單地對她解釋道。
「你好!我叫佟爾傑,這位是內人丁燦琳。」
夏彥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眸盯著佟爾傑、半晌說不出話來。
普林斯頓?醫學院?同學?這……這怎麼可能,凌清明明是劍橋大學工學院和商學 院雙學位畢業的呀!佟爾傑到底是誰?為何要欺騙凌清?難道他是陌生男子派來的…… 「彥兒!怎麼了,不舒服嗎?」見她臉色白地呆愣,凌清焦急地問著。
「沒……沒有!你好!」她敷衍的向佟爾傑問好,接著轉身對凌清說:「清,你受 這麼多傷,我們快回家休息好嗎?」她看著他額上的傷,蹙眉擔憂著。
「他死不了啦!倒是你,傷神那麼久,讓我幫你和寶寶檢查、檢查!」丁燦琳突然 插話進來。
「呃……我沒事的!」夏彥戒心高築地看著佟爾傑。「我……只是有點累……想早 點回家休息!」
「我看檢查就算了!也許改天吧!」凌清獨斷的下決定,牽起夏彥往門口走。
他也想早點回去,歷經早上的車禍後,他深深覺得,他一刻也捨不下她,更捨不得 她為自己擔憂煩惱。
看著他們走了出去,丁燦琳不放棄地想追上去。「喂!你不做產檢是不行的,不為 自己想,也得為寶寶想想呀!」
「琳琳!」佟爾傑一把將她拉扯住,讓她坐回沙發上。
「幹麼啦!別拉我!我的病患要離開了啦!」她氣呼呼的叫道。
「你看不出來,他們想獨處嗎?」佟爾傑眼帶笑意的凝視著妻子。「還有,既然知 道教人為寶寶著想,那你是不是也該為我們的寶貝想想呢!別動不動就在醫院裡跑來跑 去,讓我看得心驚膽跳的!她才三個月大而已呢!」他親匿的將手復上她的腹部,諄諄 教誨著「悍妻」。
「好啦!放手啦!我要回去工作了!」丁燦琳不客氣地拍掉他的大手。「我們的孩 子很好,你別瞎操心,我可從來沒莽撞過!」她驕傲地拍拍自己的肚皮,然後如旋風般 狂奔而去。
佟爾傑無奈地頭苦笑,坐回辦公桌前研究凌清的檢查報告。
第五章
「嗯……彥兒……」凌清粗重的喘息著。
這是近三個禮拜來,他與夏彥第一次的歡愛,他雙手抵著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呃……啊……」夏彥柔聲呻吟著。
「彥兒。」他低喃著她的名字,夏彥難以克制地緊抱住他 ,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彥兒……還好吧?」費盡殘餘的力氣抱著她躺平,凌清氣息不穩地問道,禁慾了 三個禮拜,動作難免狂猛,不知是否又弄傷她。
「嗯……」夏彥輕喘著,小手貼在他赤裸胸膛上。
「明天,我到醫院拆線,你也得去做檢查。」凌清撫著她柔滑的背部線條,語帶命 令他說。
「我不要去!」夏彥一驚,猛地抬頭嚷著。
「彥兒……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可以在家自己拆線、產檢吧!」對於她的反應,他 有些納悶。
「為什麼不!這些傷不都是我們在家處理的,而且我和寶寶都很好,不需要檢查! 」
語氣依然溫柔,但言語中卻充滿了固執的堅持。
「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吐了!」凌清斂去悅色,冷聲地說。
「那……那是懷孕的自然反應,寶寶沒問題的!」夏彥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早上吃 過早餐後,她一陣反胃,將食物全數嘔出,原本以為偷偷的在浴室吐,不會被發現,沒 想到他都知道……「那你呢?那樣的吐法,我懷疑你能撐到生產!」他有些生氣地放開 對她的樓抱,披上睡袍下床,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清……我不想去醫院……」夏彥穿上罩衫,追進浴室裡,對仰躺在浴內泡澡的凌 清說。
凌清閉著雙眼,不理會她。
「清!」他依舊沒反應,夏彥歎了口氣。「清……我不是故意不去檢查的……我只 是……只是不想去那家醫院!」
自從那天,在醫院遇見了自稱是凌清同學的佟爾傑後、她便下定決心,不再去那醫 院了,連凌清換藥,都是她在家幫他換的。
對她而言,那醫院雖不是在凌氏的領域內、卻也充滿危機。尤其是說謊騙凌清的佟 爾傑,他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何要騙凌清?他會是「陌生男子」派來監視他們的眼線嗎 ?
「如果你不放心那家醫院的醫師替你做檢查,我不介意將車開到市內去!」凌清突 然睜眼,伸手握住她在他臉上撫觸的酥軟小手。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不安分地拉開她腰 際的結,褪去她的衣衫,將她拉進浴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