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月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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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還是把酒送了過去。

  「喂,你又玩啥花樣了?」方羽翾走後,薛哲湊近他問。

  季軒一聳肩,「明天你自個兒問羽翾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等明天呢?我好奇死了!」薛哲死纏著季軒要問個明白,怎奈季軒仍是三緘其口地守口如瓶。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說:「我現在就去問羽翾。」他可不願等到明天。

  「你現在去問?」季軒笑一聲,「你要是問出個所以然來,我季軒兩字讓你倒過來寫。」

  「我真的很好奇嘛!」

  「耐心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快到了打烊的時間。

  當牧凡修到櫃檯付帳時,季軒逮著了機會,他說:「你是方羽翾的朋友?」此時她不在場,在另一桌收拾東西。

  「呃,是啊。」牧凡修打量了一下這氣質不凡的俊男,心想,這位不會是方羽翾的男友吧?不怎麼樣嘛!不過是個酒保,當是有什麼大來頭呢,現在女人哪一個不向錢看齊,只要他肯在方羽翾身上花些小錢,不怕她不會對他動心。「有什麼事嗎?」

  光是牧凡修那輕視的眼神就使季軒十分不快了,他算是四月中個性挺溫和的一個,要遇到坐鎮美國的那兩個,只怕他現在已經準備演出「異形5」。

  不怕!因很快他就要成為「噴射機」了。

  「那麼晚了,我不放心羽翾一個人回去,可不可以麻煩這位先生送她回去?」

  「這……」方羽翾連一他喝杯咖啡都不願意了,更何況是那麼晚了,她怎肯讓他送她回去?「只怕她不願意。」牧凡修道。

  「我跟她說,你等我一下。」季軒離開巴台走到方羽翾身邊,好一會兒才走回來說:「麻煩你了,先生。」

  「她肯讓我送她回去?」這倒令牧凡修有些訝異,不過,心中有更大的歡喜,因為這也表示他她已經跨近了一步了。

  「那麼晚了走夜路有人陪,她應該高興才對。」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方羽翾已換下工作服來到牧凡修身邊,「麻煩了。」

  上車之後,方羽翾回想著方才季軒對她說的話,當他提議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原本她並不答應,後來他說,如果不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她就永遠解不開「噴射機」之謎了,於是在半信半疑之下,她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因為她實在很好奇,是什麼原因非得要搭牧凡修的車子,才能瞭解該酒取各為「噴射機」?

  「方小姐,一向喜歡獨自沉思?」車子裡實在安靜得出奇,得找個話題打破沉默。牧凡修說:「可以讓我知道你想什麼嗎?」

  「沒想什麼。」方羽翾陪笑說,「只是有些累了。」

  「那麼來一點古典音樂吧。」牧凡修將CD打開,優雅的古典音樂單洩了出來。

  晚上的工作結束之後,方羽翾最渴望的自然是房間裡的那張床,一想到「家」,很自然的又想到戢穎,他此刻只怕仍銷魂在溫柔鄉里吧?唉!身子都快累垮了,此時想他做什麼呢?反正他此刻想的也不是她。

  車子進行了一段時間,牧凡修又開口說話,「若是想睡,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打從她上一回險些慘遭狼吻之後,她對任何人都提防得很,雖然牧凡修一派斯文,但那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做出啥壞事,現今社會多的是衣冠禽獸。

  「在那邊一個月的薪水只怕不高吧?」牧凡修看了她一眼,乘機問:「方纔PUB裡那個高佻英挺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嗎?」他才問完,方羽翾未回答是與不是之際,一聲「噗」的拉長音打破了沉默,隨即一股惡臭傳來。

  「他……」方羽翾強忍住笑,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他不是我男朋友。」

  牧凡修方纔的那聲響屁令他顏面盡失。天!他怎能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放屁呢?正懊惱之際,一聲接一聲的響屁紛紛出籠——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一聲比一聲響,忽然間,整個車子裡除了古典音樂外還夾雜著令人聞之發噱的響屁聲。

  那屁是無法控制的,牧凡修漲紅了臉,羞愧得直想跳車,他根本連回頭看一下方羽翾有勇氣也沒有,生怕一回頭即看到她笑得正開心。

  方羽翾的確是很想笑,從小到大,她還不知道「屁」是可以那麼放的,聲音之大,前所未聞。

  一小個空間裡儘是惡臭味,身為客人的方羽翾也不好意思建議他把窗子打開,只得減少呼吸次數地憋著氣。終於,牧凡修忍無可忍地打開車窗。

  呼!謝天謝地,再憋下去,只怕她快因「沼氣」而中毒了。方羽翾在心中暗想。

  打從他放了第一聲響屁之後,牧凡修一路沉默到底,直到把方羽翾送到她所指引的目的地,說了聲再見後,車子一刻也沒留地狂奔而去。

  他的車子才離開,方羽翾久忍未發的笑聲才爆了出來,她一直笑,笑到彎下了腰,加淚水都掉出來了。

  終於,她終於明白季軒口中的「噴射機」是啥意思了,這個男人還不是普通的壞心眼,八成是他看牧凡修不順眼,故不知在酒中多調進了些什麼東西吧!要不然牧凡修又不是吃了盒瀉藥,怎麼可能屁放得如此凶,彷彿吃壞了肚子一般。

  她的笑聲方歇,一個冷硬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不必回頭,她也知道那聲音來自何人。

  「玩得那樣開心?」季軒不知何時已倚在門前石柱上了,方纔她下車並沒發覺。

  沒有任何回答,方羽翾欲從他身邊走過,在要和他擦肩而過之際,一隻鐵鉗般的手捉住她的手臂。

  「回答我的問題。」

  「玩得開不開心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你到美國去,整整一個多星期沒給我任何一通電話,我過問了什麼嗎?」有啦,他有打通電話回來,要司機去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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