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的。"他不滿他耍賴。
顧之徹不想再理會他,扛起麻將桌就往外走。
這時,顧母不悅的聲音從一樓客廳上二樓。
"阿徹!你們是拿麻將拿到睡著了是不是?"
顧之徹微惱地瞥了趙冠禹一眼。
"睡著的人是阿禹,不是我。"顧之徹往樓下客廳大聲地回道。
"喂!你太過分了吧?"趙冠禹氣急敗壞地瞪著他。
"彼此彼此羅。"他得意地走到樓梯口。
"你們兩個動作都快一點,不要再磨蹭了。"顧母大聲催促。
"聽到了沒?我媽叫你不要再磨蹭了。"顧之徹雖然扛著麻將桌,仍是健步如飛的率先下樓。"你最好跑快一點,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嘖,真是誤交損友。"趙冠禹埋怨地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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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客廳的酒櫃旁,林語真拿出了三瓶葡萄酒放至籃子裡。
胡馨妮直瞅著她笑,"你什麼時候跟他那麼要好啦?"
"他?"她抬眼望著她。"他是誰?"
"你在裝傻啊?"胡馨妮噴噴了幾聲,才又道:"嘖嘖嘖,終於不敵美男子的魅力,棄械投降、俯首稱臣了是吧?"
"哎呀,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是我誇張啊?那你就不要跟我說剛剛你們是湊巧碰到,然後一起搭電梯,在短短的幾秒鐘,就從之前的互相討厭、恨不得拿刀把對方大卸八塊的關係,瞬間變成這麼友好的關係。"她眸中的目光閃著狡黠,"顧之徹我不敢亂說,不過以你的個性看來嘛……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可以跟他談笑風生。"
"好啦。"林語真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是什麼?"她嘴角帶著笑。
"沒什麼。"她怎麼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你們……"眉形一高一低的睇著她,胡馨妮再次逼問:"你們剛剛一起去哪裡了?"
"只是去咖啡館而已。"
"喔?"她賊笑了數聲,"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亂扯而已。"
她真的快說不下去了,頭一回覺得被人逼問事情是這麼的尷尬,她發誓以後不會這麼逼問別人不願意提的事。
"亂扯可以扯到雙方都願意把利爪收起來嗎?我才不相信有這麼簡單。"胡馨妮將籃子放在地上,順勢就坐在沙發的扶把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才沒有,你不要想太多啦。"她快敗給她了。
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現在的想法,只知道深入瞭解顧之徹後,發現他真的只是嘴巴惡毒了點,是個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這是她不久前才瞭解到的。
呵呵,想到和他大吵時,她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因為他是到了今天才跟她說,那時候他只是覺得她那麼激動的反應很好玩,所以才故意逗她生氣,並非有意和她作對。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些行為真的跟小學生沒兩樣。
"是喔,最好真的只是我想太多。"胡馨妮以手肘撞了下她,"不然你們到底聊了什麼,快說嘛,你再這麼跟我打馬虎眼,小心……嘿嘿!"
"那個……"她難為情地頓了頓。"一言難盡,呃……顧媽還在等我們拿酒過去,我們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不好。"胡馨妮語氣堅決,沒有轉圜的餘地,"沒關係,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時間等你慢慢說。"言下之意,她是跟她耗定了。
林語真一愣,隨即靈光一現,反將她一軍,"那你呢?那個男的是誰?長得挺斯文的啊。"
"他啊……"她羞赧地低下頭,"一時說不清啦。"
"一時說不清啊?那好,改天把房找來,咱們三個人都好好地把一時說不清的話給說明白吧!"她笑了笑。
馨妮竟敢取笑她,她還不是一樣!
聞言,胡馨妮凝神注視著她。
以往她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也不是說她很難纏啦,只是自己的脾氣很刁鑽,只要是看準的事或是想知道的事,都無法三言兩語就打發她,況且以阿真今天和顧之徹有說有笑的模樣,真的太教人意外了。
畢竟一旦惹阿真討厭的人,她絕對將那人列為拒絕往來戶,見到面也都會當作不認識,所以怎麼可能不計前嫌,還跟他出去喝咖啡呢?說這其中沒古怪,她才不信呢!不過……
"好啦,我不逼問你了,就依你說的,改天我們三個聚在一塊兒時,再好好聊吧。"就暫時先放過她吧。
"嗯,你早該這麼說了。"險些害她招架不住。
"語真,你變了耶。"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無形的感覺,這種感覺其實也不是不好,只是讓她很不習慣而已。
"變了?我不都一樣嗎?"她聳聳肩。"變得最多的人應該是房吧?以前她不管再怎麼忙都會跟我們聯絡,結果現在呢?根本不見人影,我看我們可以去幫她報失蹤人口了。"
"說得也對。"
自上回她們三人聚在一起,也快過了一個月了,這陣子她們都發生太多令彼此都不瞭解的事,真是讓人覺得好……唉。
"對了,差點忘了我還要拿啤酒。"她邊說邊走到廚房,她打開冰箱數了下啤酒的數量之後,決定全部拿去給他們喝。
"馨妮,麻煩你把籃子提過來。"林語真朝廚房外大聲的說,她從冰箱一一把啤酒拿了出來。
胡馨妮提著籃子來到冰箱前,接過林語真遞上的啤酒放在籃子裡,但隨著重量漸漸增加,她覺得有些吃力。
"好了,我們快過去吧。"林語真笑道。
"幫忙提一下,我快拿不動了。"胡馨妮的眉頭已經打結了。
"我拿就好了。"林語真接過手,還一副輕鬆的模樣。
"嗯,說真的,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語真沒了工作,又一個人關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寫作,而自己和房又太忙,根本沒辦法常來陪她談天,這讓她實在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