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停下腳步,「沒錯,我是曾答應,不過那只是想騙出實情,現在真相已大白,我就不演戲了。」
「你說什麼?」她氣極了。
想想她花恬向來只有甩男人的份,從不曾被哪個男人甩過!
「我說,我誰都不娶。」丟下這話,他繼續朝前走。
看著這一幕,小漁頹喪地坐了下來。她告訴自己,只要孟波不恨她就好了,她絕不會強迫他娶她的。
對她而言,他的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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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恬怎麼也沒想到孟波居然敢拒絕她。
他怎麼可以讓她在沁流派裡掛不住臉?
不,她丟不起這個臉,否則她如何在那些愛慕者面前擺高姿態?她更不敢想像,當這件事傳揚出去後,會有多少女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取笑她的失敗!
雖然她表面上沒做出任何反應,可是心底一直懷著這股恨意,只要有機會,她定要報仇雪恨。
至於小漁,這陣子她用盡心思調養身體,就是不讓自己成為孟波的負擔,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現在她的身體已慢慢好轉。
雖然這樣的好轉不知能維持多久,但過一天是一天,她也不希望別人老拿她當病人看待。
身子一復元,她便想工作。
喜愛植物的她,之前是在一家花店上班,成天和一堆花兒一塊兒工作,甚是愉快。
想想她已向花店請了好長的假,現在該收假回歸原來的生活了,於是今天她便起了個大早,準備開始工作。
她正要出門時,與孟波不期而遇。
他剛從外面晨跑回來,一身神清氣爽。「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上班。」她甜甜一笑。
「呵,你還有班可以上?」
「怎麼了?胖子就不能上班嗎?」他這句話倒是挺傷人。她微蹙眉頭。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一直看你待在這裡,從沒上過班。」他舉起手,趕緊澄清道。
小漁抬起臉,看著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為他著迷。她趕緊收回傾慕的眼光。「我是請了長假,可不是游手好閒讓人養。」她低頭看了下表,「快來不及了,我得走了,晚上見。」
「晚上!要那麼久?」他蹙緊眉心。
小漁抿唇笑了。她可不可以把他這句話當成是因為他捨不得她?當然,她是不會這麼問的。
「我的班有十個小時,回到這裡已經是晚上了。」
他搔搔耳後,「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有車。」她搖搖頭。
「那……就算我再搭一次便車吧。」說著他轉過頭,直往車庫走去。
小漁不解地望著他,不懂他今天心情怎麼會這麼好?大概是見她已經完全好轉,心裡壓力減輕了吧?
由小漁開車,孟波坐在她身旁。
路上,他主動開口與她閒聊,「你住在這裡,沒有家人嗎?」
「我是棄嬰,聽育幼院的院長說,我從小身體很不好,很難照顧。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生父生母嚇到了吧。」她微微撇嘴,露出一絲無奈的笑,「這樣也好,否則我的家人到現在還必須為我的身體擔心。」
「其他人也是?」他是指上官塚和胡生他們。
「哦,不是,他們都有很和樂的家庭,家境也很好,尤其花恬的父親更是位跨國大企業家哦。」她故意提到花恬。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是她如同手足的姊妹,她既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孟波,何不成全他們?
「難怪!」他嗤鼻冷哼。
「什麼意思?」
「難怪她這麼高傲。」他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前方的車子。
「不,她不是高傲,只是生性有些驕縱罷了,你不要誤會她。」小漁擔心地偏過頭向他解釋,怕自己的多事反而壞了他對花恬的印象。
「喂喂喂,你看路好不好,這樣開車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孟波趕緊抓住方向盤,大聲吼道。
「對不起。」她立刻放慢速度,「我是怕你誤會呀。」
「哈,誤會?」他孟波雖然談不上閱人無數,可是花恬那女人是什麼樣的德行,他絕不會弄錯。
「反正我希望你能多看看她的優點。」
「省省吧,我的婚姻我自己決定,不然我父母也會為我打算,還輪不到你。」他厭惡地抓抓頭髮。
知道他不高興了,小漁便不再說話。
靜默了幾分鐘後,反倒是孟波覺得不自在,「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多說多錯,乾脆不說不錯。」她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進右方的小路。
「哈,你這個論點不錯,很少有女人像你這麼會想,大多聒噪得不得了。」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是哦。」她找著停車的地方,「我上班的地方就在前面,你等一下開我的車回去,我下班搭公車回去就行。」
「你要搭公車?」他開起玩笑,「難道你不怕整個人卡在公車門上不上、下不下的?」
「你說話非得這麼缺德嗎?」她用力煞住車,難得的好心情又被他弄得一團亂。
下了車,她走進花店內,對老闆娘笑道:「玉蘭姊,請了二十天的假,你一定很忙,真對不起。」
「沒關係,你平時也很少請假啊。」玉蘭拿起皮包,「你來得正好,我昨天約了位大客戶,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打算把喜筵上所有的花讓我們打點,我正要去跟他見個面,跟他談細節。」
「太好了!你趕緊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
「那就麻煩你了。」玉蘭笑了笑,便走出花店。
小漁立即穿上圍裙,蹲在一旁整理花束。
突然,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眼前,她愕然地抬起頭,發現是孟波,她不解地問道:「你還沒走?車鑰匙不是留在車上嗎?」
他把手中的鑰匙遞到她眼前,「還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哦。」既然他不肯接受她的好意那就算了。小漁只好接過鑰匙,放進口袋裡,「我要工作,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