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月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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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只是他到底在煩些什麼?只要一思及戀雪,他就莫名的煩躁起來,一個女人一旦令他煩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甩開,可是她……

  他也想把她踢出他的世界,免得三不五時出現在腦海中惹得他……唉!也弄不懂是啥心情,就是沉悶悶的,只是真讓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只怕他會更煩,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喂!我發覺你這小子最近真的有點怪,從方才見面,一直到來到PUB,你一直沉默的在發呆,Min快被你搞倒了嗎?瞧你一副槁木死灰的死樣子。」

  「Min如果真倒了,我還要放鞭炮慶賀哩!省得我白費青春在這冷硬死寂的辦公室裡。」冷硯沒好氣的說,然後他突然問:「龍騰,你對女人心動過沒有?」他話一出口,赫然發覺說錯話了,龍騰是冥王四月中對女人最沒感覺的一個。

  奇怪!一個好端端的男人會對異性沒感覺,這不由得令他有些好奇,畢竟龍騰長得不輸給冥王四月中任何一個帥哥,是冥王四月中最具陰柔美的一個,若不是那兩道霸氣逼人的濃眉,龍騰乍看之下,還有幾分像日本當紅的偶像柏原崇,然而這樣一號美男子,卻絕口不提女人。

  「對女人心動?」龍騰冷冷一笑,「在我的世界裡是男女不分的,愛女人?那我為啥不乾脆去愛男人?」

  「你不會是……某圈子中的同志吧?」冷硯瞪大了眼問,四月中每個都是怪人沒錯,可是不會真出了一個同志吧?呃,有點不習慣。

  「喂,我只是打個比方,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他是同性戀?才不是咧,他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而已。龍騰拉回正題,「言歸正傳吧,你剛才幹啥問我這樣的話?」

  冷硯一笑,端起服務生遞來的XO喝起來,「正如你所說的,最近的確有件事困擾著我。」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見,相信那事情不久就會迎刃而解。」他相信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人的應變能力。

  「謝謝你相信我。」冷硯苦笑,又灌下一大杯酒。

  「你沒吃晚餐,那樣的喝酒方式很容易醉的。」龍騰好心的勸道,想必擱在他心中的事,還真是挺困擾他的,「先去吃個飯再喝吧!」

  「我說過,我不餓。」冷硯又要倒酒到杯中。

  龍騰早先一步將手覆在杯口,「再這樣喝下去會醉人的。」

  「我的酒量沒那麼差,是你邀我來喝酒的,沒理由不讓我喝個痛快。」冷硯拿走杯子,將酒注滿,然後一口氣喝掉。

  龍騰苦勸無效之後,只好冷眼看冷硯像喝免費的開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將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時,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陳年XO。

  這種「牛飲」方式的拚酒,不倒才奇怪哩!更何況他晚餐一點東西都沒吃。

  付了帳之後,龍騰充當司機送冷硯回家,平時工作多得會出人命,他可不想明天還得到醫院或是殯儀館去看冷硯。

  把冷硯送回別墅,來開門的是管家,直到他把冷硯扶進屋子裡,才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站在樓梯口。

  很美的女人,她是誰?龍騰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季戀雪後想,看她一臉擔心的看著冷硯,眼中幾乎容不下在場的其他人,看來,她可能是冷硯的女人吧!

  「冷硯怎麼了?」季戀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能用「美」來形容的男子。

  「他喝醉了。」

  「怎麼醉成這樣?」她和管家扶著冷硯往樓上的房間走。

  在他們上樓後,傭人端來了一杯熱咖啡,那傭人知道龍騰是冥王四月中的一月,故不敢怠慢的招呼著。

  「方纔那女的是冷硯的朋友?」龍騰有些好奇的問。

  「她……呃,該怎麼說呢?應該算是這裡的女主人吧!」

  「怎麼說?」冷硯打算把心定下來了嗎?這小子挺有眼光的嘛,那樣少見的大美人,很難教人不心動的。「我可以知道他們的事嗎?」對了,冷硯說他當爹地了,那孩子的媽不會就是方纔那美女吧?

  「我只知道一些,不完全,不過如果龍先生想知道,告訴你應該是無妨的……」

  ***

  喝醉酒的人,理應會睡得很晚才是,可冷硯比較歹命些,一大清早就自動清醒,別無他因,只因他是被凍醒的。

  此刻外頭正下著雪,儘管屋子裡頭開放著暖氣,但沒被子蓋照樣會冷得教人齒關直打「節拍」。

  他的大床上不可能沒棉被,而是被捲成一團大棉球安分的躺在他身側。

  冷硯摩挲著發冷的手臂,看了看那球棉被,裡頭還有人,他再仔細看個清楚,原來是季戀雪!

  她怎會出現在他房間?她不是一向視他的房間為「魔窖蛇穴」嗎?這回怎會主動「駕臨」?不但出現在他房裡,而且是床上,出現在床上也就算了,居然還很大方的把他的被子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女人果然是禍水,她才第一回主動上了他的床,他就凍了一夜。

  季戀雪舒服的轉個身,那球棉被也跟著她轉了半圈,過了一會兒她又往同一方向轉半圈,這一轉卻連人帶被的滾下床去。

  她的身子滾出棉被,整個趴在厚長柔軟的地毯上,她揉了揉眼,皺著眉看窗外的陽光,神智終於清醒過來,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那團柔軟溫暖的被子,又不爭氣的想往被子裡頭鑽。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愛賴床。」

  冷硯一句揶揄的話,把季戀雪嚇得差些沒跳起來,慌忙的鑽出被窩。

  老天!她怎麼會忘了,這可是冷硯的房間,她記得她昨天照顧喝得不省人事的他一夜,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寢室睡的,可是臨走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她只得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她記得她該是坐在床緣趴在床上休息的,怎地……她到底啥時候主動爬上去睡的呢?真是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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