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那小子和歐爾頓的丫頭吹了。」肯特伯爵真是大感沒面子。怎麼那小子那麼不濟事,追老婆還會追到成陌生人。
原來,在早閻焰認識戴舫宸之前,肯特家族就已經設計好「陷阱」等著閻焰回英國來自投羅網了。只是,閻焰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以會心甘情願回英國遭通緝嗎?於是乎,他們找來了智多星閻鏡觀幫忙想法子。
聰明地小鏡觀想到了閻焰最有興趣的黑風組織的首領。唔……拿他「噱頭」,然後,再給戴舫宸多了一層身份,當然啦,這層身份絕對是無中生有的。也就是……她可能是黑風首領的私生女,給了「父不詳」的戴舫宸這層身份,這是聰明地作法,任閻焰再精明,也想不到其中有詐!而且,有了這層身份之後,就閻焰對女人再沒興趣也會讓自己想辦法去接受戴舫宸。
一切似乎都進行地挺順利的,而加入這齣戲的演員各個也都屬於演技派的。連不善於「演戲」的肯特伯爵和和「頭頭」都演得可圈可點。尤其肯特伯爵更是和閻焰「對戲」對得再自然不過,不過呢,戲技已到爐火純青地地步的則要屬閻鏡觀了,她既能編劇又能演戲。
為了戲的真實性,能把閻焰騙入愛情陷阱,肯特伯爵還不惜對於惜日的老搭擋南宮修塵恩威並施,以組織名度要閻焰著手調黑風首令為名,為這場戲拉開序幕。
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之外地順利,大夥兒等著喝喜酒的機率也愈來愈高,可……事情就是那麼不如人願,難道閻焰和戴舫宸就那麼無緣嗎?難道說,閻焰真的不該出手救張詠倩的?
「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記得肯特曾打電話說「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閻焰在週末不戴舫宸到別墅度假哩!怎地今天就成了這樣?
「實際情況我也不是挺清楚的,只知道是歐爾頓的丫頭誤會咱們家閻焰了。」對於這件事,閻焰似乎也不怎麼想解釋,只告訴他——是場誤會。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不就成了?」
「他解釋了,只是歐爾頓的丫頭根本不聽他解釋。」唉,真是有夠麻煩,當初之所以會在那麼多名門閨秀中獨獨看中戴舫宸的原因,除了她的出色容貌之外,便是她不易妥協地倔強性子可能對了閻焰的胃口,誰知……事情有利就有弊!人又何嘗不是?
「唔,以閻焰的口才,還有他解釋不動的人?這樣的人倒是特別!」怪不得小鏡觀當時對戴舫宸經一番調查就拍胸脯自信地說,閻焰絕對會栽在他手上,如今,這件事果然應驗了!
「的確。不過……就是因為太特別,這個『計劃』才會功敗垂成。」
「小鏡觀怎麼說?」南宮修塵倒是對於她對此事的看法頗有好奇,畢竟小女孩有不少不可思議地超能力。
「她說,此事終是會否極泰來的,問題是,她老哥都已經和戴小姐分啦,哪兒來的否極泰來折機會?蓋棺論定的事還能『開棺重評』嗎?」
「她真的是如此說?」南宮修塵微微一笑,「看來……事情也許還有發展的餘地哦!」
「你倒是挺相信那丫頭的話。」
「那咱們何不拭目以待呢?」他也認為事情不會真的如此就結束了。能被閻焰看上的女孩是何等的幸運,放棄了閻焰將會是戴家小姐很大的遺憾,既是如此,事情一定還會有轉圜的餘地,而且,她和閻焰是因誤會才分開的,誤會總有一天會澄清的,屆時,有情人就能終成眷屬了。
「呃……南宮,你方才好像提到你是為了閻焰走這了趟英國的,是不?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閻焰好像開始懷疑組織傳給他的黑風組織首領的一些資料是不是有問題。」這小子,真有他的,南宮修塵在心中想著。「他上一次問我為什麼在有關那個首領的基本資料中沒有血型和一些證明?他要組織在最短地時候內回答他的問題。」
「把那些資料傳給他不就穿幫了嗎?他只要要到那些資料,再和戴舫宸一比對……哈……那這部戲就要『下檔』啦!」
「其實現在就算讓他知道事實真也無妨。反正他也喜歡上戴舫宸了嘛,畢竟替戴舫宸打了上黑風組織首領私生女的『標幟』,也不過是想藉此引起閻焰對她的注意和好奇而已。」
「說的也是。」
「不過……我想這件事的後遺症也不少。以後閻焰在接任務時可能就開始起戒心,懷疑任務是否又是為了『某事』而拉開序幕了。」他苦笑的說,畢竟要騙人第一次並不困難,但是之後可能就沒如此簡單了。
「不會的。如果他知道事實的弄虛作真相,也會知道咱們對他可是用心良苦。」
「希望。」南宮修塵沉重的一點頭,忽地他想到了閻鏡觀。「小鏡觀最近忙什麼?」那小女孩時常有驚人之舉,不知此刻的她又有啥新發明了?
「最近擔心閻焰的事,對她可沒那麼注意,只知道她成日一副挺無聊的樣子。呃……既然來了,何不一起過去看看她?相信她看到你會很開心的。」
「是嗎?她不是挺怕看到我的?」因為他每一次都想辦法想把她攬入組織。
「不會啦,現在沒人陪她抬槓,她見到你會挺開心的,而且家裡最近也來了個風雲人物。」
「誰?」
「裴宇風。」
「他倒是躲到英國來度假了,正好,我正愁著找不到他哩!下個月初他又有任務了。」
「那你正好可以當面告訴他。」
「也好。」
???
「喂,別喝了!」裴宇風在閻焰端起杯子之前早先一步用手覆住杯口。「你這幾天老是空腹就到這種地方來,喝的酒又全是烈酒,不要命也不是這種方法。」
「可是我連一次都沒醉,不是嗎?」有時候心中的苦不能向人說時,這是一個暫且忘掉痛苦的不錯方法。「你放心吧,我只是這幾天特別貪杯而已,不會是真的不要命了。」他將酒杯移向自己,又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