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天。紅著一張臉,她立即轉身,又好死不死地撞直一道肉牆,這面肉牆還不是普通的「雄厚」,要不是後面有老闆扶住她,她早就被撞飛出去,這是不是印證人倒霉也會「無三不成禮」呢?
捂著鼻子,方羽翾痛得眼淚快掉出來,「唔……該死的……」真的好痛!完啦!她鼻子裡的微血管一向脆弱,那麼大力一撞,八成又流鼻血了!她鬆開鼻子……沒液體流下來,還好,沒事!
「該死的?」對方一挑濃眉,冷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反應,「是罵我嗎?」
方羽翾正在氣頭上,原本想隨著心意回答,「不是罵你,難不成罵我自己。」可是一回頭看到老闆一臉「你就饒了我吧」的悲慘表情,她只得把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呃……那是我的口頭禪。」咦,為什麼她的腳此刻有點長短不一的感覺呢?一低頭……哦,老天!請你要整我就一次整死我吧!
那只鞋……它……它此刻已「橫屍遍野」的分散四方,她的鞋在她撞直那座「肉牆」時不知怎地飛了出去,然後她昨天才精心用強力膠黏上去的鞋跟,此刻正和鞋子「藉斷絲連」的躺在一塊,哦!再笨的人從鞋子和鞋跟間「牽絲」的畫面也知道,那鞋子是用強力膠「整個」過的,好寒酸的一幕……
方羽翾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幕,在場的諸位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呃……那是我的鞋……」
後頭傳來季軒的聲音,「我們都知道那是你的鞋,不會有人跟你搶的。」他說完之後,笑聲此起彼落。
我的鞋就是我的鞋嘛!它畢竟服務了我多年,總不能在這時不認它吧。待她要彎下身子撿鞋子的時候,一隻大手比她更快的把鞋子撿了起來。
呃……方纔她撞到的那面肉牆蹲下身子,這樣的高度,利於讓她將他看清楚——
此時的他半垂著眼瞼打量著她的鞋子。他的眉毛既濃又黑,十分霸氣,睫毛既濃密又長得教人嫉妒。挺直的鼻樑和似乎永遠只據成一絲的嘴巴,這樣的俊美五官,教多少女人斷腸?
這個男人一身的冷、一臉的傲氣和……魅力,一看就是少惹為妙的典型。
「我的鞋子可以還我了嗎?」她紅著臉看著在他手中成了嬌小可憐的鞋子。這男人不但有張顛倒眾生的臉,還有一雙修長的手指。
「脫下來。」又是命令式的口吻。
「什麼?」她聽錯吧?「脫……脫什麼?」
對方一挑濃眉,眼中有抹曖昧的笑意,「這裡不是賓館,你不脫什麼?」他用眼睛一掃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沿著她因穿著短裙而在外的均勻小腿。「你的鞋跟斷了,一高一低的你怎麼走路?」說著,他不管方羽翾同不同意,一把脫下她的另一隻鞋,然後對著鞋跟使力一折,他將兩隻折成了平底鞋的高跟鞋整齊的平放,然後站起來,對老闆說:「薛哲,等一會兒我有三個朋友要來。老位子及一瓶威士忌。」說罷,他沒多留一刻的往PUB裡的貴賓席走去。
薛哲走到方羽翾身旁問道:「那傢伙夠酷吧!只是……小心吶,他可是對女人出了名的沒興趣,他有興趣的只有他的工作而已。」
「他……他對什麼有興趣有與我何干?」方羽翾紅著臉匆匆的把鞋套上。
「我是好意相勸!」薛哲一面說,一面對著季軒擠眉弄眼,還作了個「V」字手勢。
「不必勸我什麼,我對他沒興趣。」說著她拿著冰開水去招待客人。
「你想,這回成不成?」薛哲等也離開後,靠在吧檯和季軒聊了起來。「那天我一看到小隨來應徵工作時,直覺的就想製造這個機會讓她和戢穎見面,所以,我才把時薪調高至一小時兩百。」
「你錢多呀你。」季軒搖著手中的瓶瓶罐罐。「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幹啥花錢去製造機會?神經病。」他一臉冷笑,「『冥王四月』哪一個不擁有『開麥拉費司』?要找女伴還不容易?」他對同出師門的戢穎信心可足了。「『傲月』只是不屑女子而已,你真以為他對女人沒辦法?」
「我哪敢藐視你們『四月』,只不過是認為小翾和戢穎挺合適的就是。」
黑白兩道一提起「冥王門」何人不知、誰人不曉?冥王門既不屬黑道,也不屬白道,它在世界各國擁有極大的財經勢力,是成功的商人。若認真要把它歸類為類似黑道的地方,大概是它擁有自己的兵工廠及化學研究部門,以及看似大哥級的部屬。
冥王戴震天在生前收了四個徒弟,分別為孤、皓、傲、冷四月,而冥王門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則是聚集這四家跨國企業而成。
四月中的以「傲月」戢穎是哈佛經濟學博士最具理財觀念,因此掌管冥王門財經。
「冷月」冷硯出身名校的法律博士,乃是冥王門對外的法律權威。
「皓月」季軒則是耶魯華學、醫學雙科博士,乃是冥王門的研發部總監。
至於「冷月」龍騰則是對外武裝訓練的首領,手下有四分堂、十二舵。
「戢穎有興趣的女人他會自己去追,用不著咱們這些人為他空著急。」季軒冷冷一笑,「事實上那叫方羽翾的女子早在之前就和戢穎見過面了,只是她似乎沒認出來。」她沒認出來那是她眼拙,季軒可不認為精明如戢穎會認不出這女子就是因他而免於失身的女子,雖然那天晚上在小巷中的照明幾乎等於零。
他不贊同薛哲的亂點鴛鴦譜,冥王門有冥王門的傲氣,但是……這回這傢伙似乎錯中有對——
戢穎今晚在PUB的舉止太不像他了!一向身視甚高、傲視群化的「傲月」也有為女子撿鞋的一天?!很詭異哦!
那叫方羽翾的女子清新可愛、氣質不凡,而這樣清純玉女型的女子是戢穎的品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