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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爸爸!阿姨醒了!」歐岳谷細嫩的小掌撫著他略有鬍渣的下顎。

  「嗯!你今天有沒有聽媽咪的話!」凌冱吻了一下她粉嫩撲的臉頰問道。

  「嗯……沒有!谷兒今天下乖!」歐岳谷垂眼搖首,慚愧地低語著。

  「哦!你怎麼壞?」凌冱挑眉問道。

  「媽咪不准我叫你爸爸,可是我沒聽話……我一直叫你爸爸……我是不是壞小孩!

  我不聽媽咪的話……」歐岳谷說著,便掉下淚珠。

  凌冱皺起眉,將小女兒更往懷裡摟。「你是最乖的孩子!」

  「那谷兒可以一直叫你爸爸嗎?谷兒喜歡你當爸爸!」歐岳谷吸吸鼻子,一雙大眼 期盼地問道。

  「當然可以!谷兒是爸爸的寶貝!」凌冱動容地答道,大掌不停的撫著女兒小小的 腦袋瓜。

  「爸爸!爸爸!」歐岳谷高興地摟著他的頸項叫道。

  「小谷兒!我的女兒!」凌冱低啞地呢喃。

  「爸爸!谷兒喜歡你跟我一樣藍晶晶的眼睛,你什麼時候要變回來!」歐岳谷撒嬌 地問著,燦亮的藍眸直盯凌冱深沉的黑眼。

  凌冱笑了笑,吻吻她的小鼻子,道:「你先去和媽咪吃飯,爸爸跟阿姨講幾句話, 待會兒就變藍眼睛給你看,嗯!」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

  「嗯!」歐岳谷甜甜的笑了笑,吻了吻凌冱的臉頰。「爸爸!谷兒在外面等你!」

  凌冱點點頭,看著心愛的女兒蹦蹦跳跳地出去。然後轉過身端起原來的餐盤走向夏 彥。

  「吃點東西吧!」他將熱湯放在床邊的小几上。

  夏彥緩緩坐起身。「你的身體狀況最好能躺則躺!」凌冱話中有話的警告道。

  夏彥睜大雙眸,以眼神詢問著他。

  「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只要你多臥床休息,待胎兒成熟點後再將胎盤移 至一邊,你一定能順產的!」凌冱冷冷地陳述著。

  「為什麼會這樣!」夏彥問道。

  「你的身體虛寒,子宮有點小小的毛病!」凌冱簡單的回答,「多吃點補,體質改 善,就不會有問題!」

  「我的孩子……」

  「他沒事的。生命力旺盛得很。」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她撫著肚子問。

  「明晚凌清會來換你的!」凌冱淡淡地說。

  「要是他不來呢!」夏彥有些落寞地問著。

  「他會的!」凌冱有十足的把握。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夏彥抬頭看著他。

  「因為我知道他愛你!」凌冱冷笑道。

  夏彥身軀一震,木然地盯著他冷笑的臉。

  「吃東西吧!孩子需要能量。」語畢,他旋身走了出去。

  ☆☆☆

  今晚,夜顯得異常地沉,凌清家的司機開著車載了凌政、凌清與管家周華,正往「 凌氏總公司」前進。

  一路上,車內始終沉悶,除了老人遲重的呼吸聲外,凌清全身散發的寒冷氣息,更 使得前座的管家與司機莫不膽戰心驚。

  到了凌氏,凌清率先下車,不理會身後的凌政與周華,便逕自搭電梯上了樓。

  「你來了!」凌清一入內,凌冱便旋過皮椅。

  「夏彥呢?」凌清看著與自己有著相同外表的凌冱,表情沒多大變化,只是直言問 妻子的下落。

  凌冱從皮椅上站起,優雅地走向他。「等一切告一段落,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哪 兒的?」

  「拿去!這是你要的!」凌清將一隻黑色的皮箱丟給凌冱。「告訴我,她、在、哪 、裡!」他有些沉不住氣地咬牙道。

  「她沒事!等老頭來了後、聽完故事,我會告訴你,該去哪兒領回她。」凌冱訕笑 著。將皮箱放到辦公桌上,打開它翻閱著裡頭的文件。「好極了…現在凌氏是我的…… 」

  「你作夢!」沉重的老人怒斥聲,隨著凌政的出現而入。

  凌冱與凌清同時看向凌政。

  凌政霎時一震,錯愕地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兩人。

  「太爺!您不要緊吧!」周華扶著凌政坐往一旁的沙發椅。

  「怎麼?我只做了小小的改變,你就嚇到了嗎!」凌冱將指頭壓上眼球,緩緩地取 下兩片薄巧的隱形眼鏡。「呵……沒想到這樣就能改變我的遺傳基因!呵……我戴了十 幾年了……,他抬眼,冷冽的藍眸銳利地掃向凌政。

  「你……」凌清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這就是我倆最大不同的地方,而這對藍眼睛也成了他將母親和我趕出凌清家的借 口!」凌冱義憤填膺地指控凌政。

  「住口!你這個雜種!」凌政氣得直發抖,凶狠地咒罵著凌冱。

  「爺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母親是你趕走的!」凌清低沉平穩的嗓音中,隱含震 驚、不信任的情緒。

  「住口!她不配做你的母親,她是不知羞恥的女人!她是跟男人跑的!」凌政怒吼 道,血壓急速上升著。

  「太爺!您別氣呀!」周華在一旁安撫著。對於當年的事,他略知大概」也知道錯 是在太爺,只是他一個奴僕又怎能左右主人的決定呢!

  「該住口的是你!」凌冱大聲吼著,如冰的藍眸始終帶著仇恨凝視凌政。「母親因 為被你趕離父親身旁,終年鬱鬱寡歡,最後甚至自殘身亡!是你!是你害死我母親的!

  到現在你還想說謊!你騙了凌清近三十年還不夠嗎!」

  凌政臉色怒紅,龍頭枴杖往前擲向凌冱。「你這該死的雜種!誰准你在這亂說話! 」

  凌清在凌冱面前俐落地揮掉枴杖,黑眸森冷地看著凌政。「告訴我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凌政大掌一拍,怒視著凌清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從 小教你的……」

  「別讓我恨您!我要聽實話!」凌清終於爆發,大聲怒吼。

  從小,他一直相信母親是不貞不潔、剋夫棄子、愛慕虛榮的壞女人,更將對她的認 知套用在所有女性身上,可是事實呢!到底誰才是最大的騙子!到底是誰在說謊?」

  到底誰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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