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沒你說的這麼糟,他做事是衝動了點,心思也不夠細密,不過他做事一向賞罰分明,只是處罰的手段較嚴苛罷了,其實他的本性是很善良的。」克烈極力的為他哥哥克羅說好話。
他才不想當什麼國王呢!他環遊世界的夢想都還沒實現,幹嘛替自己找責任、找壓力受!
「父王,你將王位傳給我,那克羅怎麼辦?希亞王后會心服嗎?眾臣子會心服嗎?」
「我將王位傳給賢者,誰敢不心服?既然他們沒能力治理雷巴達,那麼就沒資格說什麼不心服。」老國王撫撫長鬚,意有所指的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賢者,我只是只想飛出鳥籠,當只在天空自由飛翔的快樂鳥兒。」克烈雙手撐著頭,手肘靠著桌面,正色的道。「要是父王把王位傳給克羅,希亞王后不會不滿,也不會有人說閒話,我也可以輕鬆過生活,從此天下太平,這樣不好嗎?」
「眼前是沒什麼不好,可是往後呢?你能保證以後雷巴達王國的人民會像現在這麼豐衣足食,生活安樂?」
「這件事先告一段落,以後再談!」氣氛越來越凝重了,該換件輕鬆一點的事情來調和凝重的氣氛。「我要到台灣散散心。」
「你要到台灣!?」他聽錯了嗎?「什麼時候?」
「三天後。」克烈喝口茶滋潤他乾澀的喉嚨。「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小子什麼事都自作主張,從來不跟他商量」。
「你太忙了。放心,我讓舅舅陪我去,而且也帶了四名武功高強的貼身侍衛,舅舅還特地在台灣替我安排了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我的安全絕對沒問題。我只去一個月,很快就回來的,不要太想我啊!」克烈送了個飛吻給老國王。
「慢著,你怎麼會突然想去台灣,你給我說清楚!」伊卡洛斯國王臉上淨是疑惑。
「當然是去玩囉!你不是一天到晚嚷著要我娶妻嗎?聽說台灣美女如雲,我這趟去玩說不定會替你帶個王子妃回來,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像他這麼愛玩的人,當然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地方。
「算了,我現在反對也沒用,對不對?你哪件事不是先斬後奏!」他沮喪地垮著肩。
「還是父王瞭解我。」克烈一臉理所當然。
「你還敢說。」伊卡洛斯國王橫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道:「出門在外小心點,時間到了準時回國,別玩瘋了。」這些話全是出自於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愛。
「是的,親愛的父王,我會想你的。」這次不再只是飛吻,克烈淘氣的將薄唇印上國王滿是皺紋的臉頰。
「你哦!」被他這麼一鬧,老國王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環繞在兩人間濃厚的親情盡在不言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雷巴達私人專機上
「舅舅,你有知會國際刑警組織,別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媒體知道嗎?」克烈將額頭抵上窗口,眼神注視著窗外的雲絮。
「那是當然,到了台灣,你只是個普通的觀光客,不是王子殿下。」克烈的舅舅──凱伊一臉正經八百。
「凱,真稀奇!你不是只有在皇宮內,才會勉強稱我一聲王子,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克烈將俊臉湊至他面前。
「阿克,你還不是一樣,居然稱呼我一聲舅舅,真讓我受寵若驚!」凱伊推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臉龐。他和這個外甥只差八歲,存在他們之間的情感不是舅甥之情,而是知心朋友之意。
「阿克,我先警告你,你到台灣最好安分點,千萬別給我單獨行動,知道嗎?」凱伊警告著。在台灣不比在雷巴達,在雷巴達,希亞王后還會有所顧忌,到了台灣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怎麼連凱也和他父王一樣,把他當小孩子看,他也是很珍惜生命的啊!人家要殺他,他怎麼可能乖乖待在那兒等著被宰而不逃命,又不是笨蛋。
「看你這副德性,我怎麼能安心。」他答應過死去的姊姊要好好照顧、保護他的,可是這小子卻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凱,你真囉嗦!像個老頭子一樣。」克烈向他吐舌頭。「保鑣的資料給我,從明天起他就要和我如影隨形了,先認識他一下。」
「別太驚訝啊!」凱伊笑得好詭異地將資料遞給他。
克烈伸手接過,「不要笑得這麼恐怖。」嘖!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裴日藍,很不錯的名字,我喜歡。」克烈首先看向姓名欄,往下看去,「性別……女,什麼!?是個女的?」他吃驚的看著凱伊。
「所以我才叫你別太驚訝嘛!」凱伊拿過克烈手中的袋子,從裡頭取出一張照片,放到他眼前,「她就是裴日藍。」
克烈看著照片上的人兒。她左手靠著單槓,右手抓著槍在食指上轉動,狀似慵懶無聊地看著某個方向,粉嫩的唇瓣似笑非笑,中性的面孔上看不出屬於女性的特質。
克烈笑了,薄唇湊向照片,輕輕地在上方印上一吻。
「裴日藍,我期待未來我們共處的每一天。」
他這一個月的旅程肯定精采刺激。
第二章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火光沖天,濃濃黑煙夾雜著火焰從十六樓竄出,四周人群紛紛轉頭看向爆炸的建築物,指指點點。
那是一家知名的五星級飯店,專門招待來台的外國首領、演藝人員及富商,看來這一定是晚報的頭條新聞了。
就在前方正鬧烘烘的亂成一團時,飯店後面的巷子走出一名男子,距離他身後一公尺處,一個身影尾隨著他,男子突地閃入黑巷中,後方的身影也跟著進入,從頭到尾,沒人注意到那兩人。
「人呢?」裴日藍一雙如黑曜石的眼眸不停的在暗巷中搜尋。她明明親眼看見他進來這兒,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一道巨大的黑影罩住了她,她還來不及反應,冰涼的槍枝已抵著她的背,「別動!」