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因身體的靠近,他人的磁場就不易干擾了。
法子是想出來了,可是,她要用啥借口找龍騰同床共枕?總不能又用之前那爛借口吧?「我對你很好奇,所以打算與你同床共枕」?老天,這她犧牲不會太大了嗎?她又不是進星期五餐廳的女嫖客。
唉……想來真是尷尬!
正當她苦思對策,欲上龍騰的床時,龍騰已在樓下和前來找碴的季軒怒目相對了。
「你不是該離開這裡了,前些日子我才聽戰穎說要把你找回去。」龍騰為自己倒了一杯烏龍茶潤喉。
「怎ど我走到哪裡,別人都巴不得我決走?」他就那ど「顧人怨』嗎?哈?管他,他活得輕鬆自在就好了。「戰穎會希望我去那裡,八成不會有啥好事,我還是留在這裡輕鬆自在。更何況……嘿嘿……還役把你送上『花轎』前,我怎能走人咧?您說是吧?」
「上『花轎』?」龍騰陰柔的臉沉了下來。他露出了個不像笑的笑容。「那你只怕一輩子都離不開美國了。」
季軒不以為意地聳肩,「緣分到了,誰也逃不了。他笑咪咪的。「鄭重向你推薦第一美女沙琳!喂,娶了她就像娶了一筆天文數字的財產耶!」
這回龍騰沒像上一次那樣,完全沒商量餘地地把好友轟了出去。他忍住了氣,好奇地問:「沙琳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樣三番兩次不怕死地冒死推薦?」
「好處?如果你覺得兩頓飯也算好處的話。」頓了一下,季軒又說:「我只是不忍心一個對你頗有興趣,卻連見個面都不可得的美麗女子被你拒絕掉而已。喂!難得有女人會主動問起你,對你有興趣耶!你也不想想,在見到你第一面之後得了「霜害」,仍不改其熱情地想擁抱冰山的,我想……古今中外大概只有沙琳了。」
「見了我第一面得到霜害?」龍騰瞇著眼看季軒,「她怎ど有機會見到我?」
完啦!方才不小心說溜了嘴,季軒在心中叫糟。
「呵……龍……龍騰……你的眼睛怎ど突然變小了?」他掏出手帕拭去從額上冒出的冷汗。「上……上一次她約我吃飯,在酒足飯飽出餐廳時,不巧正好看到你步上你的愛車嘛!誰叫你沒事買了部數千萬身價的林寶堅尼,只要有它在,人家不注意到你都很難。」總算找了個不會開口「申冤」的名字背黑鍋了。「當沙琳知道上了林寶堅尼的男人就是你大名鼎鼎的龍騰時,你知道她有多激動?她說你像極了前些日子她到日本時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男藝人,叫……什ど……什ど原崇的。」
「什ど原蟲?我還濾過性病毒呢!」他一生最痛恨的事,就是別人拿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作文章,發表感想。「不管你怎ど說,我對那名叫沙琳的女子沒興趣就是。」
「喂,別放棄機會,她可是你有生以來第一個主動表示對你有興趣的哦。」
「是嗎?」沒半點動心的表情,對他表示好奇的,有一個步影就夠了,他又不是啥展示品。
「真的不見她?」
「不見。」
「你夠狠!」
「你早知道的。」話不投機半句多。龍騰沒打算再坐下來,他起了身。
「你不見人家,人家來見你可以了吧?」季軒按了下對講機。「請外頭的沙琳小姐進來。」
「季軒,你--」媽的。這小子老愛不按牌理出牌,他寒著臉,「這裡是冥王門總部,你帶外人來幹啥?」
「沙琳的父親洛克先生是師父從前的生死之交,他和美國著名的醫學博士漢德爾•溫都知道冥王門。」說到漢德爾•溫,季軒又忍不住想嘲笑龍騰,「師父在世的時候曾說,漢德爾先生第一次看到你就愛不釋手,原本打算把小女兒許配給你的。幸好這婚事沒成,否則你現在不成了鰥夫了?」據說漢德爾•溫的小女兒美得如同中國古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樣,她的古典美完全承自她那出自蘇杭的美女母親。唉……不過自古紅顏薄命,小美人的身體十分不好,才十八歲就回「故鄉」去了。
「你少說兩句,別人不會說你啞巴。」龍騰早就忘了這件事了,他提它幹啥?有病!
「不說、不說,呃……沙琳來了。」季軒站了起來,頗具紳士風度地輕吻了沙琳的手背。
坐在一旁的龍騰礙於來者是客,也沒給於難堪地一頷首,不過,西洋紳士的那一套,不合用於他龍騰。
「龍先生,幸會。」沙琳見到心議的男人,笑得風情萬種。第一次那ど近看他,他真的是比希臘神話中的水仙之神更優雅、俊美。她的眼光一向獨到,而龍騰也沒讓她失望。
龍騰對她一頷首,轉頭對季軒說。「沙琳小姐第一次來冥王門,你就盡地主之誼陪她到處走走吧。」他再度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失陪了」人是季軒帶來的,毋需他當招待。
腳步才踩上階梯,就聽到一個柔美清冽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
「龍騰--」步影在二樓樓梯口叫他。「你果然在這裡。」連著幾天相處下來,一睜開眼就很快地能看到龍騰,幾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怎ど不多睡一點?」龍騰記得她一向挺愛賴床,不十點過後是不起床的,而現在還十點不到。
是步影?老天!小蝶替好友小影子弄的複製人竟會出現在這裡?步影弄丟了,小蝶還一副痛失親人的模樣哩!誰知,步影竟會出現在這兒!季軒訝異的看著步影
一步步走向龍騰。
唔……也不對!記得小蝶曾說過,步影的記憶被她控制在空白狀態,而眼前這酷似,不!該說是和步影一模一樣的女子不像是沒有記憶的人。
季軒納悶地想著心事,坐在他旁邊的沙琳一回頭看到站在二樓梯口的步影時,則是嚇得連手上的杯子都拿不穩,珍貴的瓷杯落在大理石地上,成了一堆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