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凱伊抖抖身上的衣服,「看到沒,我的衣服已經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為我傷口還沒好,又泡了很久的河水,傷口一發炎,人也跟著發燒昏睡了,你也知道發燒會忽冷忽熱,所以藍就脫了衣服替我取暖。我一醒來就見到藍晶瑩剔透的胴體,身為正常男人的我,當然會衝動囉!不過我仍靠著絕佳的自制力當個紳士,誰曉得藍突然將紅唇湊上來,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囉!」克烈叨叨絮絮地說完,卻覺得自己解釋得還不夠清楚。
啪!
「你說夠了沒?」裴日藍一掌打向他的後腦勺,卻因為動作太大而渾身抽痛,差點站不住腳。
可惡,經過昨晚的歡愛,她的骨頭好像全移位了,該死的克烈,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天雷勾動地火,我們就要在外頭空等待,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想到他們在外頭餵飽了好幾十隻的蚊子,他就一肚子氣。
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直接到凱伊他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去等,省得讓蚊子飽餐一頓。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所有的通訊器都因為浸水太久而壞掉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麼隱密的地方?
「我們是尋著你的『叫』聲過來的。你當然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來的,因為我們到洞口時,你『叫』得正起勁咧!」從來只有別人等他,這男人婆竟然敢讓他等這麼久,就得付出代價。
「去你的!」裴日藍真的很想上前去堵住綠醫那張毒嘴,更想上前去砍了在旁竊笑不止的兩人,只可惜她的骨頭又疼又酸,想打人也使不出力氣。
「好了……」為防笑聲再脫口而出,克烈在心裡頭大笑了三十秒後,走到裴日藍面前,將她攔腰抱起,「我們該上路了,伊娜還在等我們呢!趁現在天色剛暗下來,還有些餘光時,走山路最適合了。」
雙腳突然脫離了地面,嚇得裴日藍連忙將雙手死摟著克烈的頸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你幹嘛啦?」
「抱妳啊!」克烈無辜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全身酸痛,就讓我這個做丈夫的,來為老婆效勞一番。」
有人肯當她的交通工具,當然是再好不過囉!她怎麼可能會拒絕。
「誰是你老婆?」裴日藍擰了下他的耳朵,表面上佯裝生氣,內心卻有股甜蜜的暖流流過。
「喂!你們還不快跟上來,小心到時候兩個一起下地獄當鬼鴛鴦。」走在前頭的綠醫回過頭,睨著拖拖拉拉的兩人。
「呸呸呸!烏鴉嘴。」裴日藍對綠醫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感冒。「阿克,這裡真的有熊出沒嗎?」歐吉桑剛才好像有說到熊。
「有……」克烈停頓了下,低下頭,看著懷中人兒的臉蛋上寫著「不會吧」時,才繼續他未說完的話:「才怪!」
「死阿克,你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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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黑,一行人藉著月光,在黑暗的山林裡奔走著,終於在天亮前順利到了克烈和凱伊口中的秘密基地。
雖然途中,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巴德的手下發現,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四人來到一個山壁前,凱伊先是拿起一旁的樹枝,揮開眼前與人齊高的荊棘,克烈則將雙手按在山壁上,用力一壓,山壁頓時成了一個旋轉門,待所有入都進入後,克烈才又將門壓回去。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啊!真是別有洞天。」裴日藍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鐘乳石洞穴。
這裡十分的明亮,一點也沒有一般山洞裡應有的黑暗,四周圍還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玩具,還有小枕頭和小被子。
「這裡是我、克羅及伊娜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我們三個時常瞞著宮裡的人,偷偷跑來這裡玩。」克烈拿起地上的玩具,拍去上頭的灰塵,口氣十足的懷念。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到這裡來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和克羅的感情開始疏遠,只剩伊娜還惦記著小時候那段童稚之情。一直到現在,伊娜都還把他當哥哥看待。
「阿克,伊娜要半夜才有機會溜出來,她要我們先待在這裡等她。」凱伊走到一扇木板門前,撕下貼在門板上的紙條,目光迅速地掠過紙條上的幾行字,精簡地說出紙條的內容。
「收到。」克烈頭也不抬的繼續與裴日藍說話。
「這扇門通往某個地方?」綠醫曲起食指叩著空心的木板,問著在旁的凱伊。
「沒錯,這扇門直接通往國王的書房,所以這條信道也可以算是逃生信道。這條密道只有歷代的雷巴達國王才知道,不過因國王早就有意將王位傳給阿克,所以才會親自帶他走過這條密道。」凱伊詳細地述說道。
「既然是如此,為什麼連你也知道?」綠醫露出不解的神情。
想起往事,凱伊失笑地回答道:
「那時候阿克不過才七歲,哪知道什麼叫機密,就算國王再三交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並且要他保證不說出去,結果阿克還不是照樣告訴他的兩個玩伴及我,而且還是我再三告誡兼威脅,不准他們三人使用這條密道,他們要到這裡來玩耍,只能靠自己的雙腳走過來。」
「用走的過來!」綠醫思索著這句話。「你的意思是王宮離這裡很近囉!」
「沒錯,繞過一座山頭就可以到這裡了,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鐘,不過你放心,這裡是整個雷巴達最深處也是人煙最稀少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來的,所以這裡才能當逃生信道。」凱伊以為他是在擔心這裡容易被人發現。
「這樣最好,我以為還要防範那些追兵會隨時出現呢!」累了一整天,他可沒力氣再和那些追兵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