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獅狂愛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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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對不起,我是太看不過去了,所以才——」她褪下一臉的衝動,立刻恢復之前的溫柔婉約對他淺笑。

  出門前,家中兩老一再的對她交代,韓氏集團名聲過大,千萬別讓他們給看笑話了。為了這一句話,她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恐讓人說她家教不好。想想,她今天也不過是來道歉的,怎麼規矩那麼多呀!銀冷有點不滿的撇了嘴角。

  韓爾揚點下頭,再次將目光轉回李蔓莉身上。

  「坐下啦。」易宮闕朝她招招手,要她不要管閒事。

  「一——」韓爾揚沒任何說明的吐出一個「一」字。

  剛回到沙發前正準備坐下的銀冷,一聽到韓爾揚開始數數,就又忍不住的接口問道。

  「韓先生,你該不會是想把她給丟下樓去吧?」她很自然的走到窗邊,打開一扇大窗,探頭出去。「這裡看起來很高耶。」

  為讓李蔓莉嚇破膽,銀冷惡作劇的逕自加入自己的台詞與動作。而且,聽說韓爾揚很狠,今天,她倒想見識見識。

  「他……他……」李蔓莉一聽銀冷所出口的話,尖叫著掙脫他的箝制想奪門而出,然,木門卻已破易宮闕給先一步踹上。她猛推著紋風不動的易宮闕,一邊回過頭對銀冷叫道:「你不是說韓爾揚要把我丟下去嗎?那你快讓他放我出去呀!」

  「你害我跟錯對象,居然還敢叫我讓他放你出去?」她那一雙大眼擺明了就是不肯。「我考慮考慮。」

  「二——」一個冰冶聲音再起。

  她知道他會的,她知道韓爾揚真的會把她給丟下樓去。他連在他心中佔有極大地位的喬穎君,都狠得下心逼她上絕路了,那,更何況是這一切始作俑者的她。

  「嘿!你還真不承認嗎?真要他把你丟下去?」銀冷一看她嚇得慘白的臉色,忍不住再加以強調:「嘖!嘖!嘖!這裡足足有三十五層樓高耶,這萬一真要摔下必死無疑,而且,一定是擰得腦漿塗地血肉模糊,截肢斷骨且七零八落的。你還真是可憐呦!」

  那一句腦漿塗地血肉模糊,嚇得她牙齒直打顫四肢頻抖顫。一想到那死樣的慘狀,李蔓莉掹地抱住頭拚命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尖叫。

  就在銀冷威脅恐嚇著李蔓莉時,一個打碎玻璃的輕脆聲音,讓三人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韓爾揚身上。

  在一片茶水氾濫的桌面上,韓爾揚拿起兩片碎玻璃夾進左手指縫。

  帶著一身的殘狠,他,朝她慢慢走近。

  「三!」

  話聲一出,他左手反掌抖上,「啪地」一聲,再反掌斜下,「啪地」再響,這情景就如同之前在飯店中一樣,只不過這次,他傷的是李蔓莉的右側臉頰。

  看著李蔓莉已毀的右臉,他唇邊竟勾起了一抹邪笑。像她這樣歹毒的心,不配擁有清麗的臉孔。

  李蔓莉右臉上不斷淌出鮮紅血液的傷口,讓銀冷倒抽口氣。他,是這樣的毫不留情。

  韓爾揚冷光一凝。在李蔓莉仍處於震駭之中時,他甩掉已深深刺進指縫皮肉內的碎玻璃,任鮮血不斷湧出地出手掐住她的頸子。

  他的出力,讓李蔓莉為求得一絲呼吸空間而緊抓住他的手。霎間,一手滑溜的鮮紅血液嚇得她猛往身上擦去,而任由韓爾揚將她拖向銀冷之前打開的窗。

  他一手扶住窗台將身子探出,也硬將李蔓莉的半身給壓出窗外。他要她倒看著地上玩具似的車水馬龍。

  半懸空的身軀,讓她不住地揮舞著雙手。不斷襲上心頭的恐懼,教李蔓莉呼吸越來越是急促。倒看著快速駛過的車輛,李蔓莉知道,就算她沒被摔死,也會讓那急駛前進的車陣給輾壓而過,成為輪下亡魂。換言之,如果不承認,她就將無任何活命的機會。

  她嚇得嘴唇發白。

  「是我……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李蔓莉雙眼驚狂衝出口。她抓住韓爾揚的手,眼淚直流。「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承認,讓韓爾揚閉起了雙眸,這一刻,他突然想結束掉自己的性命;似已無力般地,他鬆開了雙手。

  「啊!」突然下墜的身子,讓李蔓莉尖聲驚叫。「不!救命呀!救命呀!」

  「哎!哎!哎!你吵死人了。」銀冷伸手一撈,便將她從韓爾揚的手中接過,拖入窗內。「早說不就得了?就偏要找罪受,活該!」

  當她放開已然昏死的李蔓莉霎間,一雙原顯得純淨的眼眸,竟有苦一絲冷光閃過;不過更快地,背後快速掠過的一陣風,捉住了她的注意力。

  一見易宮闕撲上前,緊緊抱住韓爾揚那不斷往外滑去的身子時,銀冷雙眸倏地凝住。

  那擁有跨國企業的韓氏集團總裁,商場人士眼中殘狠無情的狂霸猛獅,在這瞬間,竟然有輕生的舉動!?

  為什麼?他這是為了什麼?他不是無情嗎?銀冷瞇起眼注視著他。

  「你做什麼!不想活了嗎!?」一看情形下對,易宮闕立刻衝上前去,由後抱住身子已大半滑出窗子的韓爾揚。

  「放開我!」韓爾揚突然狂吼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不理會他的吼叫,易宮闕硬將他給摔進座椅。「這裡是三十五樓,摔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你不知道嗎?要不要銀冷再說一次!」

  「你不要管我!」「碰地」一聲,韓爾揚掄起拳頭憤槌桌面。

  「你當生命是什麼?生命容得你這樣對待嗎!?」易宮闕怒氣衝天的指責道。他討厭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

  「容不得我這樣對待嗎?容不得嗎?哈哈哈……」他突然淒狂地大笑了起來:「那為什麼我卻這樣對穎君了?她是我的生命呀!」

  「這!」易宮闕頓然一悟。

  「我沒有想逼她,從沒有……」他搗住臉龐,掩住所有的慟。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易宮闕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親眼目睹穎君的墜崖,想必是爾揚這一生永難抹去的夢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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