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七月七日,依然是晴天。
「好了?」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枝草,萬年痞性不改的齊光彥開口。
「好了!」看著痞子樣依然不改的好友,但卻是這些日子以來不斷扶持他、讓他度過這個階段的好友,沈瀚宇這些日子的心境已平穩很多,拍了下他的肩膀,溫聲迫:「謝謝你!光彥」
「呃……別這樣,怪噁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嘴裡雖嘟囔著,但也不忘提醒道:「放心了?」
「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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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7.7 PM5:00
齊光彥陪他回工作的醫院去,一路上交談很愉快,突然,他話鋒一轉。「你真的不打算再看心蘋了?」
劉心蘋,這個和天晴一樣他所愧疚的女子,兩名女子都深愛著他,只是……她們真正要的,他,沈瀚宇,從來沒給得起過。
「不了,讓她以為我不在這世上了吧!」他淡淡地說。
「我想也是,那你現在呢,天晴走後,你都沒打算了?」
「日子就這樣了吧,過一天、是一天了。」
「你……唉……算了。」
兩人隨即陷入沉默。快到醫院時,天空飄起細雨,兩人三步並兩步地跑向醫院,沈瀚宇突然在細雨中聽到一絲絲的……微弱哭聲……
循著聲音走去,他看到一名被丟棄的棄嬰……沈瀚宇沒想什麼,就把嬰兒連小籃子一起抱向正等著他的齊光彥,對他說道:「我想我找到了,我該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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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舞晴空
「翔舞晴空」——沈天翔先生個人書一展
眸光搜尋,你的視線。
腳步追逐,你的身影。
感情路,雖——糾糾纏纏。
姻緣路,卻——永無交集。
「請問沈天翔先生,這幅您親自題詩的畫作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請問您是否有了心儀的女性?因為無法在一起,以畫作抒發情意嗎?」
「請問是受了××大師畫風的影響嗎?這次的作品感覺比較柔關。」
「請問畫作中的男女主角,是您自己的故事還是您的好友呢?」
「請問……」
一連串的問題,沈天翔都溫和地一一回答。但畫作的那首詩,他僅是莞爾一笑,不多作響應,給了充分的想像空間。
記者的訪問過後,沈天翔回到私人的休息室,突然他的後背被猛力一拍——
「嘿!小翔,怎樣,這次的畫展,又大大的提升你的知名度了!」
「光彥叔,托福。」聽來人的語調,就知道是爸的至交——痞子光彥叔了。當年頭一次開的晝展,還是靠光彥叔的人脈才有辦法。
「ㄟ……小翔,怎麼還是叫我叔叔呢?應該叫光彥『哥』,來、重念一遍。」唉,被這小子給叫老,以俊要怎麼把關眉呢?堅決否認自己步入中年危機的齊光彥相當堅持。
「呵……」忍住笑。「光彥『哥』,爸呢?」
「等等吧!他要動個手術,不過他說一定會到。」嗯……很爽……雖然這小子的表情欠揍地令人想扁。
沈天翔點頭。爸答應的事情,絕不會食言的。
過了半小時,沈天翔瀏覽畫作時發現,有個女人,在他的畫前掉淚。
「請問……這幅畫……勾起了妳什麼回憶嗎?」他溫和地詢問迫。
女人愣住,也許從未在他人面前這般失態吧!沈天翔心想,看得出來是名保養很好、氣質不錯的職業女性,隨即見女人優雅地拿起手帕拭淚,邊用泣音道:「這幅晝的情侶……這首詩……像極了他們!」沒頭沒腦地說完後,女人轉身就走了。
隨即追過來的齊光彥,剛好看到女人離去的身影,他有三秒鐘的呆愕,對著女人的背影說著:「是心蘋!」
這麼久了,瀚宇和天晴深刻的戀情還是難從她心頭淡忘吧!齊光彥無奈地想,思緒縹緲著。
「是爸!」沈天翔的聲音傳出,拉回齊光彥的思緒。
同樣地,沈瀚宇也和劉心蘋停在同一幅有題詩的畫作前,從最旁邊的畫開始,女孩的眼神不停地停留在男孩的身上,男孩也將所有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再過來,男孩別離……女孩和男孩不斷經歷著情感的折磨,直至最後一幅男孩痛苦地緊擁著已虛弱的女孩。這首像由女孩嘴裡吐露出的詩,寫盡無法愛卻渴望愛的痛楚……沈瀚宇有感地悄然落淚了。
歲月流逝,不但沒有磨滅他對她的情感,反而更深刻地,烙印在心版上。
晴,妳過得好嗎,我過得很好。
晴姑娘的小批註:
看吧、看吧,每次都罵人家變態,你們寫的又比我善良到哪裡去?還不是一個比一個更狠!我給過你們機會的,但後來晴姑娘意外地發現,來稿當中悲劇居然佔了超過半數,真是糟糕,你們好像被我帶壞了……
親愛的各位,這回造孽的不是我了哦,獨罵罵不如眾罵罵,老是只怨我多沒意思啊,是不是?這會兒要射飛鏢請找對方向,謝謝!
值得附加說明的是,各位的來稿都很精彩,但是我挑選的方式是,類似的型式當中,我只能挑一個作代表。例如「之一」當中的轉世類型就佔了八、九篇;「之三」的收養類型也有十數篇,也就是說,沒被選上的,不是你們寫得不夠好,而是我只能挑出三種不同的型式當代表,其餘必須忍痛割愛,我也很掙扎啊……
再來就是礙於篇幅問題,有些內容不得不刪節,也請見諒。
一口氣連看了三篇不同的結局,過癮了嗎?如果還意猶末盡,改天晴姑娘再找個機會公開前陣子開稿前,無聊耍賤寫的「七月七日晴之小小番外篇」,讓你們一次哭個夠。
再次感謝各位的共襄盛舉,我們下回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