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闕易揚掌控下的Y&C投顧,彷彿自行生命而業績持續不斷上揚的趨勢,引起了她對傳說中身體孱弱的闕家五少的興趣;而為了這樣的興趣,她對他做了調查,意外發現那常出現在闕易揚身邊的短髮女孩,竟為了愛自己生命中的男人,而似一株棘刺般地……
「前些日子,你已經讓韓雨揚因喬穎君而放棄了在海外的大半資產。」銀髮底下的金眸倏地閃出一道深沉。「這次,你又想做什麼?」
伸手順過一頭波浪長髮,白玫瑰微揚起頭。
「你說呢?」在其冰綠眼眸之中,有著一絲隱藏不住的詭譎冷光。她看向始終不為週遭異樣所影響而沉默的女孩。
「黎穎岑。」
沉浸在即將遠離台灣的愁緒,黎穎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騷動。只是,來自上方的詢喚,讓她微微一愣。
「你是?」眨掉眼中的濕意,黎穎岑抬頭看向立於眼前的冷麗容顏,也發現了站在一旁的銀髮男子。
「還在為闕易揚的事擔心?」對於黎穎岑的問題,她暫時略過,而揚起唇邊的一絲冷意。
「嗯。」不知為什麼,她竟回答了一個陌生人所問的私人問題。
「因為他的身體狀況?」她再問。
「嗯。」想到這,黎穎岑又讓一陣淚意給泛上了眼。
「也因為這樣,所以,你從小就一直為他打架打到現在?」說到打架二字,白玫瑰突然笑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頓時,一陣警訊自心中升起。
透過濛濛淚光,黎穎岑發現她的眼睛是綠色的。看著她噙著一絲笑意的唇角,穎岑發現她笑的美麗而動人。
見她轉過身去,黎穎岑以為對方已結束話題而將要離去。直盯著她的窈窕背影,穎岑這才發現她完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就當這只是一場意外的談話好了。在黎穎岑抬起手想將垂落於眼前的短髮給撩至耳後時,前方突然又響起的聲音,讓她的手頓時停於半空之中。
「你的問題,我都可以幫你解決,那你——」她回過身,看著黎穎岑。她喜歡插手豪門情事,因為,她從中獲利不少。「跟我來嗎?」
將闕易揚一心所疼借的黎穎岑帶在身邊,似乎是一種不錯的投資報酬。白玫瑰又輕輕笑了起來。因為,不浪費時間,不做毫無意義的事,是她白玫瑰一向堅持的行事原則。
對她突然停住腳步而回過頭的詢問,黎穎岑心中感到一陣激動。
「為什麼你要幫我?又為什麼要我跟你?」她不知道眼前這名女子是誰,但是,她卻相信她所說的話;只是,她心中有大多的疑問了。
聽見她的問題,白玫瑰知道自己又拿到了一支好牌。因為,黎穎岑一定會跟上來的,為了闕易揚,她——
一定會。
「因為你有我要的東西。」側過頭,白玫瑰笑了笑。「而且,我現在也還少一朵玫瑰。」
「一朵玫瑰?」黎穎岑不解的看著她。
「對,一朵玫瑰,一朵——」綠色眸光頓時出現了一種異樣奪目光彩。「荊棘玫瑰。」
迎向她的冰綠眼眸,黎穎岑站了起來。
「你是誰?」對著她的竊窕身影,她再問一次、
「我是誰?我是——」轉過身,她凝進銀髮之下的耀眼金眸,美麗紅唇綻出一抹溫柔笑意。「白宮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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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送她走進出境室的那—刻起,鬱鬱的神情就佈滿在他俊美的臉龐。闕易揚伸手耙過一頭的亂髮。
「易揚,你真的要讓她去法國?」看一眼眉頭深鎖的兒子,闕母又再問了一次。她就是不明白,易揚明明就捨不得穎岑出國,為什麼還要放她走。
他也不想讓她出去,真的不想。闕易揚抬手抹過臉上的悒鬱。
只要記起穎岑剛那不斷回顧的眼神,他的心就覺得好痛,真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麼衝進去,將她給攔下來。
但是……
握緊了拳,他強制忍下心中所有的不捨與激動。他說要尊重她的決定的,那,即使他再怎樣的不捨,卻也不能自私的將她留在身邊。
現在,他只希望,她能盡快回來。
「這是她的選擇,就讓她去吧。」他凝視著緩緩滑入跑道的F航空班機。「相信,穎岑是不會讓我等太久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去看她?」看著兒子抑鬱的眼神,闕母似無意的隨口問道。
「我——」看著已進入起飛位置的F航機,他的心漸漸沉落谷底。「可能,過些天吧。」
抬手撫住心口,闕易揚閉起了眼。不知為什麼,他竟感到心口有些微的沉悶,也有些心神不寧?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事將要發生?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他身後傳來。
「闕先生?」一位有著美麗五官的空姐神色慌張的快步朝他奔近。「闕先生嗎?」
一待碰上闕易揚的手臂,空姐彎著身一手扶著膝蓋猛喘著氣,一邊不忘偷瞄他的反應。斂下眼中的一絲異樣,殷情稜繼續的喘著氣。
玫瑰交待她不論用何方法,一定要想辦法把闕易揚給弄到手,只是……殷情稜瞥了一眼不斷在四周移動的腳步,就覺得有些難以下手,更何況闕母還在一邊?
「什麼事?」見她緊張而慌亂的模樣,闕易揚心中頓感不安。
「黎小姐她……黎小姐她……」因為不斷喘氣的關係,她只能一再的重複四個字,而她每說一次,闕易揚的臉色就更加難看。「黎小姐她……黎小姐……」
「快說!」等不及她說完第四次,闕易揚已朝她大吼。
殷情稜猛然直起身子,似受到驚嚇的睜大眼珠張大嘴巴地瞪視著闕易揚。她雙唇微微地顫著,眼眶也已慢慢的凝聚淚意。
之前是誰說闕五少溫柔的?之前是誰說闕易揚從不生氣的?她想宰了那個說謊的人!
「不准哭!」看見她眼淚已威脅著要滑下,闕易揚不耐的再吼一聲。「快說是什麼事。」除了對穎岑之外,他對任何女人似乎都沒什麼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