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心雁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有些措手不及。「沒什麼,其實我也是為了自己,想圖個溫飽而已。」
雷以曜輕皺著眉頭,他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我……我是個孤兒,溫飽對我來說很重要,那天我見到你,就知道你身價不凡,所以才硬賴上你的。」不得已只好這麼扯了,柳心雁越說頭越低。
「孤兒?」
「是啊,父母雙亡。」她的語氣很平淡,沒有太大的起伏。
「怎麼回事?」看她刻意壓抑的神色,他莫名的有些心疼。
「被壞人害死的。」她潛藏的憤怒瞬間爆發,晶亮的雙眸進射出怒意,「你知道嗎?所有的壞人都該死。」
她發誓要將所有的壞人都繩之以法,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我能體會妳的心情。」他將她抱進懷裡,輕拍她的肩安撫道:「沒事了。」
也許是海風真的太冷,靠在他的懷裡,柳心雁竟然很眷戀。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她竟然那麼輕易在他面前洩露出自己的情感,真是不可思議。
「不要緊。」雷以曜心裡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想要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排除一切的苦難,「當時的壞人呢?」
「抓到了,但我沒去追究他們遭受到什麼樣的報應。」沒那必要,反正壞人再怎麼處以重刑也喚不回她的父母了,不是嗎?
雷以曜低下頭,仔細看著她姣好的臉龐、晶亮的明眸、俏挺的鼻樑、柔美的紅唇,那張帶點個性美的白瓷臉蛋有股難以言喻的清秀靈動,其實她是很美的,美得令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小女……」一直女傭女傭的喊,雷以曜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真是太糟糕了。
「我叫柳心雁。」她果真善解人意。
「心雁?好美的名字。」他念著她的名,低沉好聽的嗓音足以令所有女人迷醉。
「老闆,我們該回家了。」柳心雁的心兒怦怦亂跳,發現他真不是普通的危險,令她直想逃。
「喊我以曜吧!」他霸道地牽制住她,不准她離開自己一步。
「不,那怎麼可以。」她別過頭拒絕去看他帶著魔力般的俊臉,和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電眼。
「為什麼不行?」他固執地將她的頭轉過來面對自己。
看他一副不肯罷休的表情,柳心雁知道自己不妥協是不行的,「以……以曜,你別一直抓著我可以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好想吻妳。」
沒給她機會抗議,雷以曜的唇已經覆上她的,狂烈的舌尖侵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想激發她潛藏在心裡的熱情。
柳心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愣住,直覺地想推開他。
察覺到她的抗拒,雷以曜更加緊摟著她,溫柔的大手沿著她的背脊輕觸,像帶著魔力般,奇異的酥麻感在瞬間流竄至她的四肢,一股原始的渴望蠢蠢欲動,幾乎要迷亂她的神智。
不,他怎麼可以這樣侵犯她?
柳心雁抓住僅存的一點點理智想要抗拒,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搞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她生澀又緊張的反應令他吃驚,但她是如此的甜蜜,讓他捨不得放開她。
他激烈熱燙的唇舌繼續挑逗著她,猶如千道火把在她體內焚燒,迸射出灼人的火花,帶著難以形容的甜蜜感受。
雷以曜真不愧是個挑情高手,柳心雁漸漸地迷失了……
即使他放開她許久後,她仍感覺到心緒難以平靜,一顆心仍繼續狂跳著,還隱隱含著令人留戀的狂喜。
看著她迷惑的神情,他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那個吻不但使她失控,意外的連他都有些難以自持,他也喜歡這個吻。
「如果妳能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他含情脈脈地盯著她,溫柔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會的。」柳心雁口中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混淆了她的思緒。
她不僅頭昏腦脹,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剛剛的口氣為什麼那麼肯定,是做戲,還是真心呢?
「是嗎?妳真的可能在我身邊一輩子嗎?」
一輩子?這句話像桶冷水潑醒迷亂的她。
她一直都是個冷靜理智的人,怎麼會任由他侵犯,又怎麼會那麼投入甚至意亂情迷呢?真是不可原諒。
柳心雁的眼神閃爍不定,內心也掙扎矛盾不已。到底對他來說,剛剛那個吻所代表的意思是什麼?認真?情不自禁?還是好玩而已?
「除非你趕我,否則我是不會走的。」她努力找回平靜的口吻輕道。
「我會記住妳這句話。」雷以曜一臉認真。
柳心雁笑了,除了公事以外,其餘的事他大概很難放在心上,這點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別笑,我是認真的。」
「好,我相信你。」
他佯裝出受傷的模樣,「我覺得妳敷衍的程度比較高。」
「是嗎?」柳心雁迴避他的視線,轉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好冷,才剛離開他的懷抱,她就思念起他的溫暖。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她心裡的呼喚,雷以曜跟上來佔有性地將她摟在懷中,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走向車子。
對他們而言,這是個很不一樣的夜晚,似乎……似乎有哪裡改變了,但他們都拒絕去細想,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第五章
從那天之後,雷以曜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忙公事外,幾乎很少出門應酬;大部分的時間他都選擇在家與柳心雁抬槓,纏著她談天說地。
對於他的轉變,感受最深的莫過於與他情同兄弟的連克恭了。
「以曜,怎麼這麼晚?」才遲到三分鐘,連克恭就故意大驚小怪的嚷嚷。
「找我什麼事?這麼十萬火急。」雷以曜才剛進餐廳就聽到連克恭的呼喊。
「聊天,我們很久沒好好聊了。」連克恭拍拍身旁的位子示意他坐下。
雷以曜這才發覺不對勁,這小子想要他還早得很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喝了一口連克恭事先幫他點好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