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舉動持續不到一分鐘,凌清收回拳頭,平復混亂的思緒。斂去激動的表情, 心裡有了盤算……他關上櫃門,緩緩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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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天氣很暖和,可謂是風和日麗。後院裡的紅花槭樹,紅花密集叢生於枝條上 ,現在正是初春的午後。
夏彥身著典雅的家居服,坐在安樂椅上與凌清在這片樹林裡。喝著下午茶。
「我們在你進入凌氏之前,從來不認識也沒見過彼此?」凌清眼盯著報紙,語氣平 穩淡然地問。
「嗯……」夏彥放下手中的育兒雜誌,細聲應道。
「我們是日久生情?因為工作的關係?」凌清放下報紙,啜了口她親手煮的咖啡。
「是……是啊!」夏彥看著他莫測高深的表情,疑惑不安地回答。
凌清看了看她有些侷促無措的神色,淡淡地又問:「以前,我是個怎麼樣的人?花 心、浪蕩,或者邪惡、冷酷?」
夏彥看著他直搖頭,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今天一直問著以前的事?
莫非他想起什麼了……不可能……不可能,四個月的藥,他都吃了……不可能想起 什麼的。
「你累了,進去休息吧!」看著她臉色由紅潤轉為蒼白,他冷冷地命令道。
「清……你今天怎麼了?以往只要提及凌氏和『以前的你』,你總是發脾氣的…… 為什麼今天……」
凌清手一抬,止住她的話。
夏彥愕然地瞪大眼,那……那是他在凌氏時的習慣動作……怎麼會……「只是無聊 ,突然想知道罷了。去休息吧!」凌清冷冷地說。
夏彥手抱著胃,忍著想吐的心感,不穩地站起身走進屋內,倉皇間,膝上的育兒雜 志掉落於地。
「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看著她狼狽逃離的背影,凌清憤然地捏縐報紙。
夜深了,夏彥一個人側臥在主臥房的大床上,低聲啜位著,她的心痛苦的糾結,看 似寂靜的夜正啃食著她……幾天前的午後,凌清問了那些問題以及他冷漠的言行,已在 她的心湖裡投下了一顆泛起無數波紋的巨石,她再也平靜不下來,再也無法肆無忌憚地 享受他在身邊的快樂了。
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什麼了,一定是!
最近,他常出門.而且一出門就是一整天。這令她擔心起他的安危,怕他會闖入凌 氏的範圍。可是,每當她勸阻他時,他總是一臉冰冷不耐地說,只是到山下走走,便不 理會她而毅然決然地出門。
「……清…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還不回來……」夏彥哭得沙啞的嗓音飽含著各種情 緒:痛苦、憂心、悲切、不安……她緩緩地起身下床,光裸著纖足踏出陽台,儘管初春 的夜仍有寒,她依然只著單薄的睡袍,佇立在冰冷的陽台上,冀望著凌清歸來……「快 回來好嗎?清……快回來好嗎?」黑夜中的低喃,顯得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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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將車駛入車道時,便已瞧見那抹纖弱的身影在陽台上不安地觀望著。
他將車子駛到車庫前停好,抬眼望向夏彥,兩人的視線在黑夜裡交會了一刻,凌清 寸步上台階進門。
「為什麼不先睡?」一入臥房,凌清便冷聲問道。
「……你知道了……是嗎?」夏彥看著正脫下外出服的他,含著淚顫抖地問。
凌清看向她,冷言地說:「我該知道什麼?」
夏彥無言,淚緩緩地滑落。他是凌清!是那個清冷孤傲、一世孤獨的凌清,是那個 不願讓人碰觸他心的凌清。
凌清走向她,托起她的下顎,揩去她的淚水,不帶感情的將冰冷如刀的唇印上地細 滑如絲的紅唇,他吮破了她嫩柔的下唇,一絲血腥淌進他嘴裡。
夏彥仰著頭,沒有掙扎、沒有哭喊,只是蹙著眉、閉著眼,讓淚順著臉頰默默地下 滑。
凌清的手伸進她睡袍內,大掌握住她一隻豐盈,施力捏痛她。
「……呃……」夏彥緊鎖眉心。他捏得她好疼,可是她仍然沒叫喊出聲,只是低喘 著。
凌清冷眼盯著她痛楚的小臉,粗暴地撕破她的睡袍,扯掉她的底褲,將她推倒在地 毯上。
「……別……清……別傷到孩子……」夏彥雙手護住光滑渾圓的小腹,哽咽的嗓音 顯得微弱可憐。
凌清看著她,她的臉已毫無血色,僅有那雙泛著淚的眸子,倒映出他冷然如鬼魅的 俊顏。
他欺身吻上她,長指著她的下顎,施力掰開她的牙關,狂猛地糾纏她的粉舌,席捲 、掠奪著屬於她的香甜。
「……晤……嗯……」夏彥纖指插入他的黑髮中,氣息難順的嬌喘。儘管明白他是 在掠奪、傷害,但她的身心仍為他沉淪、深陷於情愛的泥沼中,她願為他支離崩潰、魂 飛魄散,只因她愛他、深深的愛他、愛他……
「啊……啊……孩子……別傷害他……」夏彥保護性地將手撫向小腹,嬌柔的嗓音 不停地懇求著。
凌清將唇住上移至她的纖頸,皓齒用力地咬了她一口,留下深深的齒痕。
「啊……」夏彥疼痛地叫了聲。
「為什麼騙我?」凌清低沉冰冷地問著,雙手忙碌的在她身上游移。「為什麼騙我?」每問完一次,他便咬上一口她的白皙纖頸 。
「……啊……我……沒……沒有……」夏彥雙手掐在他肩頭,狂亂地搖著頭。
她沒否認,讓他深如黑夜的雙眸更加晦暗,就如同群魔盡出的森林般。
「……不……啊……」夏彥驚慌地扭著身子,細瘦的雙臂往上一伸,纖指扯緊了床 幃。「……啊……不要……別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說謊?」他抬起因情慾而晦暗的雙眸,語氣森冷地問。
「……我……沒有……沒有……」夏彥用力地抓緊床幃痛哭著。
「騙人!」凌清狂吼。 「佟爾傑告訴我,我的失憶是被下藥導致的,根本不是你所謂的摔傷 重創造成的!」他單手箍著她的腰,拾高她柔美的身軀,沉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