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人家才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真的想去公司做事嘛!你們連這個也一起反對我。如果你們不讓我去,我就到別的公司做事,然後申請住宿,再也不要回來了。」得不到家人的贊同,她索性開始耍賴。
「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做啊!外面壞人多,你一個女孩子隻身在外,有多危險,你不要嚇我們這些老人家。」徐仁德也跟著變了臉色。
這小姐可是白家眾人的小寶貝,老爺就她一個女兒,夫人又去世得早,留下這白家唯一掌上明珠,可容不得有絲毫損傷。
「我才沒有嚇你們,如果你們不讓我在自家公司幫忙,我就去外面找別的工作,有什麼不對?」她據理力爭,一見岳逸凡在一旁什麼也沒說,便恨恨地在桌子下方踢他一腳。
虧她昨天還幫他把那些女人趕走,今天他居然不懂得要知恩圖報。
「你這孩子不享福,為什麼一定要到公司做事?」白允升是捨不得女兒去上班,偏偏她有福不會享,唉!
「我不是一定要當不做事只管享福的千金小姐,爸,只要一個月就好,好不好嘛!」白曉竹直接走到父親身邊,纏著他不斷撒嬌。
她相信只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知道岳逸凡喜歡的女人是誰。
哼!他不告訴她,她就偏要自己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她就是想看看岳逸凡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不過心裡的這種打算,她可不準備說出來,就讓眾人以為她是當真想認真工作就好。
「你——」
「白叔,就讓曉竹去做一個月,倘若她當真無法適應,再叫她不要做也不遲。」岳逸凡吞下最後一口土司,才緩緩說道。
「這……」
「好啦!爸,就這麼決定了,我現在就上樓去梳洗一番,你和岳逸凡要等我哦!」喜孜孜地說著,白曉竹跟著一溜煙地跑上樓。
白允升望著女兒消失在樓梯口,這才歎了口氣,不免開始擔心公司往後的日子,大概要不得安寧了。
「逸凡,你這孩子怎麼不阻止曉竹,反而還替她說話?曉竹是千金之軀,你怎麼可以——」
「媽,我會負責看好曉竹,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惹事,當然也不會讓她發生危險。」岳逸凡很自然地將這責任承擔下來。
如果他沒猜錯,她想到公司上班,絕對不是單純地想做事而已。
「唉!這孩子心裡不知在想什麼,明明已長這麼大了,偏偏孩子氣重,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白允升連歎氣都帶著一絲寵愛。
「允升,曉竹是女孩子,不用太苛責她。她雖然很會闖禍又愛使性子,但還是個好孩子。」宋雲忍不住替她護航。
「媽,你這樣只會寵壞曉竹,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難怪她孩子氣這麼重,因為你總是不知節制地寵她。」岳逸凡聽見這番評論,隨即沒好氣地指責母親的不當行為。
「你說這是什麼話?曉竹是嬌滴滴的女孩子,誰不會想好好疼愛?再者你也是疼愛曉竹的一份子,你敢否認你沒跟大家一樣寵壞她?」宋雲又豈會不瞭解自己兒子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他能置身事外,他不會服完兵役後沒向外發展,反而留在白家當允升得力的助手。
岳逸凡未發,這會兒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被當成狡辯,多說無益。
就在此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只見白允升和徐仁德、宋雲三人尚未有所反應,岳逸凡已先他們一步迅速地街上樓。
留在餐廳裡的三個人,十分有默契地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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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竹,發生什麼……」岳逸凡大步街上樓,猛然推開門,就見白曉竹僅圍著一條浴巾,縮在角落直發抖。
這一幕讓岳逸凡看直了眼,許久未有任何反應,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印象中那還單純可愛的小丫頭,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小女人了。原本嬌小的身子,已蛻變成曲線玲瓏的美好身段,更甭提那有著白皙晶瑩,宛如初生嬰兒般細緻迷人的肌膚,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啊!你來得正好,快進來。」一見到救星,白曉竹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生他的氣,街上前一把將他拉進房裡。
「曉竹……」他相信自己的額頭肯定出現幾條黑線,她到底有沒有當女人的自覺?
僅在胸前圍著一條浴巾,她就這樣把他拉進房裡?
「先不要罵我啦!快點幫我把偷看我洗澡的傢伙——」
「你說什麼?有人偷看你洗澡?」岳逸凡聞言勃然變色,大步衝進她房裡的浴室。
半晌過後,待岳逸凡再走出浴室,他的臉色已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萬分無奈的神情。
他將手裡的睡袍丟給她,才以著一種十分壓抑的聲音說:
「你說有人偷看你洗澡?你知道這裡是三樓吧?」
白曉竹點點頭,一面套上睡袍。
「所以你想如果有人站在三樓外的窗口看你洗澡,他還會有命嗎?」岳逸凡有種自己被整了的感覺。
當他衝進浴室,打開窗戶外面別說是有人了,窗戶外就是想要站個人,也沒有立足點。
除非這人是蜘蛛人,否則沒有人有那本事懸空在三樓的窗戶外偷看她洗澡。
「我又沒說是在窗戶外面,偷窺者在你上來之前,就……躲到衣櫥下面了。」白曉竹躲在他的背後,指著衣櫥下方。
瞪著衣櫥下方,岳逸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果這會兒他再不明白她口中所指的偷窺者是何方神聖,他這幾年也白活了。
他簡直難以相信自己居然被這小蠢蛋給要得團團轉,還當真怒火沖天地衝進浴室,想宰掉那膽敢偷看她洗澡的人。
結果事實證明罪魁禍首不是某某人色膽包天,而是——一隻又肥又大的蟑螂!而這只蟑螂,這會兒正俏悄從衣櫥下探出頭來。
「啊!它跑出來了。」白曉竹又是一陣驚叫,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又叫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