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沒事請離開!」雷以曜突然對她大吼一聲。
柳心雁沒料到他會突然大吼,被嚇得倒退了兩步還差點跌倒,幸好他出手夠快,及時拉住了她。
「謝謝。」柳心雁感激地凝視他。
從剛剛他臉上閃過的擔憂神情看來,他還是很在乎她的,這點令她雀躍不已。
「哼,謝什麼?難道妳嫌我罪名不夠,還想跌成白癡增加我一條罪名嗎?」他冷哼一聲。
該死的!看到她感激的眼神,雷以曜簡直恨死自己。他根本不該出手拉她的,應該讓她跌個四腳朝天變成白癡,看她還敢不敢亂管閒事,還敢不敢設計他。
「是你先凶我的。」柳心雁的表情無辜極了。
雷以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訴我你在使什麼詭計,那我總可以問一個關於我切身的問題吧?」
切身?雷以曜懷疑地瞄了她一眼,「什麼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
雷以曜考慮了一下才說:「告訴妳也無妨,就是妳私自動用我電腦的那天。」
天啊!原來是……
「你竟然連自己的電腦都設陷阱?」這該說是細心還是狡詐?
「不,我沒那種閒工夫。」他並不打算告訴她,是他那個好妹婿報的信。
「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打算講出內情,柳心雁也不想逼迫,「謝謝你,我明白了。」
其實仔細推斷時間,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雷以曜後來幾天特別的深情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但柳心雁告訴自己不要後悔,能夠結識並愛上這樣聰明又有才能的男人,這是她的幸運。
「我……我得走了。」依依不捨地多看了他幾眼後,她幽幽地道。
門上那個小方窗外有人頻頻催促著,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雷以曜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以曜,不管你為什麼要讓自己成為一個走私販,我都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留下這句話後,她便轉身離開。
過沒多久,門外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冷峻的臉上浮著難得的戲弄笑容。
「相信你?真令人感動的言詞,不是嗎?」來人正是韓凜,顯然他沒錯過方才兩人的對話。
「有什麼好感動的?」雷以曜顯得有些暴躁,「哼!當初如果她真的相信我,又怎麼會設計接近我,想要抓到我犯罪的證據呢?真是說謊不打草稿,把我當成白癡。」
韓凜差點失笑出聲。「說得好,你現在真像個白癡。」
「你!」雷以曜不高興的皺眉。
「如果不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你想,像柳心雁那樣冷靜又充滿正義感的女人會輕易相信你、放過你嗎?」
雷以曜頓時愣住,他說的話句句敲中他的心。
為此,他有莫名的喜悅。
「看來你這大情聖又造孽了,又多危害了一個善良女子。」誰都看得出來柳心雁對他的傾心。
雷以曜瞄了他一眼,性感的薄唇不自覺的往上揚。「廢話少說,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他轉回正題。
「一切都照計畫行事。」韓凜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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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婁永義樂不可支地拿起酒杯笑道:「乾杯,今天不醉不歸。」
「乾杯!」所有人也都跟著舉起酒杯,一仰而盡。
「呵呵……鍾賢,來,我再敬你一杯。」婁永義又舉起另一杯酒,轉向身邊粗眉大眼的男子道。
「不敢不敢,老大,還是我敬你。」鍾賢露出巴結的笑容。
「那怎麼行?今天能夠害雷以曜那小子被抓,全都是你的功勞,我當然應該敬你了。」婁永義極滿意的笑了。
他們五湖幫素來就與雷門不對盤,如今能使計讓雷以曜被抓、雷呈炯那老頭病倒,再加上讓雷氏集團的股票直跌,他積壓在心中多時的悶氣頓時紆解不少。
「說真的,你最近都沒什麼表現,但這一次陷害做得真成功,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他拿起酒杯朝鍾賢道:「來,干了它。」
「謝謝,這都是老大教得好。」鍾賢阿諛奉承地道,看向婁永義的眼神充滿算計。
幾番你來我往的敬酒後,所有五湖幫的人幾乎都處於微醺狀態。
鍾賢眸子裡精光一閃,笑了笑開口問:「老大,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當然是乘勝追擊。」婁永義另一個左右手廖龍驕傲的開口:「老大,就把我們獻給情報局的那份資料再拿去警政署吧!」
當初他們查出雷門背後竟然有龐大的雷氏集團撐腰時,的確大吃一驚,所以才會想要設計引出情治單位的人去對付雷以曜,而這招也果然奏效,只可惜後來被雷以曜識破,才無法發揮功效。
但現在時機不同了,雷以曜現在因走私毒品吃上官司,要是他們再把雷氏集團進口貨櫃裡藏有走私槍械的消息透露出去,嫁禍栽贓成功的話,恐怕雷以曜不死都不行。
「對,有道理,老大,這項任務讓我去執行吧!」鍾賢急於表現。
「那怎麼可以!老大,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在執行的,當然由我去。」廖龍斜瞄了鍾賢一眼,挑釁地道。
「這……」兩個人都建立大功,婁永義實在難以取捨。
「老大,你也不必為難,就讓我做龍哥的助手。」鍾賢善解人意的陪笑道:「龍哥,給我個機會吧!」
廖龍考慮了一會兒才勉強開口:「奸吧,但我先警告你,你可別壞我的事。」
「知道了,龍哥,我會很小心的。」鍾賢臉上佈滿虛偽的笑容。
「那太好了,我在這裡預祝你們成功,乾杯!」婁永義率先將杯中物飲盡。
大家鼓噪得更加厲害,彷彿已經看到雷以曜被判死刑、雷門因此而倒下,他們五湖幫稱霸整個黑道的情景。
「呵呵……」鍾賢也跟著笑得十分開懷,不過跟他們不同的是,他即將脫離這個幫派,有機會重新做人、出人頭地,再也不必被婁永義像條狗似的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