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她曾經在岳逸凡面前力挺他,為他說盡好話,他卻辜負了她的信任。
白曉竹一臉的受創,一臉的難以相信,自己居然看錯了他。
見她這副模樣,毛文義當下明白自己著了她的道,她分明是存心要套他的話,根本不是如她說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就是利用他會心疼她荏弱可憐的模樣,藉此引他上當,為此,毛文義的眼神有了變化。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他,簡直不可原諒!
「原來如此,你說要和我交往,只是想套我的話而已?你並非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你和那些女人都一樣,認為我外表長得忠厚老實,就想戲弄我,利用美色引我上當!曉竹,你太不該了,真是太不該了……」毛文義說著,緩緩站起來。
白曉竹覺得情形不對,跟著站起來直往門口退,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我才沒有要戲弄你的想法,毛大哥,一開始我就只把你當作是朋友看待,也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岳逸凡,我哪有戲弄你?」
「你有,你給了我希望,讓我以為我可以擁有你,結果你居然在我面前表示要替我介紹女朋友,還說你喜歡的人是總經理,如果你對我無意,一開始就不該接受我的好意。是你的錯,一切都是你的錯!」毛文義控訴著。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本不認識她,因意外結識是巧合,她不該事後又主動和他聯絡,一副想和他友好的模樣。
所以她不該給他希望,又甩了他,他的這一生中已碰過太多這種事件,女人總會先用各種理由接近他,待利用完他的所有好處——像是接送上下課,替對方家人解決麻煩,或者需要用錢——諸如此類種種,有太多的例子,都是因為對方相中他忠厚老實的外表,而到最後當他認了真,她們便會毫不考慮地甩了他。
他不會再當這種傻子,因此這一次他不會再讓白曉竹要著他玩。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毛大哥,我打一開始就把你當朋友,而朋友間自然要互相幫忙。我接受你的幫忙,是因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不知道你不是這麼想。」她很遺憾造成這種天大的誤會。
難道男女之間真的不能只當朋友嗎?
「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毛文義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趁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便上前一把揪住她。
「啊!放開我,你想做什麼?」白曉竹當下尖叫出聲,花容慘白。
毛文義不理會她的尖叫,一路拖著她往房間方向前進。
「不,不要,你放開我!」白曉竹一面大叫,一面用力掙扎著,想甩開他捉著她的手。
但無論她如何使勁掙扎,仍然無法擺脫他,眼看就要被拖進房裡,她知道再不想想辦法,自己恐怕要萬劫不復了。
想到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居然要葬送在毛文義身上,她如何甘心?
不,她不甘心,她也不會束手就擒,她的第一次絕不會是和毛文義一起度過。
在心裡如此思忖著,白曉竹有了即使丟掉性命也絕不失身於毛文義的決心。
於是她低頭在毛文義捉著她的手臂上使勁一咬,一直用力到毛文義因承受不住疼痛而放開她為止。
一得到自由,白曉竹馬上往大門的方向逃逸,但毛文義比她更搶先一步,擋在大門口,阻止她逃出去。
在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白曉竹猛然打住腳步,瞪著擋在門口的毛文義,她臉上神情愈來愈不安……
她很後悔沒聽玫瑰的警告,隻身一人跑來見毛文義,更後悔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岳逸凡,但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她必須先想辦法逃出去。
身子不住往後退,當白曉竹發現毛文義已逐漸逼近她,一面跟著解開衣服時,她開始尖叫,一路退後的同時,兩手抓到東西就扔向毛文義,伺圖阻止他再靠近。
先是客廳裡的電話,卻教毛文義閃過,這時他已光著上半身,接著她拿起桌上的書本,用力丟向他,這一次是正中他的肩膀,仍絲毫傷不了他,因此她眼睜睜看著他把身上的長褲踢得老遠。
白曉竹最後捧起花瓶,舉得高高的,舉了好久卻沒有直接扔向毛文義,她的心裡正在做一場危險的假設。
「你不要再過來。」
「你扔吧!那花瓶傷不了我。」毛文義兩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候她的動作。
「它是傷不了你沒錯,但是它總傷得了我吧?你如果再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毛文義一點也不擔心,女孩子最怕疼,她沒有勇氣敢自殘。
看出他眼裡的輕蔑,白曉竹深吸口氣,把花瓶用力擲向地上,滿地碎片她毫不考慮地抓起其中一片,用力地握在手中,一直到鮮血流出,也不見她眉頭皺了下。
「曉竹,你……」毛文義被這一幕駭住,久久不語。
「毛大哥,如果我曾經引起你的誤會,讓你以為我給了你希望,卻又甩了你,那麼我是無心的,你可以對我生氣,恨我也沒關係,但是你不要因為怨恨,就犯下無可挽回的過錯。你如果強暴我,你不會因此快樂,你不是喪盡天良的壞蛋,你只是一時失去理性,我相信你是好人,我不會看走眼。」將碎片握在手中,白曉竹忍住椎心的痛楚,盼能在最後一刻喚醒毛文義的良知。
這是一場賭注,但無論如何她不能輸。
她相信毛文義只是對利用他的女孩子充滿怨恨,而如今積壓太久,終於爆發了。
因此只要能好好和他溝通,也許還有機會扭轉乾坤。
「你不用說得這麼好聽,每個接近我的女人,都說我忠厚老實,是個好男人,可是轉眼問就領走我所有積蓄,和別的男人跑了,這就是好人的下場?未免太好笑了!」毛文義說著,仰頭大笑起來。
「毛大哥……」
「你居然到現在還叫我毛大哥?曉竹,你跟我一樣是傻子。我都想要強暴你了,你怎會還不吝叫我一聲毛大哥?」毛文義顯得難以相信會有她這種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